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疾奔,兩人立足不穩,險些從馬車上墜下,蕊初臉色發白,緊緊抓住高桂手臂保持平衡。
高桂見馬兒終於聽了自己話,得意大笑,馬車行了十七八里路,高桂終於掌握了駕車的竅門。蕊初小孩心性,也爭著要學,高桂盡力去教,兩人摸索了一通,都是能夠自己駕車而不使得馬兒偏離了方向。
兩人喜不自禁,興頭十足,到了晌午時,前方村鎮卻是還遠,便勒馬住了,兩人歡歡喜喜地吃著在京城帶在身邊的蜜餞肉乾,吃了一會兒便飽了,便在旁邊的草地上坐了休息。
蕊初自幼便入了皇宮,從小接受宮中禮儀,不得這樣,不準那般,這一趟跟著出來,對什麼都覺新鮮,只覺外邊的世界處處透著好玩,即便是吃些粗糙的食物也是開心不已,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大人”絲毫沒有當自己是奴婢,兩人笑笑鬧鬧,開心無比。
歇了一會兒,兩人便再趕路,此時換了蕊初駕車,高桂便在馬車中閤眼睡了一覺。傍晚時分,方才醒來。此時蕊初早已乏了,她雖武功高強,但終究是女子,加上昨天一晚未睡,早已累得狠了,只是不敢將高桂喚醒,自己獨自支撐,捱到傍晚時,整個人都虛脫了一般。
高桂見她無精打采,滿臉風塵,心下痛惜,便道:“此處依舊荒僻,不如咱們也不要趕車了,就在這裡休息一夜,明早再走。”
蕊初無精打采地應了一聲,爬入車廂內躺下,四平八穩地攤開了手腳,果然舒服得想歡呼。高桂愕然地瞧著她,只見蕊初容顏嬌美,雖是趕了一下午的車,滿面灰土,卻依舊遮掩不住其明媚秀麗。她這一伸懶腰,登時展現出姣好的身材,雖然胸脯比木頭瓶子的A罩杯還小,但那纖細的腰肢,隆起的翹臀,卻是引人眼球,高桂直瞧得兩眼眨也不眨。
蕊初舒服地呻吟了一聲,道:“韋大人,咱們晚上吃些什麼?”
問了一聲,沒見高桂回答,不禁詫異,向旁邊瞧去,只見高桂目瞪口呆地盯著自己身上,眼神熾熱,嚇了一跳,急忙坐起,臉上已是羞得紅雲一片。嗔道:“韋大人,你……你在瞧什麼?”
高桂心中一顫,驚醒過來,尷尬一笑,道:“沒事,沒事,我剛才想起一個故交,不由想出了神,嗯,你剛剛問我什麼?”
蕊初皺起秀眉,心道,你明明是在看我,卻說想起故交,你小小年紀,又能有什麼故交了!
“我是在問,天色已晚,我們晚上要吃什麼?”
高桂道:“要不,咱們晚上加餐吧!”
蕊初問道:“加餐?”
高桂道:“我去打一隻山雞小兔什麼的,你去拾柴,咱們分工合作,咱們吃頓香香美美的,然後睡一覺,養足了精神頭,明天接著趕路。”
“烤肉?好啊!”
蕊初欣然道。
高桂將馬縛好,兩人進入路旁的樹林,天色已暗了,卻沒見到任何獵物,一直走到樹林深處,才見到一隻嗖一聲逃去的野兔子,想去捉時,早已沒了蹤影。兩人忙了半天,始終沒有任何收穫,只得悻悻地返回。
兩人啃了些肉乾肉糜,口乾得要命,卻也無處喝水,夜深人靜,樹林邊上,夜蟲唧唧,遠處傳來狼嚎之聲,蕊初心中害怕,高桂從車廂壁找出一床髒兮兮的毯子,到車外抖落了乾淨,丟給蕊初,道:“你累了就睡吧!”
蕊初低聲應了一聲,接了過來,緊靠著一邊躺下,高桂為難地瞧了瞧並不寬敞的車廂,生怕她難為情,磨蹭了半天才躡手躡腳地上了車,在蕊初身旁躺了,清冷的月光透過車廂灑落,照在蕊初秀麗的臉上,彷彿散發著聖潔的光輝,高桂瞧得心中怦怦亂跳,相距玉人只不過一拳之隔,那誘人的體香,隨著輕微的呼吸在小小的車廂中瀰漫開來,讓高桂心癢難熬。
這皇帝也真是,幹什麼送一宮女來,送就送吧,還送個這麼年輕漂亮的,這不是在折磨人麼?少爺我可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萬一做出點什麼事來,也不知算不算給皇帝戴了綠帽子,那可不是開玩笑的,砍了腦袋都算是便宜了。
只是……只是,高桂忽然想到,康熙皇帝明知自己不是太監,偏偏要派個如花似玉的小宮女隨行,難道……難道……高桂心中豁然開朗,這……這蕊初其實就是皇帝送給我的,那當然是想推倒就推到了!
想到這裡,高桂心猿意馬,更是睡不著了。眼瞧著蕊初呼吸逐漸均勻,發出微微的鼾聲,據說,人在非常疲累的情況下才會打鼾,尤其是女子,高桂心中一軟,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在車上睡了一下午,人家一個小姑娘卻趕了一下午的車,昨晚為了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