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崩潰，卻不是顧荷的手段不行。
只不過，即便是有顧荷幫助，楚雲端也只能將表面的傷勢恢復。
問題的根源，顧荷卻不可能解決。
體內的鬼差之氣，已經很難驅除了。
這就好比是，一塊肉放在鹽水裡醃製，剛放進去再拿出來，洗一洗，還是能把鹹味洗掉的；但醃製久了，就很難驅除了。
話糙理不糙，楚雲端身體內三種力量混戰、糾纏，早已難以分離和驅除。
可偏偏，鬼差之氣並不是他本人的，就算是“醃入味”，對他也沒有好處。
而且，萬一再受到外界鬼氣的刺激，他可能又會狂化暴走。
楚雲端這次能僥倖沒死，卻不敢再試一次——如果炮臺內部隔三差五就有炮彈爆炸，就算再結實也扛不住啊……
“主人……你可知道，這次你沒有形神崩潰的關鍵是什麼？”
正當楚雲端頭疼的時候，老虛小聲道。
“是因為我之前經歷過許多苦難，撕裂魂魄、三頭六臂，等等，所以承受力很強吧。還有，就是心志頑強……”楚雲端淡淡道。
“的確有這方面的原因。”老虛老成持重地道，“不過最重要的，其實是九脈心經。”
“怎麼說？”楚雲端好奇道，“我修煉九脈心經至今，早已習慣，始終受到功法的好處，幾乎都要忘記了。”
老虛笑了笑，道：“主人習慣是習慣，切不能掩蓋九脈心經強大的事實，它可是除了太虛混沌訣之外最優的功法之一了。如果不是這部功法，主人就算心性、承受力再強，也會在鬼氣暴走的時候，肉身和元神雙重爆成齏粉……”
第1511章 根深蒂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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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虛對九脈心經的稱讚，令楚雲端心中若有所悟。
因為他自始至終就是修煉了最為頂尖的功法，並沒有接觸過尋常功法，所以才早已對九脈心經的強大習以為常，幾乎忽略了功法的優勢。
而這次他能死裡逃生，必然又是依仗了多倍經脈的效果。
“九脈心經本身就能讓體內的力量快速流轉，這才使得鬼差之氣能夠快速疏散；再者，主人的經脈異於常人，也使得狂暴力量能有暫時週轉的地方。種種一切，才導致主人成功承受住了鬼差的力量。”老虛又娓娓道。
楚雲端深以為意地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果換成任何一種其他功法，我現在肯定早已灰飛煙滅。”
老虛臉色一正，提醒道：“沒錯。既然主人有功法的優勢，可以承受住鬼差的力量，所以我有個提議，與其設法將外來的力量驅除，倒不如將其化為己用。”
提及此，楚雲端目光一閃，遲疑道：“我也有考慮過這麼做，不過，一方面，成功的希望不一定很大；另一方面，時間有限，我還不知道蕭蕭和翼青在哪兒，怎會有時間安心煉化鬼差之力？”
老虛聳了聳肩，無奈道：“這就只能看主人自己的運氣了，總之先試試看唄，現在主人狀態太差，也做不了什麼。”
楚雲端苦笑一聲，頗有種有心無力的感覺。
來冥界短短時間，就碰上了這麼大的麻煩，實在是太不走運。
顧荷聽到兩人的對話，卻是有些目瞪口呆，吃吃地道：“吸收煉化鬼差之氣？你們……沒開玩笑吧？”
“不然還能怎麼辦？外來的力量，要麼將其驅除，要麼化為己用。既然已經根深蒂固，那就只能順水推舟，將其煉化、收復。”楚雲端淡淡道。
“也是多虧了主人有九脈心經，能承受的住鬼差之氣。這樣可以藉助閆新，讓閆新不斷貫入鬼氣，刺激主人真正掌握鬼差的力量。”老虛補充道，“否則，一旦鬼氣入體，一般人當場就被炸的屍骨無存。”
顧荷一時有些啞口無言。
她在仙府內待了一段時間，也知道這裡有許多頂尖的功法。
儘管功法能支撐楚雲端承受鬼差之氣，可要將鬼差之氣吸收煉化，徹底將其掌握，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如果能做到，那麼楚雲端就相當於變成了真正的鬼差。
顧荷只覺得希望渺茫，卻忽然發現，楚雲端的身邊隱隱繚繞著三種截然不同的氣息。
“這是……”顧荷面露驚色。
她可以確定，這三股氣息中，其中一股是鬼氣，也就是鬼差之力所化；還有一股是人類修煉出的靈力；另外，還有第三種。
一個金仙體內，竟有三種力量？
楚雲端平心靜氣，仔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