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海侯梁燦,梁大人,梁侯爺,我真想不到,你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梁燦臉色突變,大吃一驚,問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從福王派你來協助我的那刻起,我就知道,你是奉命來監視我的人。”程斌笑著,慢慢地走向梁燦。
“原來,你早就當知道了。”梁燦鐵青著臉,向後退了兩步,戰戰兢兢地望著程斌。
“當然!讓我沒想到,你竟然想要拿著手中的兵權,獻給福王,背叛晉王,你可知罪?”
梁燦辯解道:“我沒有背叛任何人,我只忠於當今聖上。”
程斌冰冷地看著他,說道:“你別忘了,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誰給你的?是晉王,要是沒有他,你只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偏將而已。”
梁燦理直氣壯地回應道:“我梁燦,恩怨分明,晉王確實待我不薄,恩重如山,可我身為三朝元老之後,決不能做出背叛朝廷的事情。”
“我倒想聽聽,你到底有什麼苦衷。”程斌不屑地盯著梁燦,得意的笑著。
梁燦道:“我曾在先帝靈柩前起誓,盡畢生之力,誅滅奸黨,掃蕩諸侯,匡扶社稷,扶幼主治理國家,救民於水火之中。”
“可你卻要救福王,對得起曾經的誓言嗎?”
“不,我沒有違背誓言,只是他現在還不能死。”
“為什麼?”
梁燦據理力爭道:“如果,我們趁勢發動兵變,引兵殺回帝都,這叫什麼?這才叫謀反。縱然殺了福王,又能怎樣?朝廷上下,一定會大亂。陛下年幼,不能左右時局,各地福王餘黨,諸侯割據,又有誰聽天子號令?到時候,朝廷失勢,國家分裂,諸侯火拼,戰火四起,生靈塗炭,黎民遭殃,你我又何談匡扶社稷?”
程斌冷笑一聲道:“侯爺真是憂國憂民,末將真是佩服我了。”
梁燦轉過身,面對程斌,厲聲問道:“作為一個臣子,難道不該憂國憂民嗎?說到背叛,你才是背叛!你背叛了你師父張桓,藉助晉王之勢,殺了他,還構陷給了鬼神府,將罪名都按在了李猩紅身上,就是因為,張桓知道了你跟晉王那些賣國求榮,危害百姓的勾當,是也不是?”
程斌陰沉著臉,冷冷地說道:“你還有臉提晉王?他若是知道,自己辛辛苦苦培養起來的能臣干將,竟然背叛了他,他會怎樣?我想,他會立即殺了你。”
梁燦一臉正氣,凜然說道:“就算晉王殺了我,我也絕不會做愧對列祖列宗的事情。我不會出賣這個國家,我梁燦今日就告訴你,你們所做的一切,我都會如實向福王稟明。你們就等著被賜死吧!”
程斌不由得冷笑道:“話說到這個份上,恐怕,你連這個亭子都走不出去了。我是絕對不允許一個賣主求榮的人,繼續活在這個世上。”
梁燦不屑地看著程斌,笑道:“賣主求榮?我梁燦出生貴胄,乃帝國三朝元老之後,忠貞明鑑,承蒙先帝厚恩,封為渤海侯,至死都不與爾等宵小之輩為伍。”
程斌反問道:“你張口先帝,閉口先帝,一口一個江山社稷,可曾想過,晉王對你恩重如山,你卻不知圖報,反而想要助紂為虐,彈劾我們?”
梁燦道:“若晉王在,我願以死明志,當著他的面自行了斷。”
“好!這話可是你說的。”
程斌向後退了兩步,笑著說道:“你轉過身看看,身後站著的是何人?”
梁燦猛地轉過身,一個俊秀地青年,站在他的身後,正是他們口中唸叨的福王之弟——晉王。
梁燦登時驚呆了,一字一頓的喊道:“王、王爺。”
晉王笑了笑,說道:“小王在此多時了,侯爺,你們的對話我都聽得明白,你所說的也頗有些道理。但是,自古成就大業者,不拘泥小節,我王兄以幼主年幼,總攬朝政已有十年,名為攝政王,實乃****耳,若不及早除之,你認為,你就對得起自己的列祖列宗了嗎?”
梁燦抬起頭,聽出了晉王口中的嚴厲,疑惑的望著他。
晉王繼續說道:“福王乃是我的王兄,可他卻挾天子以令諸侯,掃蕩群雄,威名震主。如今,你所侍奉的君主,已不再是當年的先帝了,我們最大的敵人,就是這個扶幼主登基的託孤王爺。”
梁燦說道:“那、我們可以聯名上書,請福王還政與幼主。”
晉王冷哼一聲道:“幼主懦弱無能,難成大器,他只不過是福王的傀儡而已。你想一想,你輔佐這樣一個皇帝,難道天下就會太平,百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