暮雪此刻眉頭深鎖,小心翼翼的掀開寒煙的衣裙,露出裡面青紫的面板,除了青還有一些乾枯的血跡,卻是一點破皮的跡象都沒有,暮雪皺眉,難道是她們看錯了,不可能啊!血跡由在,怎麼面板上完好如初,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那青紫的印記也在慢慢消失。
“娘,大姐,你們還記得不死藥嗎?”
“記得,當然記得。”沒有那株藥,還不知道他們現在會是什麼樣兒了。吳氏見寒煙無事,長舒一口氣,人一下子放鬆下來,拉著蘇憐月的手道:“你這孩子,嚇死我了,我還真以為你要打死小三了。”
“娘,你說的什麼話,要不是手裡有那藥,我哪敢真打,你看,大姐都快恨死我了。”
“你呀!”吳氏好笑的點點蘇憐月的腦袋,也不問那藥蘇憐月還有多少,只是關心的道:“你可小心點,別讓人知道了,懷璧其罪知道嗎?”這麼神奇的藥,要是被人知道了,不知道會惹出什麼風波來。
“知道了,娘!”蘇憐月心中暖暖的滿是感動。
“別胡說!我才沒有。”暮雪用帕子擦了寒菸屁股上乾枯的血跡,一邊替寒煙穿衣服,一邊回道。
“還說沒有,誰剛才不理我的。”
“我……我那是著急寒煙的傷勢。”
“那就是有嘍!”
“我……”
“好姐姐,別生氣了,傷害誰我也不會傷害你們的,你們可是我至親至愛的家人。”
“你啊!”暮雪被她都笑了,也笑著點點蘇憐月的額頭,“貧嘴。”
“說正事。”蘇憐月卻鬆開抱著暮雪的手,一本正經的道:“馬氏一時半刻回不過味來,但時間一長,保不準她又想到什麼壞主意,所以,我要連夜帶三姐回去。”
“這麼晚了,等天亮再走吧!”
“不了,你們這兩日一定要小心謹慎,尤其是大姐,萬不可掉以輕心,飛燕,你留下來,寸步不離的跟著大姐。”
“是。”
“真要留兩日嗎?”
“不留也行,但我怕她死在路上。”蘇憐月意有所指的指指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寒煙。
“一個丫鬟,本來就是要帶回去處置的,不能活著回去也是她的命。”吳氏是一刻都不想呆了,說出的話難免與平日裡的性子不符,引來暮雪詫異的眼光。
“好,聽孃的,你們想什麼時候回就什麼時候回,我帶三姐先走。對了,爹了?”
“你爹這些日子被他們拉著參加飯局,哪還顧得上我們。”
“娘你可得小心點,我可不想又莫名其妙多一名小娘。”
“放心,你爹身邊跟著人了。”
“嗯,那我先走了。”飛燕抱起熟睡的寒煙率先出了門,幾個起落,消失在夜色裡。
“飛燕帶小三去哪兒?”
“我們是坐四翼鳥來的,四翼鳥不能停在顯眼處,所以飛燕先帶她過去,等會兒再來接我,娘,您明日看看她們還會耍什麼花招。”
“四翼鳥?什麼東西。”
“等你回去就知道了,我先走了,大姐,要小心。”不過盞茶功夫,飛燕又飛了回來,抱起蘇憐月消失在夜色裡,等蘇憐月她們走了,她才返回暮雪身邊。
眼看天快亮了,吳氏絲毫沒有睡意,索性和暮雪拉著飛燕問東問西,對於蘇憐月,她們實在瞭解的太少。
“神仙!”開什麼玩笑!吳氏驚的張大了嘴巴,她剛剛聽到了什麼?她家小五不是神仙但也跟神仙差不多。吳氏只覺荒謬,簡直荒謬絕倫,不管以前別人怎麼說她都抱著聽聽就好的態度,可,現在說這件事的是飛燕,她要相信嗎?不不不,不可能。
“不是,是修仙,就是從人修煉成神仙,不像說書先生說的故事那樣,什麼行善助人就可得道成仙,不是那樣的,真正的修仙就像練武一樣,是一步一步練出來的,不過,修仙可比武學艱辛多了。”飛燕見吳氏不信,連忙解釋,小姐小心翼翼的瞞著,怕嚇著夫人小姐們,可這事兒,大家遲早會知道的,早了晚了又有什麼區別。
“是不是你聽錯了?”吳氏還是不信,小五不同於其他女子,指不定真練了武了不想讓他們擔心,她可記得院裡那些被分去練武的丫鬟每日裡回來唉聲嘆氣,偷偷抹淚,身上更是大傷小傷不斷,這塊兒還沒好,那塊兒又受了傷。
“不是,夫人你看。”為了增加可信度,飛燕伸出手掌,做了個握緊拳頭的動作,遠處桌子上的杯子應聲而碎。
“這……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