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的時間,溫十七一口酒噴出,剩下的二三十塊瓷片,盡被酒滴打落。
花十八的大紅色裙子旋舞而起,挾著呼嘯,像一面撕風裂氣的旗子,間不容髮的裹住屠斬。
就在花十八的裙子尚未完全罩吞屠斬的剎間,人影一閃,梁煎炸已趁隙衝了進去。
是的,梁煎炸衝進了花十八的裙子裡,和同樣被罩進裙子底下的屠斬,貼身肉搏,展開了殊死惡戰!
梁煎炸是花十八的情夫,兩人每天晚上都在一起打滾,他現在戰鬥的地方,也就是他天天夜裡戰鬥過的地方,對於花十八的石榴裙下,他比任何一個人讀熟悉環境,熟悉到什麼地方有幾根毛都如數家珍,瞭如指掌。
屠斬不同,他四周一下就黑了下來,花十八兩條大腿之間的陰騷之氣味撲鼻而至,他只能一手緊扣小蝶,一手與梁煎炸行險拼招,一搏生死。
兩個男人的暗鬥,就在一個女人的裙下胯間,展開進行——
冷若芊很擔心樓上的情況,她並不完全確定四個小婢,是否能應付的來“劍豪”陳子楓,但她卻離不開,因為樓下的情況,更加兇險。
人質小蝶還在屠斬手裡,花十八跟梁煎炸正合力與屠斬死磕,溫十七以一人之力要為兩人掠陣,還要為滿客棧的客人護法,冷若芊寸步難移。
陳子楓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他在沒有成為“劍豪”之前,還有一個綽號叫“楓聲一曲歌”,這是他自己取的,沒有人明白其中深意。
他在名利場長大,他也比較善於把握時機,所以他在“權力幫”,在官場,才能如魚得水,順風順水。
現在就是一個很大的時機,如果做好了,他完全肯定以及確定,他在“七大劍”的排名,至少要提前個四、五位,他在“御林營”的職位,最低也會上升個兩、三級。
——熊東怖事發被捕,他手裡和心裡有一些秘密,而這秘密足以威脅到正欲二度出山和即將官復原職的兩位朝廷大佬蔡京與童貫的安危,是以包括“騰訊堂”、“青龍會”在內的各方朝野勢力,對熊東怖都志在必得,更勢在必得。
蔡京先後派出了很多的高手、大將,執行除掉熊東怖的行動。
陳子楓只是其中的一批。
他的三個幫手都掛掉了,半路結伴同行、毫不起眼的鄉巴佬,居然搖身一變,成了殺人魔頭青龍長老屠斬,更纏住了“涼城客棧”的一眾高手,他就知道,他的時機到了。
“權力幫”高手如雲,陳子楓若要在“權力幫”脫穎而出並獨佔鰲頭,除了依託祖上餘蔭,那是遠遠不夠的,一定還要有自己的特色,並且要利用自己的特長和特殊關,建立下一些別人無可取代的奇功大功方可叱吒風雲呼風喚雨。
現在,就是他建奇功、立大功的時機。
看情形,屠斬足以震得住、也鎮得住樓下的幾個客棧高手了,如無必要,陳子楓自己也不願跟“涼城客棧”撕破臉皮都到底,畢竟“殺手之王”冷北城極不好惹,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他在樓下眾人都被“殺人王”屠斬吸引的時刻,悄悄的溜到了“花”字十六號房。
山雨欲來。
風滿樓。
剛才還烈日當空的豔陽天,突然一下子陰了下來。
就在第一道閃電掠起時,陳子楓就輕輕推開了房門——
當時,四個小姑娘正以大床上熊東怖為中心,分散在房間裡的不同角落,拓拔東野剛走不久,他好像真的算準了隔一會就會雷電交加大雨傾盆似的,他走得很急。
樓下的格鬥聲,愈打愈烈。
半蹲在床後的飛花,心有餘悸的道:“樓下又來什麼刺手人物?姑娘怎麼去了那麼久,還不見回來?”
貼牆而立的飄雪,忍不住糾正胸無點墨的某花:“是棘手人物,不是刺手人物,人美也要多讀書。”
伏在花瓶後的逐月,在地上畫了幾筆,自言自語道:“原來那個字讀‘棘’啊,我還一直以為讀做‘辣’呢……”
守在視窗的流風,無奈的搖搖頭。
樓下爆炸聲、尖叫聲,迭生起伏,不時地傳進房間。
流風道:“聽聲音,貌似有很多人來爭奪熊二這快廢料呢!”
就聽床上被褥裡的熊東怖隱約發出一聲冷哼。
飛花登時雙眉一豎,喝斥道:“怎麼啦!?光頭強,你還不服氣是吧!再哼哼姑娘老大耳刮子扇你!信不信?”
被裡沒有迴音,飄雪眉頭深鎖:“為了李儀之那三千兩銀子,就把這個像火藥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