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冥見法陣已成,點頭示意,慕容千重將於鳳長扔到法陣之中。只見於鳳長浮在空中,對面的千目騰蛇無法抵抗陣法的力量,身體碎裂鮮血四濺,力量化為一陣黑煙,封印到於鳳長的體內,在他的胸口留下黑色的圖騰印記。法陣化光消失,尚在昏迷的於鳳長失去支撐,從高空重重摔到地上,濺起無數煙塵,面具也摔到地上裂成兩半。
慕容千重見目的已經達成,轉身就要離開,司冥收回手鍊笑道:“就這樣放著於少爺不管,你未免太狠心了。”
慕容千重卻是置若罔聞,漸漸走遠,司冥看向腳下,只見千目騰蛇的屍體支離破碎、散落一地,於鳳長和夏初晴躺在血泊中毫無反應。司冥微微一笑,跟上慕容千重的腳步。
不知過了多久,天空重現陽光,穿過窗戶照射在羿小風的身上。羿小風在床上睡得舒服,忽然感覺臉上變得溫暖溼潤,他不耐煩地抬手擦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一條蛇圍著自己左右飛舞。羿小風還當是千目騰蛇,嚇得大叫一聲,從床上跳了起來,站起來才發現全身疼痛不已。
此時溫逸藍正坐在桌子前看書,聽到羿小風的聲音,扭頭笑道:“師弟你可是醒了。”
那條蛇見羿小風醒來異常興奮,正要撲上去給他一個蛇吻,不想被羿小風一把抓住。羿小風左右檢視四周,發現這裡是蓬萊的弟子房,方才放下心來,“師兄,這是什麼玩意?”
那條蛇扭著尾巴,語氣不滿道:“我是小泥鰍啊!主人你離開蓬萊也沒多久,怎麼這麼快就把我給忘了?”
羿小風抓著小泥鰍上下打量一番,發現它比以前長了一倍,笑道:“看來你在蓬萊吃得不錯啊,一段時間不見你就長這麼大了,等你再養肥點,我就把你燉了下鍋!”
久別重逢,一人一獸在床上玩鬧起來,溫逸藍將千目騰蛇之事告訴羿小風,慚愧道:“抱歉,師兄無能,只能帶著你逃走,不知你看到的騰蛇咽喉中的人,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羿小風嘆氣道:“我看到那人了,就是夏初晴無疑。你說她好好的在竹林小屋養傷,怎麼會跑到那種地方送死?算了,事情已經過去,我們拼盡全力,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過師兄你要記住這個教訓,今後要更加刻苦地學習……”
羿小風話音未落,一根拂塵迎面飛來,正砸在他的頭上。羿小風喊著“痛痛痛”捂住腦門,只見於哲軒走進來怒道:“這次要不是溫逸藍救你,你八成就做了千目騰蛇的養料了,你還好意思教訓別人!”
羿小風不想於哲軒也在,討好地笑道:“師父,我這是替莎大媽嚴格督促她的得意弟子,好讓師兄成長得更加迅速!”
於哲軒聞言哈哈大笑,捋著鬍子道:“莎大媽,啊哈哈,這世間敢如此稱呼師妹的人,恐怕只有你了。”
師徒兩人正笑得開心,忽聽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師兄,你笑得這麼開心,是什麼稱呼啊?不如說出來,讓師妹我也樂樂。”
於哲軒聽到熟悉的聲音,知道莎曼彤前來,嚇得怒叱羿小風道:“哪有你這樣稱呼長輩的,我在東華是這麼教你的嗎!混賬,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莎曼彤靠在門框上道:“羿小風,你現在要是能動了,就給我去月下瑤臺,有人在等你。”
於哲軒和溫逸藍見莎曼彤神色不悅紛紛藉故離開,羿小風也趕緊低頭跟上兩人,正要一腳踏出房間,不想被莎曼彤一把拽回。莎曼彤笑得美豔,聲音輕柔道:“不過在你去之前,我們先來說說傻大媽的問題。”
羿小風正色解釋道:“是莎大媽,不是傻大媽。”
月下瑤臺建在蓬萊的最西面,景色精緻如玉,遠處的瀑布傾瀉而下,為幽美的鏡臺新增了些許的朝氣。一抹紫色的身影站在樹下,佳人面帶薄紗,一雙青黛柳葉眉,眼似明月映秋水,獨佔芳華勝群花。溫逸藍見到那人,走過去行禮道:“巫黛雲姑娘,師弟已經醒來了,馬上便會過來,還請稍等片刻。”
巫黛雲正在欣賞蓬萊廣袤的美景,聞言轉身道:“勞煩道長了,聽說羿小風傷勢甚重,不知你們遇到什麼危險的事情了?”
“我們路遇千目騰蛇,所以羿小風受了些傷。外傷倒是還好,主要是他的神智似乎受到了強烈的干擾,一度混亂不堪。多虧師父和於師叔兩人為其運功通脈,危險方才脫離危險。”
巫黛雲嘆氣道:“若是我能早來些,說不定可以幫上些忙。”
兩人正聊著,忽見羿小風青黑著眼圈,瘸著腿一步一跳地走了過來,巫黛雲見狀愣住,驚訝道:“原來傷得這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