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寒江孤雁啊,白某久仰大名,今日得見尊顏,真乃三生有幸。”
尚芸鳳臉上一紅,不再言語,縱身跳下擂臺,迴歸自己的座位。
白金堂微微一笑,對院中的主席臺朗聲道:“三位堂主,此戰勝負已分,不知這第十之位,是不是當歸於尚芸鳳女俠呢?”
方天化等人略作商議後,由方天化對臺下說道“尚芸鳳與王猿登臺獻藝,雖然敗陣,但也已展現藝業,如有覺得能勝過尚女俠的,可以報名一戰,如無人報名,則第十的位置便是尚女俠的了。”
臺下各派雖然有些高手,武藝不俗的,若是要和尚芸鳳比試,或有勝算,但一想到她大師兄白雲劍客夏侯仁身為上三門的掌門,她師父普度身為八十一門的總門掌,哪裡還敢上臺挑戰?
方天化連問三遍,無人報名,隨即宣佈武林十大高手第十位——寒江孤雁尚芸鳳。
花衝嘆息道:“美女就是命好啊,打輸了都能得個名次。”
錢萬里冷哼一聲:“要不是有個好師父,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擂臺上的白金堂見方天化宣佈了第十名,便對剛剛運功完畢,站起身來的王猿說道:“這位兄臺,第十之位已定,小弟願陪兄臺走上三合兩趟,領教領教海外派的絕藝。”
“好!”
王猿一聲好字出口,探手便是一抓,這王猿指甲又長又硬,如同鋼構一般,若是被他抓上,只怕白金堂那張白玉般的面容就要四分五裂。
卻見白金堂並不慌忙,用掌中鐵扇打向王猿的手,王猿並未將他放在眼裡,方才和尚芸鳳動手,他就憑著一身硬功取勝,這番見白金堂用扇子來打他的手,心道:“劍都傷不了我,你這扇子又能有多大分量。”
王猿的手背剛一接觸到白金堂的鐵扇,就覺得一股力量直刺其骨,那是一種多年沒有出現過的感覺——疼!王猿撤手一看,手背上竟然滲出點點血跡!
白金堂臉上依舊掛著招牌式的笑容,將手中的鐵扇晃了晃,對王猿道:“這把扇子名叫‘八卦乾坤扇’,扇子上有暗刺,專破硬功用的。”
王猿大吼一聲,二次上前,但卻不敢再去用手接白金堂的扇子了,白金堂的功夫也是纏鬥為主,憑藉扇子上的暗刺,專打王猿身上的穴位。將一柄八卦乾坤扇當做判官筆一樣的使用。
這番比鬥,卻比上一場更加精彩,當真稱得起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兩人鬥到百合也沒分出勝負。
花衝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這擂臺上,心道:只知道白玉堂的大哥英年早逝,卻不成想武功如此高強,若是自己對上,只怕五十招之內,自己就會敗陣。
正然看的入神,卻見白金堂忽的跳出圈外,抱拳道:“王兄好武藝,白某認輸了。”
此話一出,臺下登時議論紛紛,王猿也是一愣:“我又沒傷你,你怎麼就認輸了?”
白金堂笑道:“兄臺方才大戰了尚女俠,不過歇息片刻就和我動手,此刻小弟已然後勁不足了,兄臺依舊如故,再鬥下去小弟也就該丟人了。”
王猿道:“可惜沒打痛快,你小子倒是個對手,要不我也等你歇會兒,咱接著打?”
白金堂搖搖頭:“還是算了,我不是你的對……手。”
白金堂聲音一頓,只覺喉頭一甜,噗的一聲,竟然噴出一口血來!王猿大吃一驚,愕然道;“你怎麼了?我也沒打到你啊?”
白金堂稍微喘了喘,擺手道:“與兄臺無關,是我的內傷,剛才用力過度,引起來的,沒事。”說罷,便運功療傷,運轉血脈。
主席臺上的方天化等人一見,急忙先宣佈了白金堂名列第九,好佔據一個名額。於和則派護法潘秉臣、高亮基搭一副梯子,將白金堂攙了下來。於和親自為白金堂把了把脈:“這位白少俠只怕是最近剛剛受過內傷吧?”
白金堂點頭道:“不錯,正是。”
“你內傷未愈,又再戰強敵,導致內傷復發吐血,我勸你一年之內不要在和人動手,將養一年再說。”
“多謝武聖。”
“你年紀尚輕,我有一言,希望你能聽進去。”
白金堂正色道:“願聞武聖高論。”
“酒色過度,人難持久,年輕人應當自持。”
白金堂聞言哈哈大笑:“生又何歡,死亦何懼?若是一輩子青燈苦禪,縱能萬載不滅,又有何用?白某謝過聖人教誨,只是人各有志,我白某一不採花盜柳,二無姦盜邪淫,自信一生無愧於天下,天不予壽,我亦無法,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