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規矩已經鋪平定穩,若是貿然打破,怕不是自找麻煩?
在這樣的前提下,河源城這塊肥肉卻無人來咬。
穩如泰山!
而馮笑則是悶聲發大財。
常人都笑馮笑是個傻子,佔著寶地卻吃窩窩頭。
卻不知道人家背地裡是吃香的喝辣的!
馮笑雖然沒有直接吃水路。
可人家吃的,是人啊!
水路費極低,水路暢通。
這就意味著絡繹不絕的商客!
而人,尤其是富有的商客,就意味著源源不斷的錢!
碼頭搬運,酒樓茶館,煙花柳巷。
這些東西其實沒多少利潤,也不會被那些大勢力放在眼裡。
卻不知道,這渾然就是一個個金元寶啊!
沒別的,人多啊!
河源城內商鋪一天接待的客人,怕不是比安遠城一個月,乃至於半年接待的客人都多!
在這樣的前提下,這些聊不起眼的利潤,就成為了名副其實的聚寶盆啊!
說實話,若不是攻破了河源城,牧元陽都想不到這一點上。
他本來就是盯著河源城的水路去的!
卻不想到還有這些貓膩。
能夠在揚州百戰之地混的如魚得水,不管是丹江娘,還是這馮笑,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這年頭什麼最難得?人才啊!
牧元陽心神一動:“馮笑可帶過來了?”
“已經被我帶回來了!”
……
馮笑是個中年模樣的光頭。
面容和善,肥頭大耳。
肉把眼睛都擠成了一條縫。
好像是肉太多,把皮繃太緊了。
讓他的嘴角不由得往上扯。
就像是在笑一樣。
倒是趁合他笑面佛的名頭。
他的神色卻不太好看。
臉色發白,氣息紊亂。
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勢。
也是了,牧忠初次出手,自然是要全力以赴。
而寇默山軍伍當中出身,學得就是一擊必殺!
再有陳堃坐鎮,他如何消受?
他坐在九宮坊的一間客房中。
盞酒且消愁。
他沒想著逃跑。
他的筋脈都已經被林碩以血氣封死了。
以他的修為,是衝不破的。
若是貿然逃竄,怕是凶多吉少。
他不是巨孽那般的亡命徒。
也沒有用自己性命做賭注的想法。
雖然是江湖人,雖然是武者。
他卻更像是一個商人,逐利而走。
當然,這些因素本來就並不矛盾。
商人,同樣可以習武。
武者,也可以去當商人。
“難道是丹江城背後的勢力對我出手了?”馮笑心裡琢磨著。
他可以說是很委屈的。
從被擒到現在,他居然連是誰拿下自己的都不知道!
還得是被帶到了丹江城之後,心裡才有些揣度。
他是知道丹江城,準確的說是九宮娘有靠山的。
不僅他知道,許多勢力都知道。
否則同樣是聚寶盆的九宮坊,也不能如此太平。
他馮笑太平靠的是低調,是心智手腕。
而丹江娘不就是靠的靠山麼?
九宮坊這銷金窟,可是藏不住。
“是我得罪了丹江娘?還是因為背後的勢力盯上了河源城?”馮笑心裡尚且有些打鼓。
若是尋常武者尋常勢力動手,那必然就是因為盯上河源城了。
可若是九宮娘背後的勢力出手,那就不一定了。
畢竟傳聞當中說,九宮坊的靠山,是一位聖者啊!
他河源城這仨瓜倆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