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卻也不知道對方的來路,便道:“這位好漢說的是,是我冒失了。不如你們這頓酒安心吃喝,我就住在樓上,讓小二把賬記在我的名下,這頓酒我請各位哥哥吃了,如何?”
聶秋抱拳拱手,賠罪道。
俗話說退一步海闊天空,宰相肚裡能撐船。聶秋不指望著將來自己能夠位極人臣,但是眼前這人成心朝自己的麻煩。在這朔州城,自己舉目無親,卻也不願意多生事端。這幾個人看上去應該是城裡的青皮,腦這麼一出,怕是也是為了一些銀錢而已。
“王八犢子,你老子們稀罕你那幾個錢?”臥蠶眉名叫武爺的漢子說著,甩手不耐煩的道。
“那這位好漢打算如何?”聶秋皺了眉頭,道。
“我說,你們幾個人是哪裡來人,說話如此囂張。這裡畢竟是大唐律管轄之地,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們難不成要和一個童生過不去,觸動了律法,誰都沒有好日子過。”
崔牢頭說到底還是公門中人,凡是總要講道理,便走上前來,站在了聶秋和那叫武爺的漢子跟前,避免事態升級。
“喲喂,聽這口氣是吃官餉的喲。嚇死老子了,那根雞毛就當令箭的雜魚,老子在朔州城,別說是廢人幾條腿,就算是殺個把人都不眨眼的!更何況只是一個小小的童生?聽好了,你爺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馬武是也!”
“馬武!這漢子就是朔州城鼎鼎大名的一霸馬武爺!?是那個何家運漕管事馬武?這可是朔州城裡的大人物啊!”
“好傢伙,這外鄉來的後生算是倒血黴了,怎麼就惹上馬武了?”
“這馬武可是淬體二層大圓滿的境界,一個童生吹破天也不過是淬體二層。那馬武在朔州城橫行無忌,算得上是一方惡人。武技卓越高超,這後生怕是今天要吃大虧了。”
周圍客棧裡看熱鬧的人一言一語,陡然之間,卻也讓聶秋多少知道了一些眼前這馬武來人的身份。
聽到了朔州何家漕運管事,聶秋便知道,眼前這人九成九便是何家派來的人。
“原來是私人恩怨啊。”崔牢頭說著,眯起眼睛。崔牢頭早年也是公主坪的鄉試童生,雖然沒有名落孫山,卻也是淬體一層的實力。眼見馬武逼人太甚,卻也有些按耐不住了。
“死老東西,要廢話滾一邊對著牆說去!”馬武惱怒不已,陡然之間火氣便爆了出來!
甩手蓬的一聲,一拳砸在了崔牢頭的面門上面。
淬體二層的鐵拳如同鋼筋鐵鑄一般,一拳砸下去,崔牢頭頓時口鼻噴出泉湧一般的鮮血,毫無招架之力便倒在了地上。
“啊!”崔李氏見了血,當即慌了,一聲尖叫,刺耳無比。
“爹!”崔虎眼見著自己的父親被人打了,當即憤怒不已。脆弱的小拳頭舉起來,揮舞著便朝馬武衝了過去。小小的身板在馬武壯碩的身體前,形成了一幅極為扭曲的畫面。
“哪來的小雜種?”馬武暴怒喝了一聲,看著崔虎,抬起一腳便鞭了過去。這一腳力道十足,快如閃電,疾如長鞭一般,颳著一道裂縫,撕裂空氣。褲頭更是甩動起來,發出蓬蓬聲響。
聶秋暗叫不妙,卻也沒來及出手,便看到馬武的膝蓋結結實實的撞在了崔虎的腦袋上面。
砰的一聲,那崔虎的小腦袋幾乎被砸的變了形!撞在了那馬武的膝蓋上面之後,半大小子崔虎毫無修為,肉身力量哪裡能和淬體二層的馬武相提並論,陡然之間,小小的身軀便被馬武一腳抽在了身上,整個人頓時飛了出去!
砰!
一聲巨響,飛出去的崔虎落在了客棧的立柱上面,頓時摔的頭破血流,臉上全是鮮血,人臉都模糊了!
崔李氏更是看到這一幕,直接嚇哭的暈了過去。
“臭寡婦!”突然,就在這時候,聶秋眼前一亮。卻看到馬武身邊的一個小嘍嘍突然罵了一嗓子,錚的一聲,一把刀子便從他袖子裡抽了出來。
說話間,便要朝著聶青崖心口刺去!
說時遲那時快,聶青崖突然一個滑步,虛晃過了半個身位。卻看到那刀鋒擦著她領口的衣物撕了過去。
嘶!
聶秋看得真真切切,那衣領生生被撕了下來,刀芒銳利,更是隻差毫釐便要刺穿母親的喉嚨!
眼見對方不但是何家的人,還要出手傷人,動了刀子!
聶秋陡然之間心中一團烈火騰昇而起,想起來了飛出去的小崔虎。聶秋更是殺心已像沸水一般在心中沸騰。
吼!
一聲怒吼,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