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找到了兇蠻的老爹;要一頭扎進懷裡求安慰的節奏。
“等等……”
孟宣急忙伸手止住了寶盆;還好手伸的快;不然這會倆大男人已經抱在一塊了。
“你怎麼了?”
孟宣一打量寶盆;不由心下微怒。
卻見此時的寶盆鐵甲之上;白一塊、黃一塊的;沾滿泥水,全都是斑駁的腳印;似是被人群毆了一頓。
也難怪寶盆見了自己如此激動的樣子;這是真被人欺負了。
“都怪你……”
寶盆拉著長長的哭音;慎怪孟宣:“你那天一走;便不回來了;我在這裡等了你兩天;那客棧的夥計卻不讓我住了;我與他分辯;說等我家公子回來了;自然會有銀兩與你;他們卻不信我;硬要我把這身鐵甲剝下來抵數;我不肯脫;他們幾個夥計便將我打了一頓;我吃不住了;推了他們一把;那夥計便……便……”
“便怎麼了?”
孟宣皺著眉頭;冷冷問道。
“他便躺到了地上;說我把他打壞了……公子;我是真沒用力……”
寶盆說著委委曲曲;竟然哭了起來。
“人呢?我看看再說!”
孟宣皺著眉頭說道;他倒不是不信寶盆;關鍵是寶盆化成了屍魔之後;陰力加身;一身力量有多強;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可以這麼說;若是寶盆發狂了;激發一身魔氣;便是以孟宣如今的修為;想要拿下他也不是件易事;倒有七成可能栽在他手裡。
他覺得自己沒用力;但一不小心激發了魔氣;也是有可能的。
“人……人在客棧裡躺著;其他人在……”
寶盆驚懼的向四面看了看;不用他說;孟宣也知道其他人在哪裡了。
幾個抱著膀子的大漢已經圍了過來;把他們的來路去路全堵住了。
“喂;你就是這蠢物的主子?他欠著房費不說;還打傷了人;你說怎麼辦吧?”
一個臉上有道疤的壯漢冷冷說道;身上氣機散發;竟然有真氣境八重的修為。
“他不是我的主子;小生是斯文人;如何能認人做主子;小生平時都喚他公子……”
寶盆聽了不樂意;小聲的分辯。
“閉嘴;蠢物;還想再吃番拳腳嗎?”
壯漢冷冷一喝;立刻嚇的寶盆不敢吱聲了。
“傷的人在哪裡;先帶我去看一看!”
孟宣不急不惱;輕聲說道。
“想看傷者?好說;不過這次的事情;便以為說幾句好聽話就算了;嘿嘿;看你們的衣飾;卻是天池門人啊;天池門人也不行;我們店雖小;拜得卻是巨靈門的老神仙;你們天池門……哈哈!”壯漢冷冷發笑;同時揮了揮手;示意身邊的小廝進店裡去通告。
孟宣由得他;也不說什麼。
蓮生子與寶盆都是老實頭;也不敢說啥;二人倒有禮貌;互相對視了一眼;便算打招呼了。
孟宣隨那壯漢進入了客棧;卻見廳堂裡;拼著幾張桌子;一個瘦小的漢子在有氣無力的叫喚。
地上有個摔破的茶杯;水還冒著熱氣。
顯然這桌子是剛剛拼起來的;人也是剛剛躺上去的。
不過即便沒有這杯茶;孟宣也一眼就看出了那漢子的傷是真是假。
他懂得望氣術;一個人受傷與否;身上的氣機差別可是很大的。
“看夠了麼?人給傷成了這樣;你說怎麼辦吧?”
壯漢冷冰冰的開口;捏了捏拳頭;“咯啪啪”作響。
“藥費陪多少?”
孟宣不說二話;直接開口。
壯漢見他如此爽快;倒是微微一怔;冷笑道:“你倒是個聰明人;這樣吧;我這朋友傷的這麼重……”
孟宣打斷了他的話;淡淡道:“說數目!”
壯漢冷哼了一聲;也不繞彎子;道:“五千兩拿來……”
孟宣點頭;洞天戒指開啟;譁一堆銀子倒了出來;遠超五千兩。
“自己數!”
孟宣連頭也不低。
“哎……喲……”
躺在桌子上的瘦小漢子忽然拉長了音調;痛苦的叫喚了起來。
壯漢聽明白了瘦小漢子的意思;吞了口唾沫道:“剛才少算了務工錢……至少八千兩!”
孟宣洞天戒指一開;“譁”又是一堆銀子倒了出來。
壯漢眼睛直接亮了;忙不迭的道:“還有兩天房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