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多年以來,正道四派技壓群雄,雖與魔道有過幾次大戰,但都是佔盡上風,損失也都是算作皮毛,四派能有百分之一的損失,對魔道來說就是很大的成績了。
想不到今日,竟是多了十多倍,也難怪大家一時都有些接受不了。
“不知道與師弟相熟之人可都安好?”
現在這傷亡已經無法避免,沈博儒不禁是自私的期盼與自己有過交際之人一定要安然無恙才好。
聶勝聞言,心中頓時明白,那乾字書社沒有人前來,這刻沈博儒所問的相熟之人,自然就是一起和其共患過難之人了,那多年前的迷失森林之行便是了。
“其他幾人倒也無事,不過……不過艮字書社的孫進孫師兄身隕了。”聶勝說到一半一陣哽咽,最後才緩緩說出。
“孫師兄沒了。”沈博儒聞言,頓時是想起了當年的迷失森林之行,那孫進對自己也算多有照顧,想不到今日竟是落得如此下場,一時間,一股悲意襲上心頭。
“你也不要太過難過,這孫師兄是慷慨赴義。”周其華見沈博儒沉默半天不語,心中擔憂,便出言安慰道。
看了周其華一眼,沈博儒緩緩點頭,口中輕輕的“嗯“了一聲回應。
這時,那周其華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來,忙上前一步,望著聶勝急切的問道:“請問聶師兄,不知我們厚土峰的師姐妹可有傷亡?”
聶勝聞言,略一思量,不敢肯定的說道:“這個我還不太清楚,現在大家都到了一塊,若是你實在擔心,不妨現在就去打探一二。”
周其華沒有多話,只是轉過頭來看了一下沈博儒,見沈博儒微微點頭後,便向著遠處的孝儒書院的大旗下走去。
片刻時間後,周其華走到沈博儒身旁,見其低著頭,不曾言語一句,沈博儒忙是關心的問道:“怎麼?有人身隕?”
“嗯,三師姐沒了。”周其華竟是帶著哭腔,聲音哽咽,雙肩更是不停的顫動。
來不及安慰周其華,沈博儒卻是嘆息一聲,這厚土峰的三弟子,他沈博儒雖說只是見過一面,但他的心裡可是記得清楚的很,因為當年,在孝儒書院的天地峰論道擂臺上,正是這羅彩心的退出,才使得自己輕鬆晉級。
深吸口氣後,沈博儒從回憶中恢復過來,看著身旁不停抽泣的周其華,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許久,沈博儒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伸出雙手,將身前的這個淚人兒擁進了懷裡,那在其髮梢撫弄的手掌,似是在勸慰,更是在安撫那一顆受創的心靈。
……
“謝謝。”也不知過了多久,周其華退後一步,抬頭望著近在咫尺的沈博儒輕聲的說道。
“沒事就好。”沈博儒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