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聲震天動地,兩名稻草人總算恢復了神智,立刻回身一左一右護著馬車,眼神間怎麼回事的資訊交流不斷。
一片片葉形暗器從馬車中飛出,長了眼睛般飛向人群,叮叮叮震向他們拿兵器的手,力道不大不,剛好震落他們手中的武器,眾人心懷僥倖,以為不過剛好湊巧,拾起地上的武器再此衝來,這次,不等柳殅和慕遊反應,馬車中暗器連出,叮鈴哐啷一陣響後,眾人手中武器散落一地,這次,卻是手臂疼的發抖,一時間竟然無法拾起地上的武器。令人瞠目結舌的是,地上除了武器外,同時散落的還有一片片枯黃的樹葉,有人不相信,用腳踩了踩,樹葉發出沙沙聲,碎裂成數片,有人不死心,拾起一片落葉,碾碎,甚至伸出舌頭『舔』了『舔』,“呸呸呸,苦的。”
為首之人吧唧吧唧嘴,收回久舉不下的舌橋,暗暗後悔,早知如此,自己就不出這個頭了。畢竟是老江湖,很快收拾了心思,抱拳道:“姑娘要什麼?”
蘇憐月略一思索,問道:“什麼都可以嗎?要你行不行?”
這人本是個重諾的『性』子,再加上見蘇憐月不過用數片樹葉就讓他們繳械投降,可見其功力深厚,日後在這方界裡必有一番作為,於是毅然決然道:“但憑姐吩咐。”
老大一發話,下面那群人呼啦啦跪倒一片,“但憑姐吩咐。”
“先帶我們去你們住的地方吧?”
“是。”人群『潮』水般散去,徒留一地黃葉和看熱鬧的人嘰嘰喳喳議論著此前這裡發生的種種,鬍渣大漢旁,兩名青年嘖嘖稱奇,將大漢誇的天上僅有,地上上絕無,目瞪口呆的大漢並不理會二人,誰來告訴他,布簾翻飛間他看到的那張臉為什麼那麼稚嫩,活脫脫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他可以百分之百確定,那不是玲瓏國人,大漢突然有些舉棋不定,是按他的直覺走還是再觀望觀望,那張吹彈可破,明顯帶著嬰兒肥的臉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最後,大漢斬釘截鐵的道:“走,去蔡幫。”
“走了,瞧熱鬧去了。”大漢底下人吆喝一聲,大步流星追著蘇憐月的馬車印離去。
{}/ 蔡智告罪一聲,急急忙忙就出了門,蘇憐月三人跟著這位劉大哥出了偏門,朝內院行去。
“這位英雄,如何稱呼?”柳殅經過漫長的自我安慰,這會兒總算恢復常態,湊近劉大個身邊套話。
“不不不。”劉大個連連搖手,接著撓撓頭,漏出一臉憨笑:“我叫劉達戈,八他們都叫我劉大個。”
“劉大哥,先前你們幫主話也沒說完,你來這裡多久了,能給我們講講嘛?”
“我!”劉大個推開一扇門,“姐請!這是這裡最好的房間。”從哪開始講了。
“最好的房間,怎麼沒人住?”蘇憐月環顧四周,灰暗的土牆,兩扇紙糊的木頭窗子,房間面向陽光,倒也亮堂,美中不足的是,這寒冬臘月得,著實有些冷。
“這是這裡的規矩,因為這裡按拳頭說話,一處地方,隨時有易主的可能,所以,通常最好的房間都是留著的,除非是內界一二層的地方,因為地位很少動搖,所以沒這顧慮。”劉大個不知從來搬來一個炭盆,擺在蘇憐月腳邊,“怎麼樣?姐,有沒有暖和許多。”
“謝謝。”蘇憐月毫無形象的裹著衣服偎到火盆旁,舒服的嘆了口氣,道了聲謝,卻弄得劉大個有些侷促不安,搓著手連連道:“姐客氣,應該的,應該的。”
柳殅一面檢查著房中的擺設,一面問道:“這裡分幾層,怎麼個分法?”
“這裡分十層,外界五層,內界五層,想要吃的更好,住的更舒服,得到的更多,就一層層打上去。”
“怎麼個打法?”一層層打上去,是要打遍每層的人物還是每層打幾場。
“我們這一層打一場就可以進入下一層,第九層打兩場就可以就可以進入第八層,以此類推,外界五層是當街挑戰,內界五層則需要約戰。”
“姐,路鬍子求見,老大,不不不,蔡大哥讓我來問問您見不見。”一名下屬站在屋簷下的臺階上,隔著緊閉的房門朗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