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無師自通的幾許思量之後終於大徹大悟:女人之所以墮落風塵,其本質因數,大多源自生活所迫,她也有家人,她的家人很可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之下,家裡的生活所有的開支都是女人在苦苦的支撐;甚至,躺在病床上老父親或老母親正等待著她的錢財續命;又或,她的哥哥或弟弟在讀書進攻狀元十萬火急需要一筆打點上下的費用;換言之,跟一個風塵女人的交易,你付出的錢財,很可能,你由此拯救了女人家人的生命,甚至是培養出了一個為國為民的好乾部;當然,最不濟的情況是,女人賺錢之後,她會加大投資的力度,譬如買漂亮而昂貴的衣服買高階的胭脂水粉,譬如時常做一些美容美髮的,所有這些行為,無形之中,刺激了消費,加快了商家的資金迴圈步伐,從而引發連鎖效應,全面的帶動了整個經濟體系穩定而健康的走向繁榮。
在夢同學終於在不辭勞苦嘔心瀝血找到了做禽獸的的理由時候,美女的身體好像八爪魚纏上來了。
他只好正氣凜然的暗暗一嘆:革命,需要犧牲的;貢獻社會,更是需要無私的獻身!
美女的身體忽然緩緩的軟了下來,同時也鬆開緊緊抱住夢同學的玉臂,然後,安分守己的閉上眼睛,沉沉睡去了。
夢同學終於輕輕舒出一口氣。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全身上下,每一分每一寸,都瀰漫著一種磨滅和腐蝕男人心智及毅力的力量。但是,他不能,至少,今晚不能,在這個女人的身上浪費時間和精力。
他默默拉過薄薄的被子,給女人輕輕的蓋上。他稍微推算了一下時間,女人剛才被他從原來的夢中游記憶中複製出來的點穴術設定了睡眠系統,以剛才的力度推算,她的身體機能至少要過八個小時之後才可以自動重新整理解除設定。
八個小時,應該足夠了吧。
有了決定之後,夢同學反而輕鬆起來了。悠哉快哉的泡了個熱水澡,然後,換上一身體面的絲綢青衣,在妝臺上取過一把摺扇,“忽”的展開,然後,在銅鏡面前擺了個珀斯,感覺除了臉上那一道逐漸結疤的傷痕有少許對不起一直被他帥暈了的觀眾之外,總體來說,還是可以勝任各種高階宴會的。
啪的摺扇一收,關燈。
漆黑。
漆黑之中,一陣子輕輕的窸窸窣窣的聲音,靠近後花園的一扇窗子開了又極快的閉了。
一道輕煙似的淡淡影子好像一片枯葉飄落花叢之中,微微一點,卻快若疾電,掠過高高的圍牆,在燈光與夜色分割的縫隙之間迅速的一閃,隨即,彷彿徹底消失在天地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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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時分。
皓月當空。
銀白的月色,灑在墨子琪的臉上,儘管都年逾五十,歲月的滄桑,已經逐漸出賣他的身體,或許,當完全被賣掉之時,他面對的只不過是一些冰冷的泥土;但是,現在,他的臉上有了很好的笑容。
墨家的人,從除草澆花的園丁到最為老爺子寵愛的九太太,都深深知道,墨老爺子很少笑。
也許,會有人如此疑問:江南一帶,除卻四大世家,幾乎就數墨家的勢力和財力了,還有什麼不滿的呢?
如果墨老爺子面對這些人的疑問,他會使用一種很同情的眼神回答:你不懂我,我不怪你;但是,你得曾經有過在飢餓的時候,面前擺放著一桌子的好酒好菜,當你準備坐下吃喝的時候,卻被人狠狠的踹到一邊去,然後,等他們吃好喝好之後,就只剩下了一些殘羹菜汁,你趴上去吃的時候,還得對他們的仁慈表示萬分的感激——如果,你經過了這些,還能夠如此正氣凜然對我事加質問,我一定非常樂意的開懷大笑,就算是笑死了,也不怪你。
世上,沒有人願意被人支配,受人屈辱。讓人屈服的,只是一件事情:生存。
生存,是一具巨大的磨刀石,它可以將人的銳氣和稜角,在歲月的配合腐蝕下,打磨的服服帖帖的。
當然,人,從來不缺意志剛強的,他們如同老馬伏櫪,只需交給他們一線的機會,他們也會縱橫千里,征戰人生。
墨老爺子之所以會開心的笑,就是因為,終於,讓他等到了一個機會。
墨老爺子左右各坐著一個豔美的少婦,這邊的少婦遞上剝皮好了的葡萄,那邊的少婦遞上斟滿酒的杯子,那情景,如若讓夢同學瞧見了,當得稱道她們比前世的三陪還專業啊,真是羨煞旁人了!
但是,無論是坐在墨老爺子對面的藍衣青年和又或是默默站在墨老爺子身後的黑衣漢子,都沒有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