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紙去瞧,聽他總唸叨‘報應’、‘珍妃娘娘芳魂’什麼的,這才疑心他是撞了邪。唉,這事也怨小人,若是時常來陪著他,我爹興許就不會出事了……小人現已向掌櫃的告了假,每天都抽點兒空,過來瞧瞧他……”
“放心,他身子向來硬朗,定會好起來的。”肅王拍了拍崔漢臣肩膀,“走,帶我們過去看看吧!”
三人來至殿下,崔漢臣隔門叫了幾聲,裡頭也沒有回應。崔漢臣嘆了口氣,衝馮慎和肅王道:“還是跟前幾天一樣,叫也不應聲……唉,再這樣下去,小人真怕他……”
話未落地,殿中突然傳出一聲:“漢臣,你在外頭跟什麼人編排我呢?”
這一聲雖然嘶啞,可聽上去中氣十足,崔漢臣大喜,忙拍門道:“爹你總算肯說話了?快把門開啟,你瞧誰來了?”
“誰來我也不開門!我在裡頭閉關想事呢,別來煩我!”
肅王哈哈一笑,“崔公公,連本王的面子,你都要駁嗎?”
崔漢臣也道:“爹,你聽到了吧?外頭是肅王他老人家!”
“肅王爺?哎喲,怎麼不早說!”只聽得屋中閂鎖響動,緊接著殿門一開,崔玉貴闖將出來,衝著肅王倒頭便拜:“奴才崔玉貴,叩見肅王爺!”
肅王笑著攙起,“起來,起來,崔公公瞧著也沒什麼事啊,怎麼還學和尚閉關打坐呢?”
“讓王爺看笑話了,我閉門不出,是在對著關老爺懺悔呢……”崔玉貴說罷,起身端詳道,“嘿,數年未見,王爺還是神采依舊啊!”
“你不也一樣嗎?”肅王說著,向崔玉貴胸前輕擂了一拳。“身子骨還這麼結實,聽人說你撞邪驚瘋,本王還在納悶兒呢,想你老崔壯如牯牛,怎麼會那般禁不住嚇?哈哈哈……”
“唉,此事說來話長啊!”崔玉貴看著馮慎,“這位大人是?”
馮慎一揖道:“在下馮慎,見過崔公公。”
崔玉貴還禮,“馮大人客氣了,眼下我草民一個,應該向你請安才是。”
馮慎忙遜道:“哪裡,在下實不敢當。”
崔玉貴點了點頭,又道:“殿口風大,有什麼話,請王爺和馮大人入殿說吧。”
二人還沒接腔,崔漢臣便插話道:“爹,這殿還能進人嗎?這幾天你解溲都在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