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嗎?”
又是這樣一副教育的口吻,蕭晨這次可是忍無可忍。道:“家主。晚輩只是為大局著想。況且晚輩也不認為用毒之人就是行不正、坐不直。”
“林天旭林師兄便是用毒的高手,但是晚輩卻從未見他用毒害過任何一個無辜的人。只是有些時候,對付一些非常的人便要用一些非常的手段罷了。況且剛剛在海天閣之中。晚輩已經說過,這軟骨散的毒只是讓人筋骨麻痺,卻並不致死。”
“晚輩認為,正氣源於人心,而不是這些拘於小節的作戰手段。晚輩雖然此生非靈兒不娶,但是如果想要成為海家的女婿,就要如此以表面來定人善惡正邪、要與自己的朋友劃清界限的話,晚輩寧願終生不娶,只是遠遠守著靈兒,也絕對不願意做海家的女婿。”
蕭晨之所以此刻如此憤怒,倒並不全然是因為海月山屢屢對他用教訓的語氣說話。他也Zhīdào,海月山之所以如此口吻,一口一句“明白嗎”,實際上是並未把他當做客人,而是當做一個值得提攜的晚輩來看待。但是他實在無法容忍有人這樣詆譭他的朋友。
在蕭晨心中,林天旭是一個行得正坐得直的正人君子,只是對毒術比較精通而已,卻從未用毒來害人。他不希望林天旭處處受人誤解和歧視。哪怕只是綿薄之力,他也要盡Kěnéng的讓周圍所有人都Zhīdào,並不是所有用毒之人都是邪惡之人,他要讓人Zhīdào,林天旭就是一個正人君子。
林天旭也聽出了蕭晨對自己的維護,不免感激地看向蕭晨,道:“蕭晨老弟,你放心,我並不在意這些誤解。”
苦笑笑:“反正都習慣了。”
除了宗派的人忌憚著他的實力、而且也從他用毒之中得到不少好處,半敬重半懼怕之外,只怕外界的所有人,提起他來,都會是海月山這樣的態度吧。
反正任憑世人毀我謗我,我只消頂天立地、不卑躬屈膝、亦不失於本心便可。我自正氣映乾坤,任憑世人笑與欺?
只是,真的很少有人為了他的名譽而挺身維護,蕭晨是第一個。這讓他如何不感動?心底裡,已經認定蕭晨為此生摯交。就同鄧萬里是一樣的,都是他此生絕對不會背叛和拋棄的好兄弟。
海月山看了看林天旭,又看了看蕭晨,頓了頓,竟是難得地現出歉然神色來。
看向林天旭,道:“本座失言了,還請林少俠莫要怪罪。”
“家主客氣了”,林天旭完全不計前嫌。反而向海月山一抱拳,道,“家主有此偏見,也是人之常情,反正晚輩真的已經習慣這些誤解了。”
故作輕鬆地玩笑道:“要是家主在不瞭解晚輩為人的情況下,Zhīdào晚輩善於用毒、卻還相信晚輩乃正直之人,倒反而讓晚輩不習慣了……哈哈……”
海月山越是聽得林天旭如此說,就越覺得歉然,竟然也是向林天旭一抱拳,道:“林少俠心胸寬廣。屢受世人毀謗誤解而不心生憤恨,還能如此樂觀豁達,令海某敬佩。”
蕭晨對海月山的確大為改觀,這短短几個時辰內,海月山原本在他心中的印象,已經被完全推翻了。徹底從一個專斷的父親、仗勢欺人的惡霸家主,變成了一個通情達理、惜才重賢、無架子、對錯敢當的大德之人。
搖搖頭,心想這世事轉變還真是難料。誰也未見得就是鐵定的惡人,當然。也並不見得會有誰是鐵定的好人。
世間善惡,或許本沒有明顯的界限,不過是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罷了。
“如此,還請林少俠給這幾人用上軟骨散。再讓蕭晨封了他們的奇經八脈,直接壓到海家刑堂去吧。”海月山道。
林天旭點點頭,很痛快地給這些人用了軟骨散,完全沒有把剛剛的小插曲放在心上。隨即。蕭晨便封鎖了這些人的奇經八脈。由海家的家丁將四人拖了出去,向東南方拖去,顯然是要送入海家刑堂。
“去。該用的都給他們用上。什麼時候招了,什麼時候再來海天閣稟報。”海月山道。
蕭晨聽了好笑,心想,看,果然是這樣吧。世間並無絕對的善惡,這海月山剛剛不還是不屑於用毒之人麼?現在反而要用酷刑了!
海家的酷刑,想想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任憑這四人的嘴巴再嚴實,估計也撐不了多長時間。
白日裡,偷偷潛入海家的人一定少又少,甚至不會有人白日裡來。所以蕭晨他們五人也被海月山分派了房舍去休息。海天閣只留了一個海家的管家在把守,讓他一有訊息便來通報。
蕭晨小憩了不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