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不穩定!”
朱宥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看著在原地喘著粗氣、雙眼血紅的傅殘,沉默頃刻,忽然抬頭,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氣一般,道:“你!加油!”
“噗!”司空攬月差點沒把嘴裡的酒噴出來,結巴道:“你、你就這麼鼓勵的?”
朱宥難得的雙臉一紅,咬牙道:“我、我不會!”
而此刻,傅殘卻忽然轉頭看向朱宥,豁然拔出長劍,滿含殺意地大步朝朱宥走來。
老道士急忙道:“快回來!他此刻不認得你!”
“我不!”朱宥冷冷回應,清澈地眼神緩緩朝傅殘望去,明眸善睞,盈盈如水,飽含一切她無法言說的感情。
傅殘渾身一震,整個人忽然頓住,血紅的雙眼殺意盡斂,低嘆一聲:“宥兒。”
話一出口,他眼中忽然又閃出兩道紅芒,猛一咬牙,盤坐下去,運起《紫虛內經》來。
朱宥看著傅殘痛苦的表情,“宥兒”那兩個字不斷在腦中迴盪,不知怎地,兩行淚水竟然刷地流了下來。
她慌忙擦乾,看著傅殘笑了笑,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煞氣依舊滾滾而來,濃郁無比,傅殘渾身顫抖,一股股紫芒不斷從體內湧出,其中還夾雜著淡淡的青華。
一股股道韻湧動在空中,傅殘整個人緩緩寧靜下來,吸收著漫天煞氣。
當老道士鬆了口氣,道:“終於穩下來了,此次吸收煞氣,必讓他。。。。。。”
說到這裡,他聲音忽然頓住,像是被什麼東西掐住了脖子,緩緩抬頭看去。
只見傅殘全身紫氣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接著,竟然冒出濃郁的血光,煞氣騰騰,可怖無比。
“怎麼回事?剛剛不是還穩定下來了嗎?”司空攬月驚叫道。
“不對!難道這小子除了《紫虛內經》,還練過其他武功?”老道士也是一臉疑惑。
而傅殘此刻,腦中卻是一片混沌,《紫虛內經》心法自動運轉,不斷升起一股股紫色內力,本來已經快要將這股煞氣壓制下去,而令他意外的事情生了。
《荒劍殘經》百字劍道竟然忽然在腦中迴響起來,那一個個大字像是被某種神秘的聲音念出。
眼前,彷彿有兩道一黑一白的身影在拼殺、比劍,一招招精彩絕倫的劍法不斷施展而出。
四下一片寂靜,天地無聲,唯有劍法。
世界彷彿只剩黑白,不斷對擊,不斷交織,隨著黑白人影的比劍,一股股煞氣變流淌於黑白之間,隨著劍招不斷盤旋,起舞。
在老道士眾人眼裡,那一股股驚天煞氣,竟然在傅殘身邊緩緩凝聚,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
接著,漩渦瘋狂轉動,更多的煞氣從墓中各處而來,融入這個漩渦,攪起空氣湧動。
“到底怎麼回事呢?”老道士眉頭緊皺,緩緩閉眼,忽然掐指算了起來。
他拇指不斷敲擊在其他四指指尖,口中喃喃低語,接著豁然睜開雙眼,沉聲道:“奇怪,竟然算不出來。”
說到這裡,他忽然開啟背上的箱子,拿出兩個牛角,一把蠶豆,往地上一撒,形成一幅奇特的圖案。
“這、這是。。。。。。”老道士深深吸了口氣,仔細一看,而這幅奇特的圖案竟然變化了起來。
“有點意思啊!竟然這樣都算不出來,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聖?”老道士收回牛角,朝傅殘看去。
只見傅殘體內忽然冒出一團白光,璀璨無比,照亮四周。
在眾人驚異之時,忽然又是幾道絢爛的黑光冒出,與白光交織在一起,卻又始終無法融合。
一股令人驚心動魄的劍意忽然自黑白之光中沖天而起,一時間刀鏗鳴之聲不絕於耳,神秘莫測的黑白之光彷彿是兩種性質完全不同的力量,每一寸觸碰都爆出強大的劍意與鏗鳴。
“錚!”這時,一聲驚天徹地的鏗鳴之聲驟然傳遍墓陵,猶如驚雷炸響,回聲不斷,彷彿與黑白二氣應和一般。
“它、它怎麼又叫了?”司空攬月驚道:“不會要出世了吧?”
老道士緩緩搖頭,只是死死地盯著傅殘。
“大象無形,大音希聲,劍亦是道,道亦是劍,以劍循道,方為劍道。”傅殘忽然平靜地念出這句話,豁然站起身來。
在老道士三人的震驚之下,只見他體外黑白二氣忽然猛地撞在一起,出一聲驚天鏗響,這兩股截然不同的氣體竟然融合在了一起,然後旋轉起來。
黑白二氣忽然旋轉,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