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中,不僅僅只是劍意,體內的血脈神力,肉身中那足以媲美半步法相境的可怕血肉之力,通通都施加在戰劍之上。一劍揮出,如流星逐月,連一個呼吸都不到,直接就與那條騰蛇直接轟擊在一起。
彷彿有一條騰蛇與血色長河撞擊在一起。
叮叮叮!!
僅僅瞬息間,整個天地間直接響起一陣密集到極點的清脆響聲,那條騰蛇,在祝融劍下,在奪命劍意下,發出劇烈的轟鳴聲,緊跟著,那條騰蛇,彷彿遭受雷噬一般,直接向後崩飛出去。整個身軀,寸寸湮滅。不斷的崩碎。
轉眼間,只看到,一道漆黑的身影豁然間浮現在陣禁空間內,手中握著一柄漆黑的怪劍。嘴角邊流露出一絲殷紅的血跡,臉色微微有些蒼白。
儼然,在一劍下,遭受極大的重創。
陣禁空間為武牧主場,血脈神力,奪命劍意,龐大的血肉之力,三者疊加在一起,爆發出的破壞力,幾乎是以幾何倍數遞增。更加不要說武牧的劍意最是善於殺戮,此消彼長下,那道騰蛇劍意幾乎瞬間就被奪命劍意擊破。
“好霸道的奪命劍意,你竟然修這種純粹的殺戮劍意,修煉這種劍意,除非是殺戮無數生靈才能在殺戮中領悟,你武牧果然是個儈子手,屠夫之輩。你竟然會以陣圖作為本命神兵。”
那黑衣人自然是衛不凡,此刻他的眼神卻顯得極為的陰晦,讓人不寒而慄。
在接下獵殺武牧的任務後,衛不凡同樣對武牧做出過詳盡的瞭解,各種情報,無比詳盡,就連武牧在龍門鎮中的成長經歷都被探查的一清二楚,武牧的本命神兵是陣圖,也在情報中有所提到,只是沒有想到。武牧的陣圖竟然如此霸道。
能在瞬間將踏入陣圖中的敵人整個修為實力都一下壓制下去。
甚至武牧還修成最為霸道的一種殺戮劍意,這種劍意,要修成,完全就必須是要不斷的殺戮,殺戮,再殺戮,屠戮千百萬,也未必能將殺戮劍意修煉到真正大成,大圓滿的境地,要修到大圓滿,只怕需要屠戮一個世界,毀滅一個世界。
還有武牧的肉身力量,竟然會恐怖到如此境地。
簡直絲毫不遜色於他本身元神境的修為。
這些情報上的錯誤,直接讓衛不凡陷入到一種極為危險的境地,不過,他依舊沒有任何驚慌,畏懼。哪怕是陷入陷阱,他依舊是一名元神境的強大劍修。有自信,就算是被困在這裡,要撕裂陣圖,破開這陣禁空間,依舊是可以辦到的事情。
就算是擊殺武牧,也未必不能。
“你是天門的殺手,我與你們天門還真是仇恨越結愈深,這次殺了你,只怕在天門上,又要對我記上一筆血仇。你們天門,還真是陰魂不散。遲早有一天,我會殺上天門,看看你們天門,都是些什麼鬼魅魍魎之輩。”
武牧淡然冷笑的看著面前的衛不凡,言語中毫不掩飾自身的猜測。面前的人,十有八九是天門中出來的強者。
“想殺上天門,以你的實力,那不過是痴人說夢而已,今日,你連在我手中活下去的機會都沒有,更加不要說以後。你已經沒有以後了。”
衛不凡陰冷的說道,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毫不掩飾的嫉妒與殺意。
武牧表現出的實力越強,資質越好,他心中的殺意就越加的濃烈,甚至有一道聲音在腦海中咆哮:憑什麼,憑什麼你武牧就能踏上武修之路,覺醒血脈,而我卻始終不能覺醒血脈,憑什麼區區十幾歲,就能具有如此強悍的修為,而我如今五十多歲,卻只達到元神境。
毀了他,一定要毀了他,絕對不能讓他存活下去。我要讓這樣一位絕世天驕死在我的手上,這種扼殺天才的感覺,才是最為舒暢的。
衛不凡的心靈早已經扭曲,看到武牧,心中的那種自卑,讓他徹底的扭曲,殺意如潮水般在體內湧現。
他根本沒有發現,在陣禁空間中,一縷縷無形的黑色煞氣正在無聲無息的鑽進他的體內,侵蝕自身的心神靈魂。
那就是煞氣。
十二都天神煞大陣,本身就是可怕的殺戮陣法,相傳在洪荒時,只要大陣一起,能讓所有進入陣中的敵人,徹底的被煞氣迷住心神,自相殘殺而不自知。極為的恐怖。更加不要說現在僅僅影響一點神智而已。
“咦!!”
就在這時,武牧突然間聞到一絲奇異的異香,在聞到後,只感覺到,體內的血脈神力,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消散,彷彿是受到某種奇異的影響。竟然不聽使喚。連一絲血脈神力都無法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