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四犯灌頂澆下。
經冰水一淋,四人猛打個急戰。賴青等人臉色煞白,嘴唇發紫,上下牙床抖錯交疊,嘴裡“嘶溜嘶溜”不住的哀號。那疤臉漢子雖沒喊叫,可面上也是血色全無,渾身哆嗦著,兀自強撐。
“啪!”府尹一拍公案,“爾等做下這般彌天血案,真真是豬狗不如!姓甚名誰,速速招來!”
可一問之下,竟無人應聲。幾名衙役怒不可遏,也不等府尹下令,便衝將上去拳打腳踢。
“莫……莫打……”疤臉漢子言語含糊,嘴裡像是少了塊舌頭似的,“我……我招……全都招……”
聽他肯招,府尹便將衙役喝退。那疤臉漢子緩了好一陣,這才艱難啟口。
原來,這夥歹人皆為拜把子弟兄,從長到末,依次是張興武、王大章、王江龍、李阿牛、劉光海、賴青和童小川。弟兄七人,原是打鳳陽府過來的,因為找不到落腳之處,這才在那枯樹林子裡伐木搭屋。不時也進得城去,憑著點拳腳功夫,耍槍賣藝賺些花用。
“一派胡言!”府尹拍案而起,指著那疤臉漢子怒道,“公堂之上,豈由你搬弄唇舌?現今人贓俱獲,妄想瞞天過海、避重就輕,那是萬萬不能!本府問你,若你們從未傷天害理,那些披著畜皮的人屍又是從何而來?”
聽府尹問起了“造畜”之事,賴青慌忙接言道:“大人,我們兄弟皆是走江湖的……想要混口飯吃,總得有門手藝不是?那猴兒,是小的花錢從別人那裡轉購,馴得伶俐了,好帶出去討些賞錢。那幾口豬,卻是從過路的牲口販子手上順來的……誰知那裡頭包著人來?大人啊,小的手腳雖不乾淨,可也罪不致死吧?你們不問青紅皂白,又是燒我們的屋,又是害我們弟兄的……”
“放屁!”沒等賴青說完,魯班頭大喝一聲,“你這狗刁民,竟敢顛黑倒白?不給點厲害,諒你也不知這順天府的王法!”
魯班頭言訖,從衙役手中奪了條水火棍,掂來掄圓了,照著賴青頭頂便砸。
眼見賴青就要頭裂顱碎,馮慎忙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