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經》可以,必須先讓我活下來。
這個訊息傳出去,證明了《荒劍殘經》真實存在,整個江湖徹底沸騰了,無數高手磨拳擦掌,欲欲躍試。
而這時,傅殘已在趕往青城山的途中了。
易容是必不可少的,還好塵埃走之前留下了一張極為精緻的面具,戴在臉上,絲毫看不出任何破綻。
破風劍太扎眼了,也需要隱藏一下,換上了一個鑲滿寶石的劍鞘,絲毫看不出有以前的痕跡。
衣服當然也要換,換上了一身白衣,傅殘從未穿過的一身白衣。
於是,一個翩翩公子便開始了行走江湖的路,寶劍白衫,長髮飄舞,手持白扇,頗有些當天司空攬月的氣質。
只是好景不長,面對全國通緝,沒有所謂戶籍的傅殘幾乎是寸步難行,無法進城,也不敢過村,只能行走深山,白衣也變成了黑衣。
自杭州出發,翻過天目山,再翻過黃山,一路山色秀美,風景如畫。自黃山而下,踏上長江商船,逆流而上至洞庭湖。
經過十多天的休息,傅殘潛心修煉,融合《紫虛內經》和《荒劍殘經》,希望把紫虛劍道提升到一個更高的檔次。
目前來說,自己的紫虛劍道,還停留在最初級的招式與內力的階段,紫虛劍傘、紫虛劍旋等等已然不能滿足自己。
而在之前又領悟了太極陰陽圖的道韻,刻畫太極、內力啟用,但這個實在太慢,關鍵時候取不了多大作用。
十多日感悟,《荒劍殘經》和《紫虛內經》不斷過目,卻沒有絲毫收穫,彷彿融合成劍道這種事,根本不是可以修煉出來的,只能是在某一個時間、某一個地方,忽然領悟。
相反,先天造化功卻是可以領悟,那強大的自然之力越來越得心應手,內力恢復也越來越快。劍芒就更不必說了,可帶動空氣流動,甚至氣爆。
在這兒洞庭湖上,白茫茫的一片,傅殘終於遇到了第一批刺客!
大霧鎖湖,四周不見山體景色,傅殘站在甲板之上,忽然笑了起來。
他感悟先天造化功,對周遭自然的變化極為敏感,四處空氣明顯在流動,水流方向也不對,明顯是有刺客來了。
傅殘大笑道:“老闆,帶著你的夥計進船艙吧!”
老闆是個胖子,人鬼精鬼精的,要不是傅殘那一袋銀子實在太多,他絕不會讓傅殘上船。
他腆著肚子,道:“怎麼了?楚兄弟有什麼發現嗎?”
傅殘這個名字確實不太好用了,於是傅殘現在叫楚戈。這麼多天相處,老闆也知道了他武藝非凡。
傅殘笑道:“沒什麼大事,就是有人來了。”
“有人?”老闆臉色一沉,道:“多少人?”
傅殘聳了聳肩膀,道:“不知道,但起碼有二十多艘小月船。”
“什麼!”老闆不禁驚叫出聲,道:“二十多艘!開什麼玩笑?那起碼六十人啊!”
看著老闆驚慌失措的樣子,傅殘也是心中巨爽,死胖子,早就看你不爽了,有肉不拿出來吃,讓我們吃點心。
他拍了拍老闆的肩膀,笑道:“你怕什麼?帶著你的夥計船伕回艙裡去,有我在出不了什麼事!”
“這麼多人?楚兄弟你真的可以?”
“不妨一試!”
“拜託了!”老闆已經聽到了木漿划水之聲,連忙撅著屁股朝船艙躲去。
傅殘微微抬頭,一把提起破風長劍,站到商船頂處桅杆之旁,發出一聲仰天長嘯!
一股強大的氣勢頓時湧上高天,聲如驚雷爆響,滾滾不覺,強大的音浪成波浪形擴散開去,方圓三十丈的湖水都開始瘋狂蕩漾起來。
“傅殘!你這惡賊!果然在此!”
“今日便斬了你的頭,祭奠慘死的英雄!”
傅殘輕輕一笑,道:“那些也算英雄嗎?”
低低的聲音彷彿呢喃,卻像是響在眾人心頭一般,終於,小船近了,僅僅只離十多丈了。
整個船身都被圍住,周圍小月船上沾滿了各式各樣的江湖人士,雖然衣著不同,卻都綁著頭巾,一副悍不畏死的樣子。
看來這麼多人,都不是什麼難對付的貨色啊!想必這些就是所謂的江湖正義之士吧?
這些人統一的特點就是閒、武功低微、一腔熱血、沒有腦子。
這些特點加起來,就讓他們成了江湖最令人討厭的群體,盡幫倒忙,盡幹蠢事。打著正義和道德的旗號,發洩心中的無聊和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