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李曉還在猶豫著要不要救他們,因為畢竟他們的勢力太大,救了他們便是一個很大的變數。可是現在這個谷主聽聲音竟像是他的一個熟人,而且不救他們的話,這個香妃太厲害,李曉懷疑她在地宮中還會有類似於鐵甲屍、銅甲屍的手下。
倘若自己救了谷主的人與匈隸箭宗的修士,對付這個美豔的女子就多了幾分把握。畢竟這個香妃現在看起來不像人類,應該是殭屍中靈屍一類的存在,是在場的人類修士的共同的大敵。對付這些異類時,當然人類修士的力量越大越好了。
所以,一聽到谷主求救的神識傳音,特別聽到那個似乎比較熟悉的女聲,李曉立刻下定決心,冒險救人。
可是同時救這麼多的人,也要耗費李曉很多的神念,當然如果施救成功,他的所得的神念會遠遠地大於他的付出,可是現在不是沒有十分的把握嗎?
那個香妃看起來十分的難纏,李曉都不明白她什麼時候施展法術的,竟一舉控制住了大夥。若是被她發覺了自己救人的舉動,肯定會遭到她的報復,面對這樣的可怕對手,一個不慎,自己就可能神魂俱滅啊。
李曉發出的那道淡淡的神唸白光瞬時就將谷主天柱穴竅中的豔麗傀儡蠱人給吞噬了,她立刻不露痕跡地對李曉投來了感激的目光。
那美豔的香妃繼續吸噬修士的鮮血,一會兒的功夫她就將十幾個修士吸成了乾屍,其中包括潛龍宗四五個修士、匈隸帝國箭宗二三個修士、其他的都是谷主培養出來的死士。
當香妃將一個身材肥碩的胖子吸成乾屍後,她仍意猶未盡地用她那根潔白的食指擦了擦嘴唇上的鮮血,然後俯下身去,輕輕地用手撫摸著夏帝那丰神俊朗的臉龐,柔聲地喚到:“陛下,陛下!”
這次她的呼喚卻是瞬時起了反應,那夏帝哼了一聲,竟一骨碌地坐了起來,睡眼惺忪地說:“愛妃,朕這一覺睡得好香啊,竟不知不覺地睡了幾千年。咦,這許多的修士怎麼到朕的寢室裡來了?”
這香豔的香妃沒有回答夏帝的問題,而是反問道:“陛下,您餓嗎?他們可都是御膳房送來的菜人,吃了這些菜人我們就會修為大漲呢。”
“哦,是嗎?那太好了!”夏帝下意識地應了一聲。
“你過來,”那香妃不懷好意地對著谷主輕輕地一招手。
“我來吧!我們谷主年紀大了,骨頭既老又硬,我怕你們吃下肚以後不好消化。我就納悶了,吃我們這些穿著甲冑的修士,您也不怕崩壞了牙齒?”那鐵甲衛統領鐵無情竟是非常的忠勇,主動代替被徵召的谷主,視死如歸地向夏帝、香妃他倆走來。
“咦,這傢伙倒是夠義氣,對你們的谷主挺忠嘛,有點意思。”那香妃聽這面戴銀色甲冑的鐵無情說起話來一點不迷糊,當下心中是無比的詫異。
為了防止香妃再對他們下蠱,李曉曾對鐵無情他們神識傳音,不要距離那個美豔的女人太近,其實即使距離得遠也沒有什麼用,這個看起來風華絕代的女人還是一樣的神不知鬼不覺地下蠱。
也不知道這美豔的女子是不是出現了判斷方面的失誤,她可能誤以為這個戴著銀色面具的傢伙的神魂天生的強大,所以現在這才有自己的意識。反正,她沒有再次施展傀儡法術。
鐵無情走了兩步之後,就祭出他那個金光燦燦的金缽法寶,口中唸唸有詞,瞬時敲擊缽盂之聲響亮地迴盪在這個夏帝陵寢之中,同時一陣陣莊嚴的梵唱之聲也在這個空間裡應和而起。
那夏帝臉上立刻就出現非常痛苦的神色,嘶聲地叫道:“來人啊,護駕!護駕!”
夏帝陵寢中的修士現在的身體都恢復了自由,他們心中對李曉都是感激不盡,現在聽到這個夏帝叫著“護駕、護駕”,心中不由得暗自感到好笑。
他們心想:“這個夏帝現在卻是真正的孤家寡人,手下的將軍、禁軍衛士早已死去多年,還能喊什麼人為他們護駕?”
果然,這夏帝大喊了幾聲,並沒有任何人應聲。
反觀那香妃臉上卻沒有驚惶之色,雖然聽到缽盂敲擊之聲和陣陣梵唱之聲,她那美豔絕倫的臉上也出現一絲陰霾之色,不可顯然她的道行更高,僅憑金缽鳴響對她的震懾之力還很是不夠。
此時,這香妃也嬌聲地大叫了起來:“護駕!護駕!”
詭異的是,這香妃叫完竟很快有人應聲:“來了,來了!”
話音剛落,一個身穿藍色的長袍、手執拂塵的胖太監竟憑空地出現在夏帝的面前,他神色恭敬地跪下,向夏帝、香妃尖聲尖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