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突破,大戰青龍,又被所謂的正義聯盟擋住,接著又是斬殺青龍。
太多的戰鬥,已讓他麻木。
他太累了。
他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身體,感受不到倒下,感受不到周遭萬物。
一幕幕往事湧上心頭,有前世的,有今生的。
他看到了一個個熟悉的身影,他們的目光都飽含溫柔。
天地彷彿沒了界限,一幕幕畫面遠去,有人痛苦,有人嬉笑,有人遠去,有人走來。
萬物無形,天地無聲,只有一篇混沌。
接著,兩道黑白劍芒充填而起,一切又恢復生機。
楚鷹、楚洛兒、楚綸、阿坤,一張張臉撲面而來。
楚洛兒依舊一身武服,冷著臉又氣又笑,埋怨著自己口不擇言講黃段子。
楚鷹身影依舊瘦小,雙眸依舊深邃。
太多的回憶湧出,林方越、傅白景、何問月、辜箐,還要朱宥,一個個身影都保持著傅殘最深刻的表情。
外面似乎有鳥在叫,聲音清脆歡悅,似乎有風在吹,樹木嘩嘩作響。
有小溪潺潺,有炊煙裊裊,有姑娘河邊捶衣,有壯漢井邊打水。
犛牛在哞叫,公雞在打鳴,一陣陣充滿希望、充滿溫馨的聲音不斷傳來。
天黑天亮,彷彿過了很久。
傅殘終於睜開雙眼,他的眼睛清澈而又明亮,映入眼簾的潔白的床帳,乾淨,通透。
他緩緩站起身來,看著周圍簡潔的裝飾,這是一個小竹屋,一張床,一張桌,四張椅。
桌上有茶,有燈,有杯。桌前有窗,窗外有樹。
那是成片的竹林,在微風的輕拂下緩緩搖擺,發出沙沙之聲,偶爾一片竹葉落下。
陽光很好,很溫暖,把竹葉照得愈發碧綠,把大地照出點點斑駁。
他忍不住緩緩走到窗前,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端在手上,茶香四溢,清風拂面,生活竟然是那麼美好。
但似乎還有香味飄來。
他伸頭出去,側臉一看,只見一個簡易的灶臺正柴火旺盛,上面鐵鍋冒著熱氣,一陣陣米香不斷傳來。
而灶前,一個嫋娜的身影正趴在那裡,不斷朝裡添著火,時而又揭一下鍋蓋,彷彿燙著了,連忙縮回手來,捏著自己耳垂。
她穿著藍底碎花布衣,長髮盤起,寬鬆的衣服並不能掩蓋她凹凸有致的豐滿軀體,更給她增添了別有的風味。
她正忙著,經營著那一鍋熱粥。
似乎感受到目光一般,她身體忽然頓住,緩緩回頭望來,便看到了傅殘輪廓分明的臉。
她愣了半晌,青蔥玉指緩緩把垂下來的一絲秀髮捋到耳後,接著終於微微笑了起來。
這一笑,彷彿整片天地都更加有了生機,猶如冰河初融,春暖花開。
傅殘死死咬牙,抿著嘴唇,頓時熱淚盈眶,不禁掉下淚來。
不是悲傷,而是感動。
他連忙縮回腦袋。
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張小床,這個木桌,茶,粥,這些種種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如果真要把眼前的一切用一個字全部說出,他想,應該是:家。
他已然太久沒有家。
門緩緩開啟,一張嫵媚的俏臉探了進來,眉如墨畫,眼含秋水,一張精緻的俏臉帶著濃濃的笑意。
“怎麼?小帥哥一覺醒來便不認得我了?”何問月緩緩走進來,右腳輕輕一勾,便把竹門關了起來。
雙手環抱著自己,笑吟吟地看著傅殘。
看到這張嫵媚的笑臉,傅殘感傷的情緒頓時一掃而光,笑道:“傅殘何德何能,竟勞煩奇士府八仙之一的何仙姑照顧。”
何問月眨眼道:“誰讓你這麼厲害呢!竟然讓陰尊吃了那麼大一個虧,別說照顧你,就是做做其他的,姐姐我也願意啊!”
傅殘吞了吞口水,打量著何問月婀娜的身材,結巴道:“做其他的,是做什麼?”
何問月舔了舔嘴唇,道:“你想做什麼呢?”
“先抱抱吧!”傅殘印�帕痴趴�笫紙諧�撾試滷�ィ�兆叩揭話耄�硤搴鋈歡僮 �
只見何問月臉上帶著笑意,手中卻是握著一把短刀,寒光閃閃,一看就知道鋒利無比。
傅殘幹咳兩聲,道:“說話歸說話,怎麼動刀動槍的呢!收起來收起來。”
何問月笑道:“我一個弱女子,不帶把刀防身,豈不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