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過俊美了些,不像是個英雄,不過,他長得怎樣,自己做不得主的,小寶,你隨我過去打個招呼。”
高桂見她主意已定,不好違拗,心中卻是將鄭克爽及其祖宗八代都罵了個遍。兩人一前一後來到鄭克爽門口,長平是女子,三更半夜不好與男子說話,高桂只好上前拍門。
鄭克爽在房中正要睡下,起身開門,卻不認得高桂,高桂道:“鄭公子,你到我房間來一下,我有事找你。”
鄭克爽不知她是友是敵,皺眉道:“這位小兄弟,你我素不相識……”
高桂嫌他囉嗦,不耐道:“少婆婆媽媽的,你沒種麼?不敢來?就不怕墮了你爺爺鄭成功的名頭?”
鄭克爽聽他直呼爺爺的名諱,又驚又怒,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長平見高桂言辭無禮,嗔道:“小寶,你胡說什麼啊。”
向鄭克爽道:“鄭公子,貧尼法號九難,和你們鄭家有些淵源,放心,我們不會害你,請隨我來。”
鄭克爽瞧了瞧斜眼歪眉的高桂,又瞧了瞧長平,心道,這兩個人知道我的身份來歷,想來也不會加害,便隨長平來到高桂房間。
長平請他坐了,高桂卻是不坐,和長平並排站著,雙臂抱胸,一言不發,心中轉著念頭,看是不是要尋個機會宰了他才好,他知道師父陳近南最後是死於他鄭克爽之手,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早已知道結果,當然是不能讓他得逞。
長平和鄭克爽談了良久,說到要去參加殺龜大會,鄭克爽卻是猶豫不決,長平不禁慍怒,想起高桂起先說他是個草包,居然有些信了,暗暗嘆息,鄭成功如此英雄,卻是養了個這樣的孫子。
高桂見他婆婆媽媽,不耐站起,罵道:“姓鄭的,你他媽的,師太何等人物,就是你爺爺在這裡,也要磕頭下拜,師太站著,你卻坐著,這已是不敬,此刻還在這裡推三阻四!老子廢了你,叫鄭經那個老東西再生過一個。”
鄭克爽聽他言語中辱及父親,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喝道:“你說什麼!滄州如今聚集著幾千幾百個英雄好漢,你敢動我,教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高桂嘿嘿冷笑,他本來就是想激怒鄭克爽,把事情鬧僵了,好讓長平打消去參加什麼殺龜大會的念頭,這樣,鄭克爽也就沒機會跟自己搶老婆了,見他發怒,暗暗歡喜,正要說話,門卻開了,阿珂走了進來,茫然道:“你們在吵什麼?師父,小寶,你們不睡了?”
鄭克爽一見阿珂,眼珠子登時便要掉出了眼眶,呆呆地盯著阿珂,眨也不眨一下,高桂暗暗叫苦,防來防去,居然還是讓他見到了阿珂,這回老母雞變鴨,乖乖隆地咚。
長平道:“鄭公子,殺龜大會可不是你鄭家一家說了算的,吳三桂出賣大明,引狼入室,漢人的大好河山被韃子給佔了,人人都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人人得而誅之,我要參加,原也不必經過你。既然話不投機,鄭公子請回吧!”
鄭克爽痴痴地瞧了阿珂一眼,忽然道:“師太,你是說你要參加麼?那……那再好沒有了,這位小英雄是?”
鄭克爽向高桂一抱拳,問道。
高桂見他見到阿珂後,立刻改口,語氣要多恭敬便有都恭敬,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地道:“老子姓吳,名大野。你叫我大野就行了!”
“哦,原來是大野兄弟!”
神魂顛倒的鄭克爽絲毫沒察覺高桂在消遣自己,渾渾噩噩地應道。
長平見他眼睛偷偷地瞟阿珂,皺起眉頭,暗想,這鄭成功的後人怎麼是這麼個德性。
“這位姑娘是?”
鄭克爽拱手一揖。
阿珂見他眼也不眨地向自己瞧了過來,臉上不由得一紅,這鄭公子一表人才,丰神俊朗,舉手投足間貴氣逼人,心頭一慌,道:“小女子叫作阿珂。”
“原來是阿珂姑娘。”
這鄭克爽彬彬有禮,卻不知高桂兩隻眼睛已在冒火。
長平冷哼了一聲,道:“阿珂,我們跟鄭公子還有事情要談,你去睡吧。”
阿珂應了一聲,嫋嫋婷婷地去了。
鄭克爽戀戀不捨地瞧著阿珂走了出去,不由得失魂落魄。
到了四天之後,鄭克爽親自來請長平三人,說是在城西十八里的槐樹坪聚會。他侍候倒也周到,給他們三人請了一輛馬車,載著他們來到槐樹坪赴會。那槐樹坪群山環繞,中間好大一片平地,原是鄉人趕集,賽會,做社戲的所在。平地上已黑壓壓的坐滿了人。鄭克爽一到,四下裡歡聲雷動,數十人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