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小風扭過頭看到來人,正是師父於哲軒,於是好奇地問道:“師父,這麼晚你怎麼還不睡?”
“我還要問你,怎麼還不去睡,都這麼深夜了。”
羿小風拎起燈向師父展示自己的成果,哈哈笑道:“師父你快看,這一群傻瓜,靠近火光便會被燒死,一個個還前仆後繼、永不停息地來送死。”
於哲軒聞言皺起眉頭,伸手揮滅了燈火,周圍頓時暗淡下來,只剩月光灑落在兩人的身旁,羿小風不解地問道:“師父,你為什麼要弄滅我的燈?”
於哲軒抱起羿小風,看著遠方的群山,迎著寒風說道:“小風,你現在還小,自然不會明白。但是當你長大後,有一天你會發現,自己的方向就是那一團火焰,即使明知自己會被毀滅,也不得不奮不顧身撲上去……”
“如果我會死,為什麼我要去做?”羿小風心中好奇,卻等不到於哲軒的回答,兩人靜靜站在月光之中,於哲軒雙眼含淚,終是忍不住流了出來,羿小風急忙幫師父擦去眼淚,勸道:“師父,徒兒不會了在玩這種遊戲了,你不要哭……”
那時的師父說的人,就像現在的夏初晴,令羿小風嘆息起來。
月明星稀,四周不聞鳥鳴蟬響,寂靜地只剩清風颳過的聲音,羿小風忽然感覺眼前模糊起來,四肢也變得麻木,驚訝道:“你……”
羿小風還未說完便暈了過去,夏初晴將他抱回屋子放在床上,給他蓋好被褥,道歉道:“我在糕點裡放了麻藥,終於起作用了。我終究選擇了自己的自私,辜負了你們的好意,抱歉。只可惜,這句話你聽不到,師父也不會聽到。”
夏初晴推開門走出去,順著逐漸關上的門縫,看向睡在床上的羿小風,扭頭離去,“羿小風,如果這次……是永別……”
清晨。
巫黛雲支起窗戶,看著窗外楊柳新綠隨風飄動,一隻麻雀隨清風飛入窗戶,落在巫黛雲肩上。巫黛雲撓撓小麻雀的腦袋,有餵了它一些水米,小麻雀吃飽喝足方才飛走。巫黛雲洗漱好後推門而出,走到三樓一間房前,敲門道:“夏初晴……”
巫黛雲敲了許久也不見迴音,忽然反應過來,急忙破門而入,房間內完全不見夏初晴的人影!巫黛雲急忙走到床邊撩起床簾一看,只有羿小風躺在被子裡睡得正香。巫黛雲皺眉,推醒羿小風,問道:“你怎麼睡在這裡,夏初晴人呢?”
羿小風被推了數下,方才迷迷糊糊地爬起身來,“怎麼了,呃……我的頭好暈……”
羿小風正說著,忽然反應過來,著急道:“糟糕了,夏初晴走了!”
羿小風下地後仍是感覺兩腳發麻,頭腦有些暈眩。巫黛雲見他險些栽倒,急忙扶住他,問道:“難道……夏初晴已經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了?”
“夏初晴在食物中下了麻藥,我沒有防備,被她得手。”羿小風說完便準備離開尋找夏初晴,巫黛雲見他搖搖晃晃站都站不穩,勸道:“我去追,你留下。”
羿小風順手拿起桌子上的小刀,在左臂上重重刺下,鮮血順著刀鋒流出。羿小風隨便撕了一塊布纏好,說道:“這樣就精神多了,我們一起去追,也好有個照應。”
巫黛雲點點頭,羿小風與她跳出窗戶,施展輕功追尋著夏初晴的殘餘氣息,羿小風看著未知的遠方,嘆氣道:“都怪我太大意了,不知還來得及麼……夏初晴,你千萬不要出事啊!。”
巫黛雲心中亦是無底,只得打起精神安慰他道:“現在也只能祈禱了,我們加快速度,也許還有希望!”
夏日的清晨,風又潮又熱,刮向城鎮的每一個角落,皇帝出巡臨時居住的宮殿外,士兵們早已穿好鎧甲,迎著潮溼悶熱的荒野之風,筆直地站在道路的兩邊。六輛一模一樣的馬車,依次停在宮殿的門口,過了一會兒方才緩緩離開。所有計程車兵無人知道始皇帝真正坐的馬車。此乃皇帝為防有人圖謀不軌,設計的障眼之法。
身著黑甲的將軍見六輛馬車已經整裝待發,揮手喝令道:“出發!”
原本站如柏松計程車兵,紛紛扛起銅槍鐵盾,維持著整齊的佇列緩緩前進。軍隊走了不多時,便來到了一片荒涼的野外。眾人只知前進,無人注意到,在一塊不起眼的石頭後,藏著一個綠衣的蒙面少女,正是與羿小風辭別的夏初晴。夏初晴看著龐大的軍隊所保護的豪華馬車,皺眉道:“六輛馬車……真是糟糕,我不知道那狗皇帝究竟藏在哪個裡面……”
士兵隨著馬車一路走過,整個軍隊整齊劃一,士兵的腳步與馬蹄落下的聲音,撼動著整片大地。真龍之氣,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