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斜陽山的高度,按理說已經可見天日了,難道我們已經到達了那離斜陽山不遠的比之更高的蒼莽山的山腹中?”
升至陡壁頂上,隨著溪流而上,溼氣越來越重,到後來更聽到了咕嘟咕嘟的水聲,路上水沒至膝蓋。隨著向下的坡度,越走水位越高,自膝而腹,漸漸的與胸平齊。沈博儒回首問紫衣少女道:“看樣子前面又要潛水了,那寒氣你還受的住嗎?”紫衣少女咬了咬凍的毫無血色的雙唇,低聲道:“還能堅持。”沈博儒又囑咐後面其餘人:“待會大家可要守住心脈,莫讓寒氣侵入啊。”眾人回道:“嗯,我等應該還能堅持,你自己也要小心了。”沈博儒點點頭。
溪水流至地下潛流後,積少成多,水流增大且水深也是加深。
說話之間,水已浸及咽喉。這不僅使得本已寒澈心底的眾人,更是覺得雪上加霜,沈博儒感覺緊跟在身後的紫衣少女已經開始渾身顫抖了,沈博儒遂即右手向後隔著水流一股真氣注入其體內,這股溫潤的真氣使得紫衣少女頓時感到全身溫暖許多,心神也是定下不少,不料其剛一舒心,卻覺腳底忽空,一股水流直衝口邊。
紫衣少女驚慌不已,伸手亂抓亂爬,突然間觸到一物,當即用力握住,卻是沈博儒的左臂。沈博儒正閉住呼吸,拼盡全身真氣來抵禦寒氣的入侵,此刻陡然給紫衣少女抓到,知道其已是危險萬分,只得分出一份力來拉扯紫衣少女,潛在水中,紫衣少女實是再也堅持不住,直感到一股股水住她口中鼻中急灌,最後更是昏暈,那抓住沈博儒的手臂剛因鬆開便被沈博儒急忙抓住,十指相扣,沈博儒拼盡全身力氣拉其前進。
這般與死神抗爭,大約一柱香時間,沈博儒也是覺得四肢麻木,胸口氣悶異常,漸漸支援不住,也是喝了一肚子水,幸得水勢漸緩,地勢漸高,不久就露口出水。
又行了一柱香時分,越走眼前越亮,慢慢的水勢已是隻及腰處,於是沈博儒使勁最後一份力氣將紫衣少女抱起,這時沈博儒才發現只剩下自己兩人,其餘之人已是不見蹤跡,心中猜測多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