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自爆,這張天正的修為到底是到了何等境界?”沈博儒還未從震驚中恢復,倒吸口氣,眼中露出駭然。
全身剎那間,真氣已是不能被自己調動,就如同一個凡人。
沈博儒一番運力,還是不得施展,面色暗淡,嘆息一聲後,不甘的說道:“現在落到你的手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說罷,怒睜雙目,面目上不見絲毫懼色。
“哈哈!那我就成全你……”張天正大笑起來,那鉗住沈博儒咽喉的五指不自覺的開始用力。
徒然,張天正似有所悟的注視著沈博儒,戲謔的說道:“下定必死之心,可是最後卻是身未死,仇未報,功敗垂成,想必人也會落得個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焉了,哈哈。”
“你……”沈博儒不願再聽張天正的任何的嘲諷之言,只希望他可以快點將自己從世間抹去。
不過,似乎張天正沒有絲毫放過他的意思,“如果今日不殺你,你那父親,我那傲視天下的師兄,一定又會欠下我一個天大的人情,相信他在九泉,一定對我是感激涕淋的。”
似乎張天正突然間有了另一種想法,他認為,此刻就殺掉沈博儒對他來說,並不是最讓他舒心的,似乎讓沈博儒活著,受盡身心的雙重摺磨,對他來說,才是最痛快的事情。
聽他這麼一說,沈博儒惱羞成怒,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說道什麼被他殘害的父親也會來承他的情,而且言語中羞辱之意更是不予言表。
這樣的話語沈博儒如何肯接受,當即是怒道:“姓張的,放你的臭屁,你的腦子讓驢踢了嗎?”憤怒之際,雙臂更是衝著張天正狂亂揮動,看起摸樣似乎是想要憑藉這肉體凡胎之力也要將張天正撕裂。
“哈哈,怒不可支了。殺你,並不能讓我感到快樂,相反,我發現一直有你在耳畔叫囂著要將我碎屍萬段,但始終是力不從心,只要我伸出一根小手指頭也可以將你捏碎,這樣是多麼的讓人覺得可笑啊!”張天正仰天長嘯,面上露出享受之色,玩味的看著沈博儒說道。
“可笑?報仇雪恨有什麼可笑的?縱使失敗千萬次,我沈博儒也不會放棄殺你之心的。”沈博儒目中堅毅之色一閃,毫不示弱的說道。
“來得時候下定必死之心,最後卻是落魄而回,而不是意料中的‘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可悲嗎?你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張天正不管沈博儒的惱怒,自顧自的說道。
在其腦海中,同時是勾勒出沈博儒在那情形中的畫面。
雖然已經聽張天正說了很多,而且從他的話中的意思,沈博儒得出,自己這一次也不會有生命的危險,張天正不會對自己下殺手。
但沈博儒卻不願接受這樣的結果,相反的,更希望張天正將自己滅殺,哪怕因此自己再無報仇的機會,報仇無望,也是甘願就此殉命。
這張天正的話語簡直就是瞬間就像根根利刺,狠狠的扎進了他的心底,將他的驕傲崩塌。
果然,最終的結果和沈博儒料想的一樣,張天正沒有狠下殺手,而是俯瞰著‘渺小’的沈博儒,淡淡的說道:“你走吧,帶著你的失敗離開這裡。記住,不要放棄來找我報仇,你也不必擔心自身安危,因為就算你失敗了,我也不會取你小命,哈哈……”
“噗……”氣急攻心,沈博儒一口鮮血噴出。
他雙拳緊握,想要衝上去和張天正搏命,但僅存的理智告訴他那樣自是徒勞。
“你就不怕後……”沈博儒話剛出口,直接的被張天正出言打斷。
第一百六十回 蹤跡可尋
張天正似乎是猜到他要說些什麼,道:“你是不是要說我會後悔?可笑,我只想告訴你,這麼多年以來,我一直都被他人視作目標,可是從未被超越。”
說罷,抬起手臂,袖袍抖動間,一道金芒穿空而過,正中沈博儒眉心。沈博儒身體隨之顫動,遂即感覺周身舒暢,察覺一番,知是修為封印已被解除。
“你……”抬手指向張天正,沈博儒還想再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便被他生生的嚥了下去,似乎是覺得,此刻無論再說些什麼,都如同是在自取其辱。
默不作聲,沈博儒向著已是出氣多進氣少的小鳳走去,那原本七彩的羽毛不知在何時,早已是變成了通體漆黑,黯淡無光來。
看到這樣的情景,沈博儒心痛如裂,也不再和張天正多做糾纏,當下就將小鳳抱起,向外走去。
不過剛走出幾步,那懷中的小鳳身體就再次出現異狀,羽毛慢慢的消逝,到得最後,漫天星光中,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