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唐子浚四下望了望,奇道,“兩位當家的,那‘潛龍號’在哪兒?”
唐子淇也道:“是啊,我怎麼也瞧不見呀!”
馮慎笑了笑,“不提我倒忘記了,唐兄與唐姑娘還沒見識過‘潛龍號’的樣子吧?”
“哈哈!”霸海雙蛟得意道,“等待會兒見到了,保準叫你們大吃一驚!”
唐子淇哼道:“說破了大天,不也只是一艘船嗎?船我見多了,又有什麼可驚的?”
劉佔海道:“漂在水上的船自然是不稀奇,可沉在水底下的,你見過沒?”
“沉在水底下的?”唐子淇一怔,道:“那不是沉船嗎?”
“算啦,待會你們就知道了!我先下水去把頂門升上來!”劉佔川說著,將外衣一脫,徑直跳入江中。
沒多會兒工夫,江心便緩緩探出一截五尺粗的鋼柱。
唐子淇揉了揉眼睛,“你們說的‘潛龍號’,該不會就是指那根柱子吧?”
唐子浚道:“阿淇你少安毋躁,耐心看著就是了!”
“還是唐少主穩重哪!那‘柱子’,充其量算是一條‘龍鬚子’,我馬上就讓你們瞧瞧那‘潛龍’的真身!”劉佔海說完,也除衣下江,向著江心那段鋼柱鳧去。
待劉佔海游到那鋼柱前,劉佔川也從水下浮了上來。兄弟倆撥弄了幾下,那鋼柱頂端的蓋子,便“啪”一聲開啟。
蓋子一開,霸海雙蛟就先後地鑽入了那鋼柱之中。又過了一盞茶的光景,那鋼柱便開始越升越高,水面下一個黑影,也變得越來越大。
轉眼間,“嘩嘩”的破水聲大響,“潛龍號”的全貌,也漸漸在唐家兄妹面前展現。受浮力和水流激盪,江底的泥沙紛紛騰滾,將周圍的水域都攪渾了好大一片。
“潛龍號”本是海船,一浮上來,便將這江面堪堪佔去了十之六七。望著眼前這艘艨艟鉅艦,唐子淇直接傻了眼。
唐子浚怔了片刻,不禁一迭聲的讚歎。“怪不得叫作‘潛龍號’!果然是名副其實,真乃是當之無愧啊!”
馮慎點點頭,笑道:“這‘潛龍號’遍體精鋼,又沉於江底,若非讓它主動顯身,那夥忍者恐怕想破了腦袋,也猜不出它藏於何處啊!”
唐子浚道:“是呀,難怪馮兄總說‘潛龍號’無法被燒,似這樣一艘鋼鐵鉅艦,就算是受幾下炮擊,想來也是不痛不癢啊!”
正說著,霸海雙蛟也各提了一把鋼叉,雙雙游回了岸上。這兄弟二人揩了揩頭臉上的江水,又向唐家兄妹道:“怎麼樣?咱哥倆沒騙你們吧?是不是大吃一驚呀?哈哈哈……”
唐子浚笑道:“二位兩家的所言不虛,這般奇艦,我們確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馮慎一指那“潛龍號”,道:“如今‘誘餌’已出,咱們這便去找個隱秘處躲著,只待那‘毒蛇出洞’吧!”
“好!”
其他人齊應,轉身在岸上打量起來。豈料還沒走出幾步,不遠處的林間,便響起了急急的腳步聲。
唐子浚當即就將手摸在了腰間鐵扇上。“林中有人!”
馮慎亦是一怔,“難道是那夥忍者?他們怎會這麼快就敢露面?”
“他奶奶的!快還不好?咱哥倆還怕他們不來呢!”霸海雙蛟說完,又向林中大喝道,“龜孫子們,既然來了,就快些出來送死吧!”
話音方落,林間“唰唰唰唰”躍出十來條人影,黑衣蒙面,果然是那批忍者。
打頭一人揮了揮手,十幾名忍者便頓時散開,各持了忍刀暗器,將馮慎等人包圍起來。
霸海雙蛟笑道:“奶奶的,瞧他們這架勢,是打算以多欺少滅了咱們哪!喂!龜孫子們,就憑你們這幾條小長蟲,也想來吞吃大象嗎?”
馮慎冷笑道:“看來他們確有些肆無忌憚。”
打頭那忍者向那江中的“潛龍號”望了望,以漢話說道:“想不到,你們居然還有一艘這樣的好船!”
這幾句漢話說得雖然生硬,可五人皆感覺聽著有些耳熟。霸海雙蛟挺叉齊指,“你他奶奶的是誰!?”
打頭那忍者將蒙在臉上的黑布緩緩拉下,“這一別的日子不算短,我赤井正雄的樣子,你們大概是忘得差不多了吧?”
馮慎稍加打量,哼道,“你是那弘武道館的館主吧?”
“原來是他!”霸海雙蛟道:“哈哈,咱哥倆明白啦!這老烏龜的道館被咱們砸了,他沒地方去教那些龜子龜孫,這才拖家帶口地來尋咱們的晦氣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