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人一現身,就大大方方地在洞內的一塊石塊上盤坐了下來。
而李曉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子一緊,腰間瞬時被什麼東西結結實實地捆了三四道。他低頭看去,卻發現那束縛自己的所謂“繩子”卻是一根黑色的藤辮,藤辮的一端系在自己腰間,另一端卻漂浮在空中。想來這就是形修中大名鼎鼎的“藤辮術”了。
李曉強顏一笑,指著那黑色的藤辮說:“老婆婆,您這是幹什麼?難道我這樣一個小輩也有本事在您的眼皮底下溜走?”
老嫗見李曉如此鎮定,心中不免有些吃驚。不過,她根本不為李曉的話語所打動,而是冷冷地說:“小鬼,你就別動這些歪腦筋了,在姥姥這裡根本沒用!”
想不到這袖珍小人模樣的老嫗如此難對付,根本不上他的當,李曉的心裡不由得暗暗叫苦,澀聲問道:“那你到底想幹什麼?”
那老嫗不懷好意地一笑,說:“你馬上就知道了?”
說著她就從儲物手鐲中取出一個足可以放下一個半大小孩的大罐來,施展法術在裡面注滿了水。
然後又在李曉愕然的眼光中,取出許多瓶瓶罐罐來,在那大罐所盛的水中倒進了許多花花綠綠的藥粉。
李曉看得毛骨悚然,不知道這個老巫婆到底想幹什麼?
這時,那老嫗卻轉頭對他一笑,說:“小孩,這些是縮骨粉,馬上你在這罐藥液裡泡上一泡,以你形修的底子,必將脫胎換骨,成為一個和我一般大小的修奴。不,你還不是修奴,你將是我這個修奴的奴隸,應該叫靈奴吧?”
這老嫗說著又笑了起來,看上去好像有點神經質,李曉卻無端地覺得她的笑聲中很有些淒涼的味道。
藥粉撒好以後,李曉只覺得束縛住自己的那根黑色藤辮一動,自己的身體就在天空中劃了一個圓弧,頭朝下,腳朝上,一個倒栽蔥,不由自主地向大罐中摔了下來。
眼見自己就要成為瓦罐中的藥人,李曉嚇得哇哇大叫,喊道:“快停下,快停下!老婆婆,我知道如何解除你修奴的身份,恢復你的自由。”
“哦,說來聽聽。”那老嫗聽得眼前的少年竟懂得恢復她自由的法子,馬上臉有喜色地伸手一揮,李曉那被黑藤辮束縛在空中的身體,馬上就“吱”地一聲停在了半空。
“這法子就很簡單了,殺死你的主人麼?這肯定不行,他死了,你也活不了!”李曉思索著說道。
“這不是廢話麼。”那老嫗不耐煩地道,“小子,你敢耍我?”說著她的手兒一揮,那黑色的藤辮,便又將李曉的身子向那浸著藥水的大罐中移去,害得李曉嚇得大喊大叫,說,“快停下,快停下,我終於想出了一個有用的方法。”
“什麼方法,快說?”那老嫗迫不及待地問道。她說著一揮手,拴著李曉的黑索終於停了下來。
“老婆婆您在成為修奴之前,約束您的那個人是不是以自己的鮮血為引,施展了一個叫‘血奴咒’的咒法?”李曉小心翼翼地問道。
“對呀,”那老嫗見李曉小小年紀居然知道這麼多,不由得大為驚訝,彷彿看到了擺脫了枷鎖的希望,滿是皺紋的臉上堆滿了笑容,一雙原本暮氣沉沉的眸子也在一瞬間變得明亮起來。
李曉只覺得束縛自己的那根黑色的藤辮一鬆,他便踏踏實實地來到了地面。這是一個很狹小的山洞,洞裡除了那兩個喝醉酒的一對世家男女,就是一些石頭,其他好像也沒有什麼東西。
“那個該死的咒法怎麼解除?”老嫗望著那個正在酣睡的南宮凌雲看了一眼,向李曉焦急地問道,她臉上充滿了憧憬的神色。
“這個,這個需要有神修施展厲害的咒法,解開那什麼該死的咒法。”李曉哪裡知道解咒的方法,只不過記憶中有一點關於修奴的相關知識罷了,只能是信口胡編,企圖拖延時間,矇混過關,尋找機會逃跑。
“神修施展這解咒法,還需要哪些東西?”想不到這老嫗卻信以為真,又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材料嘛,非常簡單,只需要一種特別的叫黃藻石的靈石和一種叫朱金的金砂。”說來也奇怪,李曉也不知道頭腦裡為什麼無端地會冒出這兩種物品的名字,就不假思索的說了出來。
“想不到你還真的知道,解血奴咒就需要這兩種東西,你說的一點也沒錯!我原來以為那個老東西是騙我的,現在才知道是冤枉了他,原來他真知道這個解咒的法子。”那老嫗聽了李曉的話非常高興,似乎是印證了她以前聽過那個老東西說過一個法子。
李曉自然不知道她說的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