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很快的,在各方的齊心協力下,果真發現,魔道諸派集結於齊魯大地。
當沈博儒帶領眾人慢慢的向著漩渦的中心前行時,半路上,遇到了從四面八方趕來的天下諸派。
而最令其意料不到的是,此次,正道四派中,竟是精英盡出,四派之首更是一個不落的全部到場。
熟人見面寒暄一場自己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不過出乎沈博儒意料的是,似乎孝儒書院所有人都知道了自己的長生殿殿主的身份,眾人也不問其為什麼多年前不告而別,之後便再無音訊,而是上前紛紛道賀。
走在雨中,沈博儒的腦海中想起,在相遇那日的夜裡,張天正出現在他的面前。
“沈大殿主,你是不是對眾人已是知道你現在的身份而困惑不已?實話於你說吧,這都是我為你圓了一個謊言,這樣你是不是少費了很多口舌來解釋嘛,怎麼?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麼說的嗎?”張天正不陰不陽的說道。
“我為什麼要知道,是不是你害怕我的說法和你的不一樣,會讓你祭酒的臉面受損。”沈博儒強壓住心中的怒火,憤恨的說道。
“你真的這麼想嗎,那我為什麼不害怕你將我是你殺父仇人的真像公佈於世呢?”張天正冷笑一聲。
“我會的,只不過會是在你擊敗,即將死亡的那一刻,想一想,在臨死之際,見到世人都是一副鄙夷之色的望著你苟延殘喘,相信這一定比直面死亡還要可怕吧。”沈博儒目露恨意,語氣堅定的說道。
“哈哈,好,有志氣,那我就等著這一天的到來,不過,我感覺,我會失望,因為你永遠都沒有這個實力。”張天正就像是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狂笑不止。
“雖然今日做不到,但我不會放棄,更不會放棄信心,但我要告訴你,想要在我的心境上突破你自身的境界,休想。”沈博儒冷靜下來,實話實說。
那是父母雙雙身隕的深仇,那是妻子慘死的大恨,此仇此恨不共戴天。
“想知道我那徒弟張行的下場嗎?”張天正猛地發問。
“嗯?……資質絕佳,只不過最後是心境不及修為,駕馭不了之下,落得心境反噬走火入魔的下場。”沈博儒先是一怔,遂即反應過來。
想到自己到處已張行的身份從外歷練回山時,人人皆知,而當夜便發現了張天正的身份,與之激戰,最後落魄而回。
他張天正一定給出這樣的理由,讓他人不會心生懷疑,畢竟,身為祭酒的徒弟,不可能說沒了就沒了的,若是不給出合理的解釋,他人一定是心生疑慮。
雖然張天正沒有回答是與不是,但沈博儒還是從他的眼中看出,自己的猜測不假。
“落難銀河,修為盡失,遁於世間,機緣下,創長生。”冷眼掃向沈博儒,張天正沉聲說道,罷了,轉身離去。
這幾句話聽在沈博儒心裡,明白這便是他為自己的圓謊之花,正在震驚大部都是事實之際,遠遠的,又傳來張天正似笑非笑的話語:“你的師父知道你安好後,可是萬分欣喜啊。”
一剎那間,沈博儒想起了自己的那位對自己一直忽遠忽近的授業恩師,心中不禁感慨萬千。
“轟轟……”
一聲聲雷鳴之聲,電芒閃動,從雨水之中衝了下來。硬生生的將天地砸出一個個大大的缺口,一時間,雨水倒灌,威勢滔滔。
片刻之後,雨水驟停,烏雲飛快消逝。
天地,豁然開闊!
天空蔚藍,萬里無雲,碧空如洗。
眾人抬頭,遠遠眺望,那目光所及之處,彷彿有淡淡的陰影,那裡有魔氣升騰,魔焰滔天。
“譁!”
眾人譁然,想不到大家的猜測都沒錯,魔道真是在進行著驚天陰謀。
“之前的天現異像,暴雨不止,一定是上蒼在像我們示警,若是滅世魔神復活,三界就將不寧,這刻,朗朗乾坤,一定是上蒼在向我們預言,正義終將戰勝邪惡,各位同道,快些去阻止魔道的邪惡之舉……”正義在憤怒。
話未說罷,天下諸派快步向前。
原地,沈博儒卻是感到一道目光射向自己,一個身影越來越近。
“這些年,你過的好嗎?”她聲音輕輕而飄忽,曾經熟悉的面容上,多了些滄桑和沉靜,少了些天真與笑容,目光如水,彷彿在想著什麼。
他想起了當初在山脊上的那個女孩,時光流逝,世事變遷,唯一不變的是,她目中的那一絲倔強。
“我輩修行之士,終日於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