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我要你命!”橘子真詭譎猙獰,形同一頭髮瘋了的猛獸。
“你們兩個給我上!”橘子真從後背抽出一根長鞭,長鞭上有無數的倒鉤,是他特製的一種兵器。
他把長鞭甩在地上,用眼神指使著盧齋和費壯二人。
“去給我抽死他,我看看他敢不敢動一下。”橘子真面色發紫,“每動一下,我就踩斷他一寸骨頭!”他搖晃著腳尖,在夏胖墩受傷的腿部上狠狠的往下擠壓,刺痛感像漫天的螞蚱直擊心頭。
倒鉤撞擊在地面發出金屬般的撞擊聲,聲音咯咯作響。
盧齋顫抖著手,打人他比不怕,只是白可韓實力碾壓自己數倍,他擔心在打的過程中激怒了白可韓,死的不明不白,那可就糟糕了,世界上哪會有這麼傻的人,為了救一個不相干的人,寧願被人活生生的用長鞭抽打?
見盧齋不敢行動,費壯唾棄了一口,箭步一踏,屈手一抓,長鞭手柄握於手中,他揚起鞭子,長鞭如落雁,從天而降,直擊在白可韓胸膛面前。
啪!
一聲巨響,倒鉤搭飛了白可韓面前的衣裳,傷及到裡面的一分外表皮。
“用力!”橘子真指責著費壯下手不夠狠,費壯咬咬牙,運起了三星武使的力量,再度揚鞭,這一聲比第一聲來得更加有氣勢,但結果並沒有落在白可韓身上,湯成祖替他接下了這一擊。
“喝!”
湯成祖背部被打出一道鮮血缺口,缺口處的一大片肉被長鞭的倒鉤攆走,瞬殺的痛覺令他差點暈厥。
白可韓一抓固定了他的穴位,然後將湯成祖甩出了長鞭的攻擊範圍。
“我一個人扛就夠了。”
白可韓眼神直擊在橘子真身上,他冷冷的朝著後面回應。
橘子真原本硬朗的嘴皮子稍微的往上翹,他殘忍的笑道:“你動彈了,按照規矩,這回我要斷了死胖子的手臂!”
伴隨著他單腳落地,嘎吱的骨頭斷裂聲迸射入地,夏胖墩嘴角都咬出了血,他依舊沒有喊出聲,為了深受其害的白可韓,他夏胖墩永遠不會為了敵人而發出多餘的求饒。
橘子真很揪心,他巴不得一腳踹碎死胖子的頭一了百了,但那樣事情結束的就太快了,那樣就一點都不好玩了。
“繼續,鞭子不要停,停了我就殺了你。”
橘子真冰冷的從嘴裡蹦出一句。
費壯怔了一下,他揚鞭的力道更加加重了。
“去死吧!”
費壯的性命被要挾,落在橘子真手裡,比死更可怕的是折磨。他必須要在橘子真沒有針對到自己之前,就得把白可韓活活打死。
一時間,偌大的廣場上死一般的沉寂,只能聽到一道道長鞭揮舞的破空聲,一道道長鞭落地的爆裂聲,除了這些,就只剩下白可韓的呼吸聲。
反觀白可韓,那一幕幕的長條血跡,那一幕幕的血肉模糊直擊人心,他上半身已經看不出完整的軀體,肉和皮已經難以區分,若不是冥穴訣的運轉,他已經體力不支倒地不起了。
可自始至終,他沒有因為血痛而移動任何一下身子,他更加沒有從嘴裡面哼出半點聲音,他就像一具桀驁不屈的鋼軀,任憑費壯的抽打,他就是悶不吭聲。
人言如此,場面一片悸動。
長孫幕嗚咽至極,她哭的已經發不出聲,淚水如漂泊大雨一樣流瀉而下,如今也不知道是會爺爺而流還是為白可韓而流。
趙老冰冷的臉終於為之動容,白可韓進天澤院也未有多長時間,從當初的揹負的廢柴罵名,到如今奪取了武道大會的冠軍,這短短的時間,她見證了他的成長。更多的是心靈上的成長。
大師兄握手背附在身後,他握著長弓,憤怒全部激轉在手上,弓身幾近扭曲。
一眾如夢初醒的學員被血淋淋的現實揮擊得不堪重負,他們從未見過這樣折磨人的長面,一個人能活生生的被人抽打出血肉也不支一聲,一個人能夠為了救人而甘心受如此屈辱。
他們從另一方面重新認識了白可韓這個人。
他們悔恨至極,一個為了救院長以及同窗好友,如此大義凌然捨己為人的作風,他們竟然在開始的時候咒罵,怨恨和埋汰他。
他們覺得自己跟本不配辱罵他。
這是兩種心性上的境界,若不是身臨其境的感受了,他們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和白可韓的差距,不僅僅是武力上的等級高低,更多的是心的距離。
神獸低下了頭,它嗷嗷不已,院長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