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會宰殺,這不是現在的戎狄所尋求的目的;逞強,會引起對方的警覺,東胡王視你為狼,自會警覺,這不是未來的戎狄所尋求的結果。既不能示弱亦不能逞強,單于要怎麼做,我相信您比我更清楚。”
烏邪靠在墊子上,摸著下巴笑起來,說道:“示弱,會讓東胡王認為我初登帝位人心不穩,他便會抓緊時機發動戰爭,侵略戎狄——嘖嘖,此話聽著非常誘人,我很想一試啊!”
韓王當冷著臉道:“前代單于治理不力,以戎狄現在的情況,既無存糧亦無雄兵。何況您初登帝位,人心不穩、軍心離散。天時、地利、人和,我敢問單于,戎狄現在佔了哪一項?戎狄現在若是遭遇戰爭,不是會不會輸的問題,而是輸得有多慘的問題。如果單于現在就要開戰,我立馬收拾行禮,逃往九州。”
烏邪聞言哈哈大笑,搖手道:“笑話而已,左賢王你認真了!不久前,我血洗日那皇族,這股嗜血之氣現在仍然蠢蠢欲動!不過你們放心,我會剋制自己的情緒。”
韓王當繼續道:“東胡王此次前來,必然會提出很多無禮的要求。美女、烈酒、寶馬、金錢,還請單于不要吝惜,答應他的條件。”
烏邪點頭道:“嗯嗯,左賢王所言極是,只是美女嗎……我有一點很擔心啊!”
韓王當聞言笑道:“單于的妻子、和頭曼單于的一眾美女妖姬,一律死於您的屠刀之下。今日聞君之言方才知道,原來我們戎狄還有單于在乎的女人?”
烏邪裝出傷心的表情,嘆息道:“左賢王,你真是誤會我了。面對美人,烏邪不是會鐵石心腸的人。那次不過情勢所迫,我不得已下此毒手。我想說的是——如果東胡王看上的女人是小芷芯怎麼辦?”
遊竺芷芯冷笑道:“我一直以為在單于的心中,芷芯算不了什麼,今日一言我才知道,原來我在單于心中的地位如此崇高,我感動得熱淚盈眶、痛哭流涕!單憑單于剛才一番話語,我就會為了您赴湯蹈火、腦幹塗地!”
烏邪見遊竺芷芯含笑帶怒,拍拍她的肩膀笑道:“玩笑而已,小芷芯莫要生氣,我可得罪不起樓蘭族未來的女王啊!”
韓王當見兩人悠閒自在,自己卻是憂慮重重,搖頭道:“大敵當前,你們還有閒心開玩笑。”
“東胡王已經到了,骨都侯請單于前去。”三人正說著,帳外忽有士兵稟報情況,烏邪起身離開,笑道:“傷腦筋的事情,交給你左賢王就夠了。好了,玩笑到此,敵人已至,出陣。”
烏邪帶著眾多大臣前去迎接,眾人站在蒼茫之中迎著荒野狂風,草原的盡頭緩緩出現一隊人馬。前方彩旗飄展佇列雜亂,後面計程車兵簇擁著一人甚為顯眼,那人滿臉鬍鬚,身穿毛皮遍身金銀,騎著紅棕色的寶馬好不威風,正是東胡國之王。東胡王見烏邪站在眼前,安坐在馬背上也不下來,眼神狂妄,“好侄兒,好久不見啦!”
烏邪心裡嘀咕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侄兒,嘴上笑道:“我也非常想念東胡王。東胡王今日來訪自是貴客,只是戎狄簡陋,照顧不周處還請東胡王多多擔待。我想東胡王長途跋涉已是疲倦,不如我喚美人前來服侍東胡王稍作休息,”
東胡王表情不屑,笑道:“不過千里路途,我怎麼會感到疲倦?當年我和你父王征戰沙場,追擊敵人數萬裡而取其敵首,那是何等輕而易舉的事情?你還年輕,應該好好鍛鍊身骨,草原的雄鷹怎麼能跟娘們兒一樣?”
“既然東胡王精力充沛,我備好歌女舞姬,還請東胡王上座。”
東胡王看著廣袤的草原和肥沃的土地,說道:“我不遠千里而來,侄兒你未免太沒有誠意了,拿這些普通尋常的東西來招待我。”
“不知東胡王想要什麼,只要說出來,我一定為您辦到。”烏邪一邊陪笑,一邊暗想道:我倒是想拿鳴鏑招待你,只怕我身後的凶煞不準啊!
東胡王摸著鬍子,不懷好意道:“我素聞戎狄男兒驍勇善騎射,不如讓本王見識一下如何?”
“若論士兵勇猛,我戎狄怎敢跟東胡比較?來人,備馬,我要陪東胡王一遊戎狄的草原。”烏邪哈哈大笑,命侍衛牽來一匹駿馬,此馬全身烏黑毛皮發亮,肌肉結實四肢修長,東胡王看到此馬心生貪婪,笑道:“好一匹汗血寶馬!本王久聞汗馬之名,可惜無緣一見,我願以黃金百兩買下此馬,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東胡王擊掌兩下,身後一位壯士出列跪在地上,高高舉起裝著黃金的盤子,戎狄的大臣聽到東胡王無禮的要求,心中不滿正要發怒,不想烏邪哈哈大笑,揮手道:“東胡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