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街很長,大雨很大——呀,好詩好詩!
夢同學心裡生出這麼一句,不由大是佩服自己,不過,無論如何,卻是不可以吟將出來的,料想小寶平生最為擅長的事兒,也就是打打殺殺了,吟詩作對這些那麼高深的學問,諒想他也不懂,如果在他面前顯擺,想必他會自卑自憐,嚴重的打擊了他的自尊,不顯也罷。
咦,沒下雨了嗎,怎麼外邊的胳膊沒雨淋呢?
他轉臉看去,卻見原本位於中間的傘骨偏移的位置,大半遮住他這邊,而旁邊的于謙寶,那邊臉蛋已經溼透了。
夢同學心一緊,伸出一隻手,握住了傘把,默默的向身旁的人移過去,完全將他的身子遮住。
旁邊的人沒有說話,但是,夢同學感覺到傘把又生起了一縷力道。
一支傘把,兩隻手握住,如果再加上兩種反方向的力道作用之下,脆弱的傘把是承受不住的。
為了避免傘把折斷,夢同學鬆開握傘把的手,然後握住上面的那隻手,輕輕的溫柔的道:“你身體不好,不可以淋雨。”
于謙寶的手一凝,沒有堅持,眼神露出一絲柔情,眼睛望向遠處的街巷,輕輕道:“人真是一種奇怪的東西。”
“額。。。。。。”
人是東西?
夢同學汗顏,怎麼會有人把人類黑的如斯徹底,不惜血本的把自己都帶了進去了呢?
于謙寶眼神出現幾許迷離與大惑不解,自顧自的道:“去年那個月圓之夜,你這個流氓搶走了我的衣服,害的我在山中晝潛夜走,艱難熬過了數日,如非遇上一位神秘女人,借我與衣服,我都不知道要如何走出來的。。。。。。”
“神秘女子?”夢同學腦海裡面不由想起了那個蒙著臉身姿姣好的女子,好心的陪她一夜陪她觀看日出,不願出勞務費也就算了,卻不曾想到,還被倒打一耙,落下了欠她一條腿的債務,不說了,說多都是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