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的女子,包括小斑在內,要將之解救,得如郎野狐般毀掉整個宇宙,牽連無辜的眾生,秦漢或許會遲疑兩分。若這個女人是水琉璃,絕不會猶豫。寧可教我負天下人,也絕不負水琉璃一個。
“你若就此失了分寸,那我郎野狐顯然是看錯人哩。”郎野狐眉頭微微一皺,淡淡道:“若你是這幅德性,將來你我相對之時,斷然沒有半分機會。到時,別說水琉璃,其他的女子你一個都顧不上。莫要以為讓你代我好生照顧彩羽,便是我生出退讓之心。須知任何時候,本人絕不會因任何原因而退讓。之所以這麼說,只是為了護得彩羽的絕對周全。”
“我明白!”秦漢冷冷道。
“你不明白!”郎野狐毫不客氣的冷笑,一臉嘲諷,道:“你到現在居然分不清輕重緩急,遇到大事連最起碼的理智都無法保持。若是我像你這般,哼!早不知死去多少次了,還談何為彩羽和自己報仇?信仰神王而已,區區一個神王,在常人眼裡,或許高不可攀,對你來說,能算得了什麼?莫要忘記,連規則之神那混蛋,也是和你並肩作戰的。他無法對付我,收拾信仰神王,不過小菜一碟。”
秦漢長出一口氣,暫時壓下胸中憤怒與擔憂,淡淡道:“我明白!此時暫且不提。你這些年一直在各處遊走,可曾見過下界時對我有恩的前輩毒神易青天,以及我的師姐水流深?這些年我一直在派人尋找,都不曾得到一絲訊息。”
“易青天我偶然見過一遭,那是在六年前,他成了景宵天碧水城主府的一名府衛隊長,似乎混的不錯。至於水流深,其實我也一直在找她。因為這個女子,總令我生出不安之感。可惜這麼些年來,始終不曾見過。”郎野狐淡淡道。
知曉毒神下落,秦漢心頭總算鬆了口氣。他雖然常對易秋眉冷眼相對,但這又何嘗不是表示愛意的另一種方法!心頭自然是希望她好,她們父女團聚的。唯獨水流深的不見蹤跡,令他心中有一絲古怪的感覺。
似乎,水流深是在做一件大事吧?毒神都能過的這麼逍遙,擁有至今令秦漢大有裨益之命數八十一道的水流深,再怎麼樣也不該混的比他差。或許,水流深是找了個隱秘之地,繼續潛修也說不定。
一念及此,對水流深的擔心,倒是略微少了些,秦漢笑笑,淡淡問道:“五行大世界事了,便是阿修羅界了!在阿修羅界,你又做了什麼?”
“在阿修羅界,我做了三件事。”郎野狐微微一笑,道:“第一件,你身上的青冥古樹,是我刻意安排的。在我看來,佛家是諸般道法中,相對而言較為公平的一種。即便如此,這種公平仍然有限度。他們常說普渡眾生,眾生平等,實則也不然。就好比碧落烈焰山那樣的地方,若不是我親自將之挪移過去,阿修羅界窮山惡水且兇殘霸道,佛家三寶之佛寶怎麼可能流落到這等地方?”
秦漢滿臉難以置信,他以前的確想到過許多。卻哪裡想象的到,藏著佛家至寶之青冥古樹的碧落烈焰山,竟是郎野狐這瘋子直接挪移過去的。秦漢自問這樣的神通難以想象。心頭陡然生出些許亮堂,能將一大寶地生生挪移至下界,也難怪規則之神要對此人如此忌憚和憂心。
“碧落烈焰山以前在哪裡?其中的三生萬物大妙善陣,不是你自己佈置上去的吧?”秦漢皺眉問道。
“佛寶所藏之地,自然是在佛界。不過阿修羅界是我考驗你的第二處,自然要將之挪移過來,為你提供便利。至於三生萬物大妙善陣,本就是佛寶的守護大陣,連帶著那頭獅象明光獸也不例外。”
說到這裡,郎野狐臉上突然現出懊惱之意,嘟囔道:“在下界,你破除九陰九陽大顛覆陣,雖然進步神速,還在錯誤的陣道總綱下,我沒有擔心過。我在阿修羅界做的兩件大錯事,一是沒有對三生萬物大妙善陣做些手腳,二是沒有對造化啟元不死靈陣做手腳。任你在破除此二陣之同時,對陣道之造詣飛速提升。由此產生之惡果,便是後來,你在方圓澤見識過蒼生大陣,一舉發現自己所習陣道之紕漏。可惜,等我明白這一點時,木已成舟,絕難改變。結果,本想以陣道壓制你的方法,徹底落空。你一定想的到,我郎野狐也是為陣道宗師!”
“那又能怎麼樣呢?”秦漢無奈的笑道:“你說的好像我佔了很大的便宜。可是規則之神前幾日剛剛對我說,現在與你對上,還沒有任何勝算。”
“老鬼說的沒錯!但僅僅是現在。他怎麼不說,我現在還不會對付你?接下來,他肯定會讓你進入規則之殿的第十層以上,以及寰宇大陣的另外八大陣眼,外加將八十一大至尊級寶物盡數囊括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