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的!”蘇憐月也決定不在等,起身走出偏廳,一行人無人帶領,就按著來時的路出了門,將一包東西拖給門房,幾人揚長而去。等吳寧遠收到那個包袱時幾人已離開清豐縣,吳寧遠就此錯過了人生中的貴人。
越往北天氣越『潮』溼,連日來陰雨綿綿,行至下莫村時,整個村子都被官兵圍了,只許進不許出,蕭奕和顧輕塵擔心出了什麼事,便在村外紮了營,略一打聽才知道此地起了瘟疫,以連綿了好幾個村落了,縣長大人下令封村,一面又寫了奏書上報皇朝,這一耽擱,以死了數百人。蘇憐月對著烏雲密佈的高空喊了數聲洪荒,弄的在場眾人莫名其妙,那村裡的人更是失望不已,本以為來了個救星,沒想到來了一隊瘋子,村裡觀望的人俱是失望的回了家,緊閉門窗,世道夠不好了,現在瘟疫四起,萬一再讓這瘋子跑進來,到時候把瘟疫傳播到他們這些好的人身上就不好了。
“小五啊!快快快,你離我遠點,太丟人了。”大家一起時間長了,蕭奕和顧輕塵也跟著蘇家姐妹喚蘇憐月為小五。
“蕭大哥,讓你的人去打聽打聽,附近的水源在哪裡。”蕭奕和顧輕塵離開大隊伍時一人帶了一名侍從,蕭奕帶的叫雲海,顧輕塵帶的叫飛流,兩人『性』子南轅北轍,就像他們的主子一樣,只不過是反過來的,所以蘇憐月常常懷疑,他們是不是記錯了自己侍從的名字。
因為蘇憐月的原因,眾人都改坐了馬車,這會兒,雲海去他們那輛馬車裡搬出一罈酒,笑嘻嘻的和那些人套近乎去了。
“哎!你還沒說你剛喊什麼了?”顧輕塵又湊上前。
“我喊我的寵物了。”蘇憐月假意打量天空。
“那白虎跟著來了?”顧輕塵一驚,他們走了這麼長的路了,一路上有人流密集處,也有荒蕪處,那白虎在哪裡,他們怎麼都沒有發現了。
“不是,是老師傅送我的,一隻鳥,平日裡我也見不到,有事兒沖天空叫幾聲它就來了,送個信什麼的還是不錯的。”蘇憐月繼續望天。
“鳥!”蕭奕和顧輕塵腦海裡同時閃過那隻兇禽的樣子,兩人俱是面『色』古怪的盯著蘇憐月,他們覺得他們腦海裡飄過的念頭越來越真實,不然那兇禽怎麼不往別處飛,偏偏飛到了蘇家村,落在了蘇憐月的離枝園裡,還偏偏在和白虎一戰後失蹤了,兩人越想越覺得可疑,盯著蘇憐月的目光也越炯熱。
蘇憐月不理他們,繼續望天。
不多時,天際飛來一個黑點,轉瞬間落在蘇憐月肩膀上,只有巴掌大小,兩人情不自禁的鬆了一口氣,盯著那隻除了腹部是紫『色』,其他地方都泛著紫黑『色』的光芒的小鳥,與那隻兇禽最相似的就是那兩隻孔雀尾羽。
兩人滿腹狐疑,就等蘇憐月解釋了。
蘇憐月假裝不知,只是對洪荒說“你幫我帶封信給大姐,然後跟她一起過來,我們在這裡等你們。”
洪荒不是很樂意,從蘇憐月左肩飛到右肩,墨跡了半響,最後在蘇憐月的瞪勢下飛進馬車,抓了紙筆出來,鳥眼裡明晃晃的乘著,你不寫信我怎麼去。
蕭奕似是想到了什麼,等洪荒帶著信消失在天際,“你要小心些,那兇禽或許是衝著你這洪荒來的。”
“什麼意思?”蘇憐月故作不解。
“你這鳥於那兇禽有十成相似,是不是你師傅偷了人家的孩子,引得兇禽出山追過來的。”顧輕塵戒備的朝四周打量,深怕突然從哪兒冒出一隻巨鳥來。
蕭奕也暗自提了心,留神注意著四周環境,只有蘇憐月無事人一般領著丫鬟四處走動。
蘇憐月領著丫鬟繞過官兵,從一條小路進了村,一連敲了數間門也沒有敲開,最後實在沒辦法,蘇憐月藉著一棵盤根老樹進了一戶人家,開啟門栓放度娘和wifi進了門,“有人嗎?我們進來了。”
“誰!”房子裡衝出來一位年輕漢子,身後跟著兩個小蘿蔔頭,俱是紅著眼眶,兩個小的眼睛更是腫成了核桃。
“抱歉,我們沒有惡意!”蘇憐月站在原地連連擺手,“我們是郎中,路過這裡遇到瘟疫自然想來略進綿薄之力,只是沒有人肯出來見我們,我們這才越矩進來了。”
“原來如此。”年輕漢子眸中閃過驚喜,瞬間又歸於死寂,女郎中他是聽說過的,只不過大多是看『婦』人病的,對著瘟疫又有什麼用,兩個小蘿蔔頭可管不了那麼多,一聽說是郎中,立刻衝過來一左一右拽蘇憐月的手,被身後兩名婢女攔著沒讓近身,蘇憐月說了句無妨,主動牽了兩隻退卻的手隨著他們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