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道:“你倆只管坐上車,他會把你們帶到安全的地方療傷。”
車把式跳下來,柳琴姑娘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微微一愕,道:“阿大?”
年輕的車把式露出一絲憨笑,道:“姑娘見過小子麼,真是運氣,呵呵。。。。。。”
柳琴姑娘眼裡閃過一絲尷尬,其實,“百曉匯”把白馬村的訊息給幾方人傳遞出去之後,他們又豈能不在暗中觀察呢?
端木白不跟他們墨跡,轉身就走。
阿大道:“端木公子,三少已經不再‘宏源商行’啦。”
端木白微微一愣,扭頭問道:“哦?眼下京城那般亂,他居然又甩手啦?”
阿大道:“三少說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端木白撇了撇嘴,很是不屑道:“明明可以自己做的事情,非要跑千里之遙,還不是捨不得老情人,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他那種死要面子樣子。”
阿大無言以對:“額。。。。。。”
他心裡暗忖著:估計,全天下,也只有端木白一人說夢家三少是個死要面子的人啦。
其實,他卻是有所不知,在遙遙的千里之外,還有一個人心裡也是如同端木白一般認為:夢先生,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持如此意見之人,乃苗家五毒教的龍魂鵠。
再次深入苗疆的夢同學,在第一時間,見的人居然並非他的女Boss,而是做賊一般,悄悄的找到龍魂鵠。
雖然,龍魂鵠的妻子是被他夢同學所救,龍夫人極是感激而益熱情;但是,一碼歸一碼。苗家的蠱毒天下聞名,而苗家子弟卻又是性格率直,這無疑是兩個反方向的極端糅合在一起,讓苗家子弟的人格魅力被充分彰顯了出來。
尤其,當夢同學道明來意之時,龍魂鵠幾乎要把大海碗扣上他的臉。
那個氣啊!
想當初,連妻子身中苦長老的獨門蠱毒,他夢先生都可以瞬間解決掉,世間,又有何等蠱毒能夠難的住他的?
他明明是以此為藉口,想見崔羅莎教主就是了,偏偏要轉彎拐角的,這,這是男子漢大丈夫所為嗎?
大丈夫,立於天地之間,當是愛恨分明,恨便恨,愛就愛,哪裡來那麼多彎彎曲曲的道理?
結果,還是龍夫人適時拉住她丈夫的手,大罵他沒讀書,連那麼深度的愛情都不懂。
龍魂鵠氣呼呼道:“讀書多少,跟愛情有毛線關係。”
夢同學不得不同意,古時候那些才子佳人的神話,果真是欺騙了無數有志青年,只有到了梁山伯情殤而歿,祝英臺撞死墓碑之下,雙雙化蝶而去之後,才警醒世人,有些時候,現實就是如斯殘忍,當一份愛情被利益駕馭的時候,愛情裡面,只有價值觀,真的,跟讀書多少,沒有關係。8
二八五章 把我綁架了
或許,龍魂鵠的話不無道理,大丈夫立於天地之間,當愛便愛的灑脫,當恨便恨的決絕,此方不負七尺昂藏,男兒鐵血陽剛氣概。
於是,夢同學硬著頭皮來到了崔羅莎的石室。
石室裡面,空蕩蕩的,除了一桌一椅之外,連多一張小板凳都沒有。
不過,地板上鋪著硃紅波斯地毯,倒是非常乾淨,應該坐之上面沒有什麼問題。
但讓人鬱悶的是,椅子旁邊,居然燒著個炭爐,炭火通紅通紅的,假使某些火星兒迸濺出來,引起火災,又或是燒壞了地毯,那豈非殊為可惜?
偏偏,那唯一的椅子,蜷縮著一個女子,長散落,眼簾關閉,長長的睫毛在空氣之中微微顫動,彷彿遨遊太虛之中,眷戀著沿途的美麗風景,欲罷不能。
——這個樣子,倘若生火災事故,會不會被烤成個美人豬,實在讓人懷疑,也讓人揪心。
嬌姣的面容消瘦了,也憔悴了,彷彿一個受傷的精靈,獨居一隅,自撫傷口。
滿屋子都飄蕩著濃郁的酒氣,桌上的酒罈子側翻,居然沒有酒水流出,也不知那五斤酒被她全乾掉了,還是剩餘的酒水已被風乾。
夢同學進來的時候,是把門“吱”的聲推開,然後又是“吱”聲關閉的,雖然那個過程很是短暫,但是,一個如似崔羅莎此等內功深厚之高手,警惕性之強,越感官觸覺,原該有所感覺才是,可是,即便是由於門開闖入的那一陣夾帶著深山寒意的夜風吹佛而過,也僅僅讓她的長飄起少許,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依然沒有醒來。
你永遠叫不醒裝睡的人。
多麼痛的領悟。
沒有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