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落地散了一地。
“哎呀!”駝老漢一下子慌了,“這怎生是好啊……昨晚上那夥人……還真是盜墓賊啊?”
“怕沒那麼簡單!”馮慎咬著牙,在周圍仔細瞧了一陣後,這才伸手朝著那截破棺材裡一指。“那些盜墓賊,盜物不盜屍。即便是將屍首毀了,也總會剩點痕跡吧?可我方才在附近轉遍了,依舊未發現墓裡屍身被棄到何處!”
“連屍首也沒了?”駝老漢趕忙衝到棺前,連連頓腳,“哎喲……這幫天殺的絕戶賊啊……真是缺了大德了……連屍首也給盜了……這……這下老漢如何擔得起呀?”
“老人家莫要慌,”馮慎忙安慰道,“這墓主是何身份?”
“是個國子監裡的貢生……”駝老漢想了想,才抹了把眼角道,“聽說剛放了廣平府清河縣的縣學訓導,可還沒等吏照任書下來,人就歿了……唉……生時沒得志……死後又不得安……這……這都是什麼世道啊……”
“這貢生的境遇……倒真是悽不忍言啊……”馮慎長息一聲,又問查仵作道,“查爺……您怎麼看?”
“我總覺得……不像是盜墓賊做的……”查仵作沉思良久,道,“盜墓賊一般都是趁著夜深人靜……才偷偷摸摸的找墳打洞……哪有先把守墓人一棒子打暈,再大搖大擺的挖墳掘墓的?”
“的確!”馮慎點頭道,“偷屍之人,必不是盜墓賊。方才我已驗看過那具空棺,發現墓主下葬時,還隨了一些陪葬。由於墓主是念書人,所隨之物大抵是些書函經卷、文房四寶。開始時,我以為是盜屍人看不上;而棄如敝帚。可後來,我發現那棺底之下,還壓有一塊澄泥硯!”
“澄泥硯?”查仵作一愣,“那可是好東西啊……隨便拿到哪家當鋪裡,都能兌好些銀子……”
“不錯!”馮慎繼續說道,“這澄泥硯質地細膩,嫩如嬰膚,貯水不涸,歷寒不冰。就算那夥人是不通文墨的莽夫,也會被這塊狀若美玉的澄泥硯所吸引,又怎會棄之不顧?因此,我才斷定,那夥人不圖找寶,只為偷屍!”
“少爺,”馮全開口了,“屍身這玩意兒,別人都嫌晦氣,避著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去盜啊?難不成……那是夥跟查大爺一樣,也是混仵行的……想偷去驗屍?”
“又要渾說!”聽了馮全的話,查仵作氣得吹鬍子瞪眼,“我們幹仵作的,最多驗些苦主兇屍,查情輔案。誰會吃飽了撐的,跑到墳裡挖屍盜骨?”
“對於盜屍人的意圖……我也是琢磨不透”,馮慎嘆口氣,道,“沒想到這僻壤墳圈中……竟會出現這一連串的怪事……先是新屍被盜,又是那少女尋人……這事絕不簡單!老人家,我等是順天府公人,您先去湖廣會館,讓管事的帶幾個人過來,我們一同去順天府立案!”
“少爺,”馮全趕緊問道,“那……那田老爺子的陰宅選址……”
“先不看了!”馮慎擺手道,“眼下這墓田裡出了這檔事,再匆匆葬來,怕衝撞了田老英雄的英魂……這樣吧,馮全你回去安排下,在附近尋處上寺廟,將靈柩暫停。等這樁事了後,再給他老人家擇墓入葬!”
“澄泥硯?”查仵作一愣,“那可是好東西啊……隨便拿到哪家當鋪裡,都能兌好些銀子……”
“不錯!”馮慎繼續說道,“這澄泥硯質地細膩,嫩如嬰膚,貯水不涸,歷寒不冰。就算那夥人是不通文墨的莽夫,也會被這塊狀若美玉的澄泥硯所吸引,又怎會棄之不顧?因此,我才斷定,那夥人不圖找寶,只為偷屍!”
“少爺,”馮全開口了,“屍身這玩意兒,別人都嫌晦氣,避著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去盜啊?難不成……那是夥跟查大爺一樣,也是混仵行的……想偷去驗屍?”
“又要渾說!”聽了馮全的話,查仵作氣得吹鬍子瞪眼,“我們幹仵作的,最多驗些苦主兇屍,查情輔案。誰會吃飽了撐的,跑到墳裡挖屍盜骨?”
“對於盜屍人的意圖……我也是琢磨不透”,馮慎嘆口氣,道,“沒想到這僻壤墳圈中……竟會出現這一連串的怪事……先是新屍被盜,又是那少女尋人……這事絕不簡單!老人家,我等是順天府公人,您先去湖廣會館,讓管事的帶幾個人過來,我們一同去順天府立案!”
“少爺,”馮全趕緊問道,“那……那田老爺子的陰宅選址……”
“先不看了!”馮慎擺手道,“眼下這墓田裡出了這檔事,再匆匆葬來,怕衝撞了田老英雄的英魂……這樣吧,馮全你回去安排下,在附近尋處上寺廟,將靈柩暫停。等這樁事了後,再給他老人家擇墓入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