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越抵住妙苑劍招,低聲道:“我、我不……要走……你走。”怒目盯著妙苑、青魔等人,說道:“血盟弟子隨後便到,你們一個都走不了。”
她這般說話,只在震懾妙苑等人,好讓他們心生畏懼,所謂血盟弟子趕來,純屬她見情勢所迫,故意編造,矇騙眾人的把戲。可眾人聽了,果真信以為然,略有忌憚,只聽青魔笑道:“這小子說的極是,荒村野店,誰知道是我們乾的?咱們先將這二人宰了再說。”
唐凌霄微微一怔,心道,原來這群傢伙,竟在門口偷聽他們說話,隨口罵道:“老不死的傢伙,敢學小爺說話,活得不耐煩了。”
青魔笑道:“就怕你沒這個本事。”
南宮越擋在唐凌霄身前,叫道:“你們休要仗勢欺人,我義兄歐陽飄雪與盟中弟子,立刻便會到此。”
妙苑曾與歐陽飄雪有仇,聽得這個訊息,不禁大怒:“血盟中人好大口氣,即便來了又怎樣?老孃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
妙苑三人齊上,又與南宮越、唐凌霄戰作一團,又拆了幾個回合,漸漸不敵,妙苑大喝一聲,揮起寒劍刺向南宮越咽喉。
密室中的李猩紅一怔,從懷中取出一支玫瑰,瞬間摘下一片花瓣,正想從小孔飛出相援。忽只聽外面“當!”的一聲響,金光閃爍,妙苑掌中寒劍竟脫手飛出,又“鐸”的一聲響,釘在了大堂的立柱上。
妙苑看了看自己的手,連退了幾步,眾人見了發出一聲驚呼,轉身一瞧,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推開大門,大踏步走了進來。
烏祿見身後大門被人推開,一手攔住陰紅玉腰肢,瞬間騰空飛起,來到大堂之中。
“妙護苑,別來無恙。”
妙苑看著擊飛自己寒劍的兵刃,竟是一把金光熠熠飛刀,登時驚呆了,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道:“金刀門,宓文希!你、你……”
宓文希譏諷道:“不錯,正是老夫。各位,久違了。”
眾人見他威風凜凜,手提金背大刀,緩步走到大堂,看著妙苑,笑了笑:“想不到,昔日一戰,一晃十幾年,妙護苑,還記得老夫。”
南宮越見了宓文希,連忙叫道:“宓伯伯,你來的正好,他、他們欺負我。”
話音未落,只聽“砰”的一聲,大堂的屋頂,竟破了個大洞,從上面飛入一個胖子,衝著南宮越哈哈大笑:“哈哈……誰敢欺負我家妹子,先嚐嘗你毛三爺的落英刀。”
眾人面面相覷,卻都不認識這個胖子。只有湊在小孔前的李猩紅,認得這個人是落英刀客毛達諾,他一年前曾在鬼神府門前,與鐵騎兵、毛達諾有過一面之緣。後來,那陳家遺孤傷好後,也是毛達諾親自到訪,將那陳若綺領走,只是那時,李猩紅身在郡王府,並未知曉,只是後來聽木風偶爾提及。
想不到,此人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毛達諾落在大堂,站穩腳跟,只與陰紅玉、烏祿二人相距僅一步之遙。他搖身飛至,舉刀往陰紅玉臉上劈來。
瞬間,烏祿的剔骨彎刀飛出,閃電般抵住毛達諾的刀鋒,只聽“當!”的一聲,烏祿向後退了半步,而毛達諾被震得眼前一花,險些趔趄摔倒,大驚之下,猛地抬頭,烏祿已經來到跟前。
毛達諾一怔,臉色鐵青,但見烏祿的雙眸放出兩道寒芒,揮起剔骨彎刀,向他撲面而來。
眼見刀鋒就要劈向毛達諾前胸,他想要躲閃,已是來不及了。陡然,一個長髯大漢縱身飛來,扯住他的衣衫,縱身後躍,烏祿豈肯罷休,緊追不捨,揮刀直入,“當!”的一聲,一杆金燦燦的金槍,從毛達諾身後飛出,重重地當住了烏祿的剔骨彎刀。
只見一個白衣男子,站在毛達諾身前,手中一杆金槍,架住了烏祿的刀法。
毛達諾見了,冷汗涔涔,鬆了口氣,看著救了他的二人,說道:“謝、謝了兄弟。”
眾人又是一陣驚呼,雖不認得毛達諾,但將他救走的人,還有手持一杆金槍的人,誰人不知道?長髯大漢,便是落英銀槍鐵騎兵,而手持金槍的中年人,他便是血盟的副盟主,落英金槍鐵雲行。
烏祿也是一驚:“是、是你!”
“好久不見,烏祿。”鐵雲行持著金槍,冷冷地望著烏祿。
烏祿冷聲道:“自漠北一戰,你們血盟還真是鍥而不捨。”
鐵雲行笑了笑:“我們血盟中人,誓滅‘迷宗苑’的決心,從未改變。我想,幾位最清楚不過了。”
烏祿陰森森道:“就憑你們,能擋得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