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不知天高地厚的道:“既然是我的事,乾不乾淨關你什麼事?”
“豎子無禮!該打!”那人說著氣沖沖就奔了過來。
看他立眉瞪眼的面目,蘇沐恍然,這人不就是圍剿幽碧聖婆的六名弟子的為首之人嗎?好像是姓宋,且叫他一試:“宋師兄!”
那人立住腳步,“你認識我?”
不知為什麼,蘇沐對初次見到幽籬師姐的畫面一直無法忘懷,包括畫面中的每一個人都有一份難以言說的好感。
當即略帶熱情的說道:“宋師兄,我是新入門的坎門弟子蘇沐,與師兄有過一面之緣,對師兄多少懷有幾分仰慕之情,日後還望師兄多多指教。”
宋師兄陰狠的說:“不用日後,現在就要指教你!”
嘭一拳正中蘇沐鼻樑,鮮血登時外冒,蘇沐痛得蹲在地上,捂住鼻子,含糊不清的說:“不是吧,掃地不乾淨也要打?”
“這一拳是讓你長個記性,以後規矩點。”
說罷,又抬起一腳,將蘇沐踢飛出去,飛了十多米才停下落地。
“這一腳是提醒你,以後離某些人遠點!”
蘇沐哈哈一笑,神情苦澀,“我明白了,宋師兄是為幽籬師姐的事來的。”
宋師兄一口否決:“不是。我是偶然經過,見你不好好打掃,又出言不遜。才出手教訓你一下。”
“我喜歡幽籬師姐是不會改變的事。我不光不會遠離她。還要更加親近她,讓她看到我是一個值得愛的人。”
蘇沐只覺得胸前猛地一窒,一陣勁風拂面而過,他根本沒看到宋玉雄如何出手,自己就以一個仰八叉的造型躺在地上了。
“還說你不是?”
“是又怎樣!蘇沐,我警告你,離幽籬師妹遠點!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蘇沐笑道:“你算老幾?不就是仗著我打不過你,沒關係。你想打就打,我一塊兒給你攢著,以後還給你。”
“那我現在讓你多攢點!”
說完正要開打,周尋醫從坎門急忙跑來,喝止道:“宋師兄住手!”
他抱住地上的蘇沐,怒目而視:“宋玉雄!你憑什麼打他?他還是個孩子!”
宋玉雄仍是一臉氣憤:“他說的話做的事可不是一個孩子!臭小子嘴硬得很,不教訓一下他不知自己姓什麼了!”
“宋玉雄,你身為乾門大師兄,怎能做出這種幼稚的事?乾門與坎門一直打鬥不斷,我們同是峨眉弟子。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師父師伯一直訓誡我們要親如手足,好不容易兩門之間紛爭少了。你現在又主動挑起事端,你不怕師伯責罰嗎?”
“怕責罰我還會來嗎?”
周尋醫咄咄逼人:“你快向蘇師弟道歉,以大局為重,這件事我們便就此了之。”
“我不用他道歉。”趙無名道:“以後我會還給他,放心周師兄,我不會告訴別人。”
周尋醫對宋玉雄道:“蘇師弟大人大量,你也不羞愧?”
“哼。臭小子,我等著你。”宋玉雄說完,雙眼看天,雄赳赳轉身走了。
“蘇師弟,你傷的嚴重嗎?”
“師兄,我沒事。”
“這兩天你在房間休息吧,打掃的事交給我。”
“我真沒事,謝謝師兄。”
“客氣什麼,就這麼說定了。”
次日,晨曦初開,縷縷金光漫灑天際,伴著峨眉醒鐘敲響,坎門弟子皆整好衣冠,出了房門,各自打著招呼。
眾師兄有的對坐下棋,有的結伴外出遊玩,有的聚坐閒聊,無一人理會新來的蘇沐。
他欲要再去崖前走走,剛出前門,便被一人拉住,道:“蘇師弟,我有個好去處,你可願同往?”
蘇沐道:“莫師兄,什麼去處?”莫尋歡道:“去了你便知曉。”
反正左右無事,蘇沐便點頭答應了。
途中,蘇沐問道:“莫師兄,今日師兄們為何如此休閒?”
莫尋歡興奮一笑,“今天是首席長老空滿道長在金頂講道之日,也算是峨眉山上的一件盛事,前來虔心聽講的每次都多達上萬人。最有意思的事,身為主家的峨眉派卻少有弟子前去,你也看到了,大家寧願聊聊天下下棋也不願去。”
“空滿道長講的很枯燥嗎?為什麼本門的弟子沒有人去?”
“不是沒有人去,是少有人去。空滿師伯學究天人,深諳大道,聽君一席話,往往有醍醐灌頂之效,著實讓人回味。”莫尋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