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經》就在城外群山之中。按照地圖所標,方圓三十里以內,皆有可能!”
“什麼!《荒劍殘經》!”傅白景臉色一變,眼中滿是震驚。
《荒劍殘經》並不是劍法,而是一種劍道,號稱天下第一劍道!此道區區幾百字,便總攬所有劍法招式,是對劍法最深刻的領悟。江湖有言:得《荒劍殘經》者,劍中至尊矣!
林霄冷笑道:“不錯!正是天下第一劍經《荒劍殘經》,我林楚兩家的戲唱完了,該你們了!”
諸雄互看幾眼,神色不斷變幻,餘定衫豁然站起,大聲道:“今日多有叨擾,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眾人大聲喊出,只不過不是對著楚鷹而喊,而是對著傅殘!
因為誰都可以看出,楚鷹恐怕此生再難跨入化境,而傅殘,卻是有著無窮的潛力!
諸雄在頃刻間已走得一乾二淨,他們來大理的目的,顯然是《荒劍殘經》。這部天下第一劍道可謂江湖至寶,別說西南諸雄,就算是青城山掌教、懸彌寺主持都恨不得能有幸一觀。
但傅白景沒有走!
縱然《荒劍殘經》對於他來說也很重要,但遠遠不如另一個人重要。
這個人當然不是楚鷹,不是楚洛兒,也不是傅殘。
而是江湖百年來最傑出的天才劍客,二十七歲便進入大宗師之境的強者——傅寒風!
第十章 江湖驚變
林霄走了,帶走了所有林家人。
他神情悲憤,眼中殺意未泯,傅殘明白,早晚有一天,他會捲土重來。但那時候,傅殘已不是今日的傅殘,接下來這三年,他將修習內力,儘快跨入境界。他相信,有內力的自己,實力絕對是成幾何倍數增長。
楚洛兒正站在原地,神情若有所思,彷彿還在回味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今日的結果,絕對是她沒有想到的。
傅殘走到她,不禁咧嘴笑道:“恭喜,你應該是不用嫁人咯!”
“哼!”楚洛兒冷冷一哼,臉色再次被萬古不變的寒冰所覆蓋,看也不看傅殘,大步走向屋內。
傅殘張大著嘴,半天沒緩過神來,晃了晃頭,看著楚洛兒的背影,不禁大聲喊道:“喂!你什麼態度!好歹也幫到你了,謝字都沒有一個。”
“有本事來我房裡說!”楚洛兒頭也不回,冷冷地聲音傳來。
傅殘打了個寒顫,連忙閉嘴,又想起三個月前,自己誤闖進她房間。嘿!好一頓毒打,差點沒廢了自己。
楚鷹看了傅白景一眼,沉聲道:“你想知道的,殘兒都知道。楚某鏢局還有事務,就不久陪了。”
傅白景緩緩點了點頭,目光卻始終不離破風劍,眼神中有痴迷,有懷念,有尊敬,有嚮往。
傅殘緩緩把劍遞了過去,他卻搖了搖頭,道:“這把劍現在屬於你,他也本該屬於你。”
傅白景看著初升的朝陽,深深吸了口氣,道:“以前聽過一些閒言讒語,但今日一見,我也相信,你不會辱沒了這把劍!”
紅日出生,金紅的陽光灑遍大地,照在傅殘和傅白景的臉上。
他們並肩而行,他們都知道對方是兄弟,卻是一路無言。
山還是那麼高,但這條路對於傅殘來說,再熟悉不過了。
已是秋了。
黃葉碎滿大地,枯樹直指蒼天,縱使陽光明媚,整個山林透著難以言表的悲涼。
山頂青草不在,狂風依舊。
孤墳彷彿又矮了些,石碑上的字愈發不清楚了,或許很多年後,這座孤墳就會消失不見吧!
傅白景緩緩走了過去,蒼白的手撫摸著風化嚴重的墓碑,竟然緩緩跪了下去。
他低著頭,沉默良久,沉聲道:“他到底怎麼死的?”
傅殘微微皺眉,疑惑道:“你們不知道?”
傅白景道:“不知道,甚至不知道他已死去,已死去十九年。”
不可能吧,大風堂沿線佈滿整個江湖,怎麼會對此事不知情。傅殘心中不解,卻也沒有問出來。
彷彿看出傅殘所想,傅白景道:“他二十四歲那年,便辭去了大風堂護法總教練的職務,離開了大風堂。父親勸他留下,他卻說,他不屬於大風堂,只屬於劍道。”
傅白景繼續說道:“為此我父親大發雷霆,誰知,三年之後,一個江湖百年最年輕的劍術大宗師誕生了。那年他才二十七歲。”
傅殘緩緩閉眼,腦中已不禁浮現出那意氣風發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