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從一個小兵升到正八品外委千總。以往的不好習性都改了,一心為國效力,正是有你三哥這種人在外面扛著,才有咱們平頭老百姓的安生日子。你三哥是我心中永遠的英雄。但我寧願不要這樣一個英雄。”
她自斟一杯。一乾而盡。
這些話徐丫丫是第一次說。梁氏她們都未聽過,怎能想到輕佻如她也有如此情深的一面。
張氏善於將別人的話昇華,接過話柄道:“老七。我們一千一萬個不捨得你總歸是要走了,你三哥是好樣的,他是我們蘇家的英雄,你就往那個方向努力,想著怎麼做一個英雄,但是不要盡做些成為英雄的事。”
蘇沐聽她前後說話有點繞,不解的道:“那我怎麼成為英雄呢?”
梁氏一語點明要害:“你二嫂和三嫂的意思都是讓你好好活著!別為了得到一些虛榮的傳頌就不要命的往前衝,咱家不比別家,還指望你傳宗接代呢。你要是敢學你三哥託人送回一堆遺物,看我不打斷你的腿。你要學就學些男子漢敢擔當的血性氣魄,總泡在女人堆裡也不是好事,鍛鍊鍛鍊也好!”
這個好字被梁氏說的無比頹喪,放佛跟它有深仇大恨一般。和平時代的兵與上戰場終究不可同日而語,搞不好這一鍛鍊就把腦袋煉沒了。
蘇沐看著梁氏,想了想,道:“大嫂,我會做一個想成為英雄但不是英雄的人,好好活著回來見你。”
梁氏欣慰一笑,用手一壓,道:“坐下,陪嫂子喝一杯。”
蘇沐連忙執壺倒酒,敬了梁氏一杯。
三杯酒下肚,梁氏語重心長的緩緩道:“嫂子不指望你有多大出息,只求你無論到哪都平平安安。你從小就聽話懂事,嫂子今天不曉你的情,也不動我的理,就說一句話,婉婻是蘇家媳婦,是你蘇沐的娘子,今晚圓房。”
蘇沐沒想到嫂子扯了半天竟扯到了這裡,尷尬的嗯了一聲。
阮婉婻埋著頭,臉上火辣辣的發燙。
夜了。
月光如紗。
房中燭正燒。
紅床鴛鴦帳落。
輕解衣帶欲雙眠。
水眸欲語還休。
嬌豔如花醉。
凝望郎心。
火中燒。
這一吻讓蘇沐瞭解到一個完全不一樣的楠妮兒,平時端莊的楠妮兒此刻火辣熱情,似要吃了他。可恨的是他竟然毫不排斥,他享受著,回應著,淪陷著……
預期的罪惡感並沒有出現,慾火焚身的他也顧不上這個了,脫掉自己的衣服,解下楠妮兒的紅肚兜,一把將她摁在床上。
對視那一刻,阮婉婻羞怯如花,兩坨紅暈飄蕩在臉上,緊張的閉上了眼。
蘇沐莽撞的撲在她身上,重重的喘息著,完全被**俘虜的他卻並沒什麼動作,手都不知該往哪裡放。
阮婉婻從被摁倒在床的那一刻起就老老實實的躺著,動也不敢動一下,一副任由擺佈的樣子。
蘇沐像個剛學會捉蟲子的啄木鳥一樣在她嘴上啄了兩下,腦中閃過一絲不知所措,之後決定要乾點什麼了。
可是,就在那一瞬間,他頹喪的低下了頭,剛還似要掙脫一切束縛的下面不知什麼時候軟綿綿了。
阮婉婻還不知發生了什麼,呼吸急促的等待著。
等了好一會兒,他依然跪在她兩腿間動也不動,她略顯疑惑的睜開眼,看著洩氣的蘇沐道:“怎麼了?”
“不知道,突然就……”他苦著臉,想說但難以啟齒。
阮婉婻張了張嘴欲言又止,而後害羞的捂住臉,小聲道:“咱們只有這一個晚上了,不能再拖了。”
“我是參軍又不是送死,我還會回來的。”
“可是明天你就要走了,大嫂不是說了讓咱們今晚圓房嗎。”她聲音越來越小。後面那幾個字連她自己都沒聽到。
蘇沐道:“不是我不想,只是忽然有點緊張。”
阮婉婻大著膽子坐起來,雖然依舊是捂著臉,但不無好奇的斜開指縫,仔細看了一眼,忙又捂上,鶯聲細語道:“它怎麼了?”
“剛才不是這樣。”蘇沐不甘的道,潛藏著一股解釋的意思,那語氣分明就是一個輝煌過的人在與人爭辯過去的雄風。
阮婉婻少女的頑皮作祟,明知故問的道:“剛才是什麼樣?”
蘇沐無語的吐口氣。一頭悶倒床上。道:“今天不行了,等我打仗回來吧。”
一直嬌羞的阮婉婻不悅的抱怨道:“那怎麼行。”隨即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