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改,綠水長流,今日之辱,日後必報。”周子恆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自知不是李猩紅的對手,雙腳一跺,縱身躍起,飛至房簷之上,揚長而去。
眾人一鬨而散,各自回到客棧。李猩紅也折返回來,突然,他全身一震,仔細一瞧,客棧中哪還有紫毓的影子?
頓時,他心裡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以她的性格,自己與周子恆動起手來,她也應該跟眾人一道,走出客棧看熱鬧才是,怎麼會突然消失?她自己絕對不會離開客棧,除非……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這時,那個扎須大漢笑面迎人的走過來,看著沉思不語的李猩紅,說道:“你是不是在找跟你一起的那位姑娘?”
李猩紅猛地抬頭看著扎須大漢,只聽得笑著說道:“那位姑娘,被兩個黑衣男子帶走了。”
李猩紅聞言,倒抽了一口涼氣,立即聯想到了兩個人,便連忙問道:“那兩個是不是面板黝黑,個子偏高,且瘦肉不堪,一個身背一口劍,一個赤手空拳?”
扎須大漢笑道:“哎呦,那我倒是沒仔細瞧,不過,好像跟你說的差不多。”
“糟了!”李猩紅失聲喊道,又問及扎須大漢,說道:“你看到他們往哪走了?”
“後門。”
瞬間,他從客棧後門竄了出去。
等到他走後,扎須大漢伸手揭下臉上的面具,竟然是木風。他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木風走到客棧的廂房,兩名黑衣人正挾持著紫毓,在房間內等候著他。突然,“咔”的一聲,室內的一道暗門被開啟了,葉宸璽從裡面走了出來。
“唔……”
紫毓驚恐地看著屋內的人,掙了掙身子,她已被繩索纏住,嘴裡還塞著一塊破布,說不出任何話。
“少主,李猩紅已經走了。”木風走到葉宸璽面前,躬這身對他說道。“這個女人,該怎麼辦?”
葉宸璽戴著冰雕面具,一瞬不瞬地看著紫毓,點了點頭,說道:“你以為,他真的走了嗎?”
“難道,他又回來了嗎?”木風一臉錯愕,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葉宸璽的話。
葉宸璽冷笑一聲,寒刀:“既然都來了,那就進來吧!”
話音未落,只聽得門外“刷”的一聲,一抹紅影從房樑上飛了下來,穩穩地落在地上,推開了房門,掠了進來。
幾人一瞧,正是李猩紅。
葉宸璽望著李猩紅,說道:“看來,你並不是那麼好騙。”
李猩紅冷冷地看著葉宸璽,又望了望被綁縛在一邊的紫毓,沒有說話。
葉宸璽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木管家騙了你?”
李猩紅看了看木風,輕聲說道:“他在講故事的時候,就已經露出破綻了。丹霞山周圍被戒嚴,他一個商販,是如何知道那麼多事情的?想來,他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木風目瞪口呆:“就這樣,你就認定,我身份可疑了?”
“當然,還不止於此。”李猩紅搖搖頭,繼續說道:“我發現,店小二步伐輕盈,應該是個練家子;紫袍人右手上有很深的老繭,是常年練劍所致,而他卻打扮成了說書人;白面書生,他拿著的那把羽扇,內藏匕首,以為我看不見?”
李猩紅冷聲又道:“幾個行走江湖的人,硬說自己是商販,還懼怕一個蜀門道士,真是可笑。”
葉宸璽深吸一口氣,欽佩道:“看來,什麼都瞞不過你。”
李猩紅道:“我想,這個清揚客棧,已經變成鬼神府的人了。”
“沒錯。”葉宸璽毫不避諱,點頭稱道,“這裡是鬼神府的分壇。我已命鬼神府的所有兄弟,易容成普通百姓模樣,伺機待命。”
李猩紅皺著眉,問道:“宸璽,你要做什麼?”
葉宸璽轉身,看了看紫毓,命令兩名黑衣人,說道:“你們,先把公主帶進密室。”
“是。”二人扶起紫毓,走進了剛才的那間密室。
等她走後,葉宸璽才緩緩言道:“我來,當然是想要刺殺福王。”
“所以,晉王,是你派人殺得?”李猩紅倒吸了一口氣,想不到,葉宸璽此次是來刺殺福王的。
“不是。”葉宸璽吃驚地看著李猩紅,與木風對望了一眼,搖了搖頭,“鬼神府,從來沒跟晉王有過任何接觸,這次,他的謀反,我們也確實有些措手不及,好在一切都過去了。”
“那就一定是烈日牧場。”
葉宸璽點了點頭,半晌,才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