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指長,玉蟾宮從小鳥腿上取下布條,看到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字,不由笑道:“是青眼蝙蝠王傳來的訊息,他說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個女子,但是卻跟丟了,此人現在就在汾水鎮。——廢話真多,難為他寫在這麼小的布上。”
“汾水鎮?不就是這裡嗎?無方,吃完飯後我們便趕緊出去,也許會有發現。”
於是兩人吃完飯後便離開,玉蟾宮令白鳥跟隨在慕容觴身旁,自己則到廂房休息,進入屋後,坐在床上催動法陣,只見無數只白鳥從法陣中穿出,飛向窗外,“去吧,去將我的哥哥……找回來。”
慕容觴走在路上,一邊與葉無方聊天,一邊觀察著過往的行人。忽見前方人群中閃過一點紅光,不由急忙追上前去拉住那人的肩膀。葉無方見慕容觴忽然衝了出去,心中自然疑惑,走近了方才發現他擋住一名少女的去路。那少女身披鵝黃色的毛絨斗篷,身材高挑,一雙慧眼柔情似水,襯托得雙眉如黛。
慕容觴拉起少女的手,只見上面戴著一串紅色寶石手鍊,那手鍊外表平淡無奇,但是在陽光的照耀下,珠子上燒錄的字跡卻會散發出詭異的光芒。黃衣少女莫名被慕容觴擋住去路,微微皺眉,正欲發問,不想慕容觴搶先問道:“失禮了,請問姑娘手上這串紅色的手鍊是哪裡來的?”
“偶然得之。”
慕容觴見少女表現得毫不在意,繼續問道:“這串手鍊和我認識的人有關係,還請姑娘告之在下手鍊主人的下落。”
“這串手鍊從誕生在世上,它的主人便是我。”黃衣少女甩開慕容觴的手,轉身離開,慕容觴追上去不依不饒地問道:“那就請你把這串手鍊賣給我,多少錢我都付得起。”
黃衣少女心生反感,搖頭道:“抱歉,它對我很重要,關乎我的性命生死,不能隨便送人,還請公子諒解。”
慕容觴與黃衣少女兩人誰也不肯退讓,正在爭執,忽見一隻白鳥飛到慕容觴肩上,玉蟾宮藉著白鳥之眼,看清了黃衣少女的容貌,驚訝道:“好厲害,這麼快就找到她了?”
葉無方見白鳥忽然發出玉蟾宮的聲音,嚇了一跳,問道:“玉蟾宮你認識她?”
“這女子不就是我畫上的人嗎?”聽到玉蟾宮不悅的口氣,葉無方急忙從懷中取出畫卷開啟,仔細比著眼前的黃衣少女,“不是很像啊,反正我是沒有看出來。”
慕容觴聽得兩人言語,知道此女身上必有自己想要的訊息,冷哼一聲道:“即是如此,就更不能讓你走了。”
葉無方觀慕容觴的言語,方知他也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不由放心地拍拍胸口,“還好,原來好友也沒有認出來。”
玉蟾宮的語氣越發冷淡道:“抱歉,玉蟾宮畫工拙略,糟蹋了兩位的眼睛。”
黃衣少女見慕容觴和葉無方兩人擋住去路不肯退讓,搖頭道:“麻煩。”
女子話音剛落,腳下瞬間出現了一張巨大的金色法陣,慕容觴兩人還未有所反應,黃衣少女便隨著光亮化為沙子,灑落在地上消失不見。街上本來人群湧動,忽見有人化為一陣沙子消失,嚇得驚叫著跑開。慕容觴性格高傲,向來不將他人放在眼裡,今日竟讓目標從眼皮底下逃走,不由咬牙怒道:“竟然敢在我面前逃跑,再讓我遇見你,必將你碎屍萬段!”
玉蟾宮倒是並不著急,只因她認得那陣法,料定此女逃不出多遠,自是毫不驚慌,說道:“我有一事想問少主,既然你不是靠著畫像認出此人,那是怎麼發現她的?”
慕容觴解釋道:“此人手上戴著紅色原石手鍊,我曾經在老師的手上見過。他說那串手鍊乃是天石打造,珠子中鑲嵌著蚩尤角的碎片,上刻九黎咒文,此物珍貴非常,世上不會有第二串。”
玉蟾宮點頭道:“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此物乃是楚家代代相傳的寶物。沒想到竟會落在她手裡。此物可逆凡人生死,不知怎麼會落到她的手上,希望今日過後,可完璧歸趙。”
慕容觴道:“此物對楚家意義非凡,老師必定不會草率送人,八成是她強取。此人言語含糊、逃得飛快,她若是和老師沒有關係就奇怪了。不管怎樣,我們抓到人再說。”
葉無方蹲下檢視著腳底的沙子,沉思道:“此人能夠化為沙粒逃走,看樣子……是樓蘭族的人。而楚文城是在十年前樓蘭大戰中消失的,結論越發顯而易見了呢!”
慕容觴與葉無方相視點頭,兩人分開查詢,不想完全不見少女的身影。慕容觴見獵物就在眼前,自己卻讓她逃之夭夭,心情越發煩躁,忽見一抹黃色身影出現在身後,毫不含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