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將軍謀反一案嗎?”
“原來是你。”福王詫異地看著梁燦,顫著手指了指梁燦。
當年的事情,又歷歷在目,身為九州都督的葉熙,是福王一手提拔的心腹愛將,手握水軍八十萬,常年駐軍在楚地。
後來,葉熙被誣告謀反,在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是否有罪無罪時,向來多疑的福王,迫於群臣的壓力,而下令處決了葉氏一族,這件事很快就被平息了。
而當這件事情,被再次提起時,也是適才經由陰紅玉之口,福王才隱隱覺得,當年的事件,似乎並不像他想的那樣簡單。
難道,當年的謀反一案,真的是一樁冤案?如果,葉熙是被冤枉的,那當年參與彈劾葉熙謀反的群臣,難道都是跟梁燦有所勾結?
福王深吸一口氣,他想不到,這竟然是蓄謀已久,被梁燦精心炮製的陰謀。
梁燦笑著說道:“本座知道王爺向來多疑,於是,藉助你這個軟肋,輕而易舉的除掉了葉熙。”
大殿中央的屈焱與陰紅玉,聞聽梁燦的話,都驚愕的倒吸一口涼氣,憤憤地盯著梁燦,想不到,自己父親,竟然是被這個小人給算計了。
“那些所謂的人證、物證,都是我蓄意偽造,由晉王、吳王以及那般老臣交由大理寺,以此坐實了他謀反的鐵證。”
福王恨得咬牙切齒:“你可真是處心積慮呀!”
突然,他又恍然大悟,問道:“晉王,他應該對你的計劃瞭如指掌吧!”
梁燦點了點頭:“是的。他之所以願意跟我合作,就是想要除掉你身邊的心腹,為自己成就帝業打基礎。”
福王道:“是你,在我們圍住晉王府前,殺了他,對嗎?”
梁燦點頭:“沒錯。這十幾年,晉王越來越肆無忌憚,他竟然想要改朝換代,做起當皇帝的春秋大夢,本座早就想除掉他了。”
福王深吸一口氣,冷哼一聲道:“於是,你又想到了我,藉著我的手,替你除掉了晉王勢力。”
梁燦得意的冷笑:“一點沒錯。你應該知道,在這十幾年間,晉王在朝中的勢力飛速發展。已經到了可以與王爺您分庭抗禮的局面。而本座,知道他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早已成了他的眼中釘。對他來說,一個失去利用價值的人,最後的下場,只有是死路一條。所以,為了自保,也為了剷除異己,本座不得不利用他的驕縱,讓你來替本座清除掉他。”
福王笑道:“十幾年前,我成了你的殺人工具;十幾年後,我已然成了你的殺人工具。”
梁燦略帶嘲諷地笑道:“你確實是本座的殺人工具。而且,還是一件非常厲害的殺人工具。”
福王固執地說道:“可是,本王從來不這樣認為。葉熙掌控兵權,我早就想要削弱他;而晉王,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我也早想除掉了他了。這兩件事,就算你不算計我,我也會去做。”
梁燦聞言,不禁大笑幾聲道:“當然,你覺得這樣,心裡會好受些,我不介意你這樣認為。”
說著,福王的目光掃大殿中的重傷下的李猩紅,說道:“咱們說說重點吧!你在丹霞山下,是怎麼起死回生的?”
梁燦隨著福王的目光,齊向李猩紅看去,忍不住笑道:“當日,本座並沒有中‘無間地獄’之毒,你們替本座把脈時,說本座脈象平和,不像是中毒症狀,以為本座是用內力剋制了毒素蔓延。”
李猩紅冷哼一聲,似乎並沒有特別驚訝,只是不屑地問道:“當時,丫頭與我有懷疑過你。只不過,當你服下那瓶‘解藥’,立即氣絕身亡,我們才打消了心中的疑慮。”
“解藥,當然是真的。”一個聲音從偏殿傳來。
眾人齊向偏殿望去,說話的人竟是程斌,他揮著寒刀,脅迫這幼主,走到梁燦身邊。
福王抬起頭,大吃一驚,想不到自己安插在晉王身邊的臥底,竟梁燦的人,不禁指著他說道:“你也是烈日牧場的人?”
“不錯!”程斌笑了笑,望著梁燦,“你大概不知道,我是侯爺從小撫養大的吧!”
福王嘆了口氣,一臉挫敗後的沮喪。
程斌發出一聲獰笑:“在丹霞山時,我派出心腹,探知李猩紅與蜀門大戰。於是,算計到他們下山的必經之路。我與侯爺,當著晉王的面,安排了一場我與侯爺決裂的戲。並且,由侯爺假裝中毒,刻意讓李猩紅與唐奕察覺,將晉王謀反的事情通知給他們。”
李猩紅冷冷地說道:“好毒的詭計。”
梁燦點點頭:“這條毒計,雖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