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雖然把釣鯨翁收為了小弟。
可卻並沒有把整個釣鯨島勢力納入麾下。
準確的說是並沒有真正成為釣鯨島的主人。
畢竟他沒有掌管釣鯨島的藉口和理由。
他如果是真正的大聖,根本不需要考慮這些,武力壓服就是了。
一個聖者,是有平推一個一流宗門的實力的。
君不見瘋僧何以為降龍?人家自己推了一個一流宗門,斬殺了七個宗師!
可牧元陽只是偽宗師,還特麼有地域限制的。
所以他必須得考慮到一個問題,,,人心!
他得讓人家聽話才行,人家不聽話,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現在,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如果能夠在如此危難的情況下,保住釣鯨島。
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掌管釣鯨島了!
扶大廈於將傾。
這人心,不就來了麼!
管是要管,扶是要扶。
可怎麼管,怎麼扶,可得好生琢磨琢磨。
牧元陽眉頭緊鎖,一言不發。
他不說話,下面的人當然也不敢開口了。
連呼吸聲都沒有,大殿內落針可聞。
良久,牧元陽才嘆息一聲,對釣鯨翁說:“給那些勢力發去請柬,明日月圓之夜,本座於寶塔之巔,與他們論道!”
此言一出,眾人心中的大石才算是落下。
尤其是釣鯨翁,更是喜形於色。
馬上起身就要去。
卻被牧元陽給叫住了:“本座還有話說。”
“大哥吩咐!”現在釣鯨翁恨不得把牧元陽當祖宗供起來!
牧元陽卻彷彿看不到他的諂媚,冷笑說:“此事過後,本座與釣鯨島緣分已盡,自此與釣鯨島再無瓜葛,以後釣鯨島也不可再打著本座的旗號胡作非為!”
這話一出,滿堂皆驚。
所有人的臉色都如喪考妣。
開玩笑,現在釣鯨翁的簍子算是捅出來了。
惹的麻煩,太大了!
就算是渡過了眼前的難關,日後還不是要被人秋後算賬?
若是沒有了牧元陽的庇護,釣鯨島如何面對如此之多的強敵?
也不過是比現在晚一段時間滅亡罷了。
釣鯨翁嚇得臉都白了,手足無措,可憐巴巴的看著牧元陽:“大哥何至於此?”
“何至於此?”牧元陽睨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下面的眾人,冷笑說,“你們把本座當傻子了不成?”
“這,,,這從何說起?”
“從何說起?
哼,本座當日饒你一命,可留著你給本座辦事,可不是讓你給本座捅婁子的!
從那日開始到現在,你只會打著本座的旗號胡作非為,可給本座辦了一件事兒?
你權當本座是傻子,說兩句便宜話,就讓本座成了你的打手不成?”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了釣鯨翁的臉上。
釣鯨翁臉色驟青驟白,魂不附體。
牧元陽卻不罷休,仍是加了把火:“哼,如果不是林碩伺候本座殷勤懂事,本座根本懶得管你這破事。
招惹了這麼多的勢力,二十多位宗師,你真當本座是上古仙神了不成?
放眼九州四海,有幾人能以一己之力,獨戰數十宗師?”
說到這裡,牧元陽語氣又頓了頓,不屑的說:“就算是本座能戰數十宗師,你釣鯨翁又何德何能,值得本座以命相搏?
明日本座好言相勸,若是那些人聽便好,若是真沒有轉圜的餘地,本座也絕對不會捨命死保你釣鯨島。
當然,本座會帶走林碩,也算是給你留下一份香火。
言盡於此,至於怎麼做,你自己考慮吧!”
說完,牧元陽趁著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即是展現出自己的決絕,好破滅他們心中的僥倖。
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心甘情願的聽話。
牧元陽也是害怕這些傢伙犯渾。
還是得先到暗流海域上,才算是有了底氣。
到時候任由他百般手段,牧元陽自是一力破之也就是了。
“相信他們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牧元陽想著。
他已經點的這麼透徹了,若是釣鯨翁他們還沒有表示的話。
嘿,那釣鯨島滅了也就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