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危險,而是,他已聽了彙報,武功之高,可謂舉世無敵,卻在人家三少面前,隨意拍蒼蠅一般揮揮手,連掙扎能力都欠缺,就化作了空氣般詭異的憑空消失了。
那得需要一種何等恐怖之力量?
從某種程度說,實則,夢同學已經是非人類了,也只有非人類才能夠擁有那等突破人類極限的力量罷。
雖然,傳說之中,比如佛祖釋迦摩尼,比如禪宗五祖弘忍,六祖慧能,他們也是具備揮手之間決斷山河之力量,但是,畢竟,那是傳說,也太過遙遠,真實還有待考究。
夢同學才是真實的,至少,數十名中原武林高手親眼目睹見證了他的力量施展。
故此,在夢同學如此恐怖的力量面前,畏縮,恐懼,已經毫無意義了,倒不如放開懷抱,泰然面對。
秦將軍點亮了燈火。抬手指著矮桌旁邊的一塊墊著虎皮墊子的石墩,道:“三少請坐。”
夢同學走上兩步,卻沒有坐下,看著桌上沒動過的飯菜,緩緩道:“秦將軍胃口不好嗎?”
秦將軍微微搖頭,把飯菜放回食盒,從桌下拿起一罈未曾開封的傣族土釀,取過兩個酒杯,便要扒塞倒酒,夢同學適時淡淡道:“秦將軍,我不是來喝酒的。”
秦將軍手上一凝,臉色微微一變,卻轉瞬又復平靜,扒開塞子,注滿兩杯,道:“即便是三少要取秦某人之級,卻也不爭一杯酒的時間罷。”
夢同學幽幽道:“或許,喝一杯酒的時間的確很擠將出來的,就好像我們對於某個人的同情和憐憫。”
他微微一頓,緩緩道:“人,是這個世界的萬物之主。人與他人之間,除了相互尊重,更需要懷著一顆敬畏之心。因為,不管我們或愛或恨,至少,曾經,都是光著身體一無所有的來到了這個世界,在共同的一個天空底下呼吸同樣的空氣。或許,由於環境的優越和各人的後天努力因緣際會取得各種不同檔次的成就而拉開了距離。但是,在生命面前,所有所有,都是平等的,一個平民百姓一刀斷頭死去,富貴之人也不用第二刀才死的。”
秦將軍安靜的聽著,他知道,夢同學這些毫無邏輯的廢話必定是為接下來的正題鋪墊。
果然,夢同學逐漸推進主題,沉聲道:“有時候,仇恨,是一種很可怕的事情,他猶如隱藏於我們靈魂深處的那個自私的瘋狂的暴虐的另一個自己。當仇恨之火被點燃之後,這個狂暴的另一個自己便輕易撕開仁慈的外衣,鑽之出來,為所欲為,扔棄了一切道德之底線,張牙舞爪,顛倒俗世規則,任性乖張。秦將軍,我說的可對?”
秦將軍沉吟一會兒,點點頭道:“好像的確如此。不過。。。。。。”
他微微皺眉,道:“三少,你跟我說這些,究竟是何等意思呢?”
夢同學一字字道:“我就想問一問,赫連蒙究竟與將軍有何等仇恨,才導致了將軍對他下那麼毒辣的手段呢?”
秦將軍渾身猛一震,手上的酒都灑將出來,他脖子一仰,把酒喝了,放下酒杯,眼簾微閉,搖搖頭,道:“沒有。他一個黃毛小子,怎麼會跟我有仇呢?”
夢同學眼光一冷,冷冷道:“他老爹跟你有仇。”
秦將軍道:“也是沒有。”
夢同學看著他,冷冷道:“少的老的都跟你沒有仇怨,你卻把人家的舌頭割了,耳膜破了,手腳致殘,敢問將軍,這又是如何道理?”
秦將軍目光一閃,露出厭惡表情,恨恨道:“他是蒙古人。”
夢同學道:“蒙古人又怎地?”
秦將軍手掌輕拍桌子,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道:“因為蒙古人的侵略,我們大漢民族遭到了史無前例的大屠殺,無以計算的家庭化為烏有,甚至,即千里之地也斷絕人煙,是他們,是這些魔鬼,做下的滔天罪行,罄竹難書,我恨他們,我恨每一個蒙古人!”
夢同學一窒。
因為,秦將軍說的是實情。
秦將軍道:“三少,我的心和你一樣,也是有過善良和憐憫,但是,那得看你對待的是什麼,是人,自然恩怨分明,即便是天大仇恨,大不了也是一刀決斷生死。但倘若遇上了豺狼虎豹,你對它們將善良憐憫,那無疑是自取滅亡。”
夢同學搖搖頭,道:“不對,秦將軍,你的觀點與我有所差異。”
秦將軍道:“差異何在?”
夢同學道:“若是戰場之上,相爭而干戈,即便是為了勝利而不擇手段,也不落人話柄。但是,如果在平時,只是為了某些私人之**而惡毒使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