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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鱗洞裡竟然有些不錯的藥材,自然也全都進了孟宣的洞天指環。
然後孟宣去了黑甲軍營,營帳裡,青陽道人正在捧著一本陣經研讀。
在他手邊,放著一碗人參紫河湯,他這一個月來,每天都要喝上一碗。沒辦法,一個月前圍殺妖道,他被刺了一劍,受傷不輕,每日都要補血氣,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了一道莫名的殺氣,怔了一怔,旋及臉色大變,飛身跳起,揚手一招,將碧竹蛇劍取在了手裡。
“果然來了……哈哈,吾乃楚王庭御用陣師,周圍早被我佈下了大陣,你進不來的……”
青陽道人大喝,手卻在微微顫抖。
“轟……”
周圍彷彿震了一震。
青陽道人的臉白了一分,大叫道:“別白費力氣了,此陣沒那麼容易破掉……”
“轟……”
彷彿地震,周圍又震動了起來。
帳外,軍角吹響,人群奔走,已經驚動了不知多少士兵。
青陽道人臉色已經變了,周圍無論有多少戰士,依然難以消減他心裡的懼意。
“我知道你沒死,也知道你想報仇,但這些都不怪我……”
“轟……”
“是華山童逼我那麼做的,非是我本意,你若肯饒我一命,我願意賠償……”
青陽道人又急又懼,額頭豆大的汗滴落了下來,打溼了內衫。
“轟……”
就在這時,最後一聲巨響傳來,忽然間四周宛似颳起了一場強風,靈氣飛濺。
立在青陽道人案頭的幾隻小陣旗忽然一陣搖擺,然後莫名其妙的折斷了。
“你……你不能殺我,我……我乃是楚王庭御用陣師,你殺了我……會有麻煩的……”
青陽道人滿嘴苦意,說話時聲音都開始發顫。
“唰……”
就在這時,一道劍光耀亮了整座軍帳,旋及帶起了一篷血花。
孟宣掀開軍帳,緩緩走了進來,那一柄飛劍,慢慢飛到了他手邊,歸於三十三劍。
青陽道人眼睛瞪圓了,低頭看著自己的心口,那裡有一道傷口,貫穿了他前後胸。
孟宣冷冷的盯著他,一句話也不說,他知道青陽道人的修為,這一劍廢掉了他的戰力,但還不至於讓他立刻就送命。
這個青陽道人,佈陣著實是個好手。
他在周圍佈下了道道法陣,就連孟宣,破解起來也有些困難。
於是孟宣直接沒有破陣,強行把陣轟開了。
足足用了四劍,才將陣法轟開,青陽道人的陣法造詣可見一斑。
若是他自身的修為再高一重,孟宣可能真拿他沒辦法,只是,自身修為太弱,乃是硬傷。
既然破了陣,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同等修為下,陣師的戰力一般都是比較弱的,更何況孟宣的修為還要高過他?
“說出幾個那天追殺過我的人名字,我便不以雷力殺你……”
孟宣望著青陽道人,淡淡說道:“你也知道,被雷劈死的人,魂飛魄散,無法投胎!”
青陽道人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有人闖營……”
“轟隆隆……”
不知有多少馬鳴人喝,團團將這營帳包圍了,“嗤啦”,鐵爪飛起,將營帳拉的四分五裂,帳內的情景登時出現在了眾人眼裡,黑甲軍統領趙山河騎著駿馬,在一隊兵士後面向帳內瞧去,恰好和轉頭看過來的孟宣對視到了一起,忽然就嚇的內心一凜,險些從馬上掉下來。
“妖道,竟然是你!逃得性命也就罷了,還敢來犯我軍營?”
趙山河大喝,揮起手來,就想讓眾黑甲兵放箭。
“我記得,當時也有你,所以別急,下一個就是你!”
孟宣淡淡說道,又望著青陽道人。
“君山門、囚河城趙家、莫然嶺孫家……”
青陽道人滿口苦水,說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名字,說話之時,鮮血已經自嘴角流下。
孟宣聽完了,點了點頭,然後走上前去,一手提著青陽道人的髮髻,一手揮劍,將他腦袋割了下來,提在手裡。
“放箭,快放箭,格殺勿論……”
趙山河看到了這一幕,只覺得滿腹苦水,揮命大叫了起來。
“唰……”
箭落如雨。
“咻……”
劍光如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