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虧了你,日後你承我衣缽,不但可以執掌一面天魔戰旗,且那血魔戰艦,也會是你的,除本長老之外,血衣一脈也就只剩你一人。日後就是面對這幫老頭子,也不需要恭敬的行禮,就是宗主……咳咳……宗主大人要使喚你,也要事先與你商量才行。這諸般好處,除了我血衣一脈,還有哪個能給?”
血衣長老的話音落下,頓時包括吳棄在內,加上歐陽玉風那一群核心弟子,口鼻之中撥出來的氣息都變得粗壯起來。
“天魔戰旗”“血魔戰艦”光是這幾個字,也足以讓高高在上的核心弟子心跳加速了,可以說,任何天魔宗的弟子,都無法拒絕這其中的誘惑。因為那兩樣物事,不論哪一樣,都是完完全全絕頂的存在。
在天魔宗,在通天山脈,在中州大陸,都是獨一無二的至尊寶物。兩樣物事,都不是上古劫數之後,天魔宗留存下來的上古寶物,乃是屬於上古強者大能們使用的兵器,任何一樣,都是天魔宗的鎮宗之寶。
可是現在,從血衣長老口中吐出的話,等於是在承諾,只要吳棄答應拜入血衣一脈,日後這兩樣東西,將都由他來執掌。這等誘惑,哪怕不是天魔宗的弟子,換了其他宗門的弟子,也會毅然決然的叛出宗門。
吳棄低垂著頭,口鼻之中的氣息漸漸粗壯起來,面現潮紅,雙眼之中更是如同充血了一般。耗費了好半天的時間,吳棄才漸漸安靜了下來,深深撥出一口氣,緩緩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先是衝著血衣長老躬身一禮,而後口中道:“長老厚愛,弟子銘感於心,無以為報。可弟子成為小姐護衛之時曾發過誓言,此生只要不死,將一生隨侍小姐左右。之前小姐靜坐衝關,弟子才有閒暇參加大比淬鍊戰技,如今小姐業已出關,弟子自要踐行誓言,護衛小姐。”
吳棄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說出這番話之時,臉上盡是堅決之色,斬釘截鐵,給人一種沒有絲毫轉圜餘地的感覺。
但落入眾人的耳中,卻又立即驚訝,大嘆此子語不驚人死不休一般。尤其是歐陽玉風和一群核心弟子,則完全是驚駭了,看向吳棄的目光如同看著一頭從未見過的怪物,剛剛還在他們目中的嫉妒目光完全消失,而是變得極為複雜。
而周芷主僕二人,聽了吳棄的話,先是一愣,繼而又在心中冷笑,大罵吳棄。簡直是跗骨之蛆,膽小鬼,如此作為,分明是擔心周芷出關之後對他做出什麼來,威脅到他的性命,現在明著是拒絕血衣長老遞過來的橄欖枝。暗地裡的意思,分明是警告周芷主僕二人,不要亂說話,否則……
不管其他人怎麼想,血衣長老聽了,則是完全愣住,繼而臉上的慈祥之色漸漸消失了。那一張蒼老的面容冷了下來,眼中目光射出來,內裡蘊含著的恐怖力量,倒映在吳棄的心神之中,立即讓他引以為傲的龐然神魂力量變得弱小無比,在那股威壓之下,差點完全崩潰。
“你……拒絕了本長老?”
血衣長老矮小的身軀裡面似乎有一股可怖之極的力量要爆發出來一般,胸腹起伏,那目光,簡直要將蒼穹虛空都生生剜出兩個洞來,絲絲觸目驚心的殷紅溢位來,侵染兩人身周的虛空,剎那間,吳棄恍然看到了一個充斥著血色的世界,在裡面,除了血紅之外,就只剩下了殺戮,其餘,什麼都沒有。
只是這一瞬,吳棄就感覺自己一身神通力量完全沒有了作用,連反抗一下都做不到。在體內最深處的魂魄,似乎要因為這血紅的力量,而徹底的迷失、淪亡。死亡的感覺!吳棄從未如此接近過死亡,雖然只是一個瞬間,那個血色世界也只是顯露了一個邊角,但吳棄卻好像清晰的看見了自己死亡的瞬間。
“小子,你拒絕本長老的理由,真的是為了芷丫頭麼?”
血衣長老已經變得清冷的話入了吳棄的耳,讓他立即清醒了過來,瞬息魂魄脫離了那個血色的世界,但即便如此,吳棄也感覺自己的魂魄如同被重創了一般,虛弱的可怕,那種從軀體最深處傳來的虛弱之感,讓吳棄第一次有種立刻昏睡過去的衝動。
不過此時正是要命的關頭,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吳棄連耽誤一下都不敢,強自撐著恭敬的躬身行禮,接著道:“回長老,小姐解我為奴之命,待我恩重,弟子既已發了誓言,又豈可違背。長老厚愛弟子感激,但……恕不能從命。”
如果說之前吳棄拒絕血衣長老讓人大罵此子痴傻,現在吳棄說出的話,則是讓他們都不由騰起一個敬佩的念頭。不過也有更加明顯的理由,吳棄雖然沒有說出來,但很有可能當時吳棄發下的誓言,乃是……心魔誓。
若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