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到了玄光三重境上,如今正在尋丹問藥,只是他心太高,欲求一隻梟鳥為藥,又怕有人前來爭奪,是以正四處請至交好友出力相助。”
藏煉髓出自百十種妖鳥之身,其中以四種最佳,分別為天鶴,金雕,鴻鵠、梟鳥,但這四種妖禽往往也會招惹許多修士出手爭搶,王管事此意,是要請張衍出手為他兄弟護持。
這要求倒也不過分,通常取藥不過一二個時辰,神渡峰地域廣大,若是出手及時,也未必會引來他爭搶……
只是張衍聽了這話,目光卻微微一閃,有了幾分不解。
那北辰派書冊上曾言,這四種妖禽往往數目稀少,極為難尋,而聽王管事這話語中,卻隱隱約約透漏出這似乎並不是什麼難辦之事,心中便起了好奇之心,倒是有意一觀究竟,不過他沒有立刻答應,而是不動聲色地言道:“此事王管事為何找上在下?”
王管事哈哈一笑,指了指自己,語含深意道:“鄙人那南來北往的修士見得多了,這雙眼睛也是能識人的,道友身上有頗多不凡之處,鄙人又豈能看不出來。”
張衍雖則行事不張揚,面目如今也不起眼,但舉止行動之間,卻是從容自信,叫王管事這等目光毒辣之人,年輕時也曾接觸過不少高門大派的弟子,在他看來,張衍與他們的氣質有頗多類似之處。
最為重要的是,張衍還很有可能是嶽長老的後輩,因此才放心出言相邀,說不定還能重新攀上交情。
張衍暗暗思忖,按他原先的打算,購得了金盤之後,自是尋一處落腳之地,先把剩餘的兩竅煉開,在這段時日內,再把這神渡峰四周的山川地形和妖禽往來的情形摸熟了,最後再出手採藥,如今這王管事兄弟似乎有秘法在手,自己倒也不妨去一窺究竟。
打定主意後,他便點頭笑道:“王道兄之請,倒令人無法推脫,在下便應下了。”
王管事見他答應,不禁大喜,喚來女侍道:“你去我酒窖中拿幾缸好酒來,我要與嶽道長痛飲幾杯。”
“兄長何事如此高興?”
就在這時,就有四人步入庭中,其中有男有女,開口那人甚是年輕,雖則貌相一般,但衣飾華美,看起來倒也有幾分風度。
王管事站了起來,笑道:“嶽道長,這便鄙人那不成器的二弟,王歡,來,二弟,快快來見過嶽道長。”
王歡訝然看了張衍一眼,他也是個心竅玲瓏的人,當即看出張衍不是簡單人物,立刻上前見禮,道:“可是嶽道長?小弟王歡有禮了!”
張衍一笑,也是拱手還禮。
王管事對著王歡說道:“你不是說採藥不易,要為兄多請幾位道友相助麼?這位嶽道長修為深厚,道長長輩昔年與我珍玉樓也有幾分交情,說起來也不是外人。”
王歡眼前一亮,他雖不是管事,但也知道自家祖父健在時,往來的都是幾家名門正派的弟子,只是自祖父逝去後,這些交情才漸漸淡薄,心中不禁暗道:“如此說來,這嶽道人倒也來歷不凡。”
這麼一想,他神色間更顯熱絡幾分,對著張衍連連拱手道:“甚好,甚好,屆時還請道兄多多相助。”
只是此時他的身後,卻有一個無眉修士冷聲出言道:“且慢!”
王歡不覺一怔,這無眉修士站到了他前面,毫不客氣地說道:“王道兄,需知採藥乃是大事,這位嶽道友修為如何我等尚不可知,小弟以為還是要小心慎重為上。”
管事臉色一沉,露出了幾分不悅。
“這……”王歡遲疑道:“嶽道長既是家兄請來,想必一身修為也定是高明的。”
無眉道人冷聲道:“非是我沈某人計較,只是這梟鳥也是上古異種,尋之不易,若是到時有人拖了後腿卻是不妙,我與王兄幾人彼此皆是知根知底,此去自是無礙,若是不知這位嶽道兄的本領,互相間哪裡談得上信任,諸位說是也不是?”
這人口才倒是不錯,說得話也算都在理上,但這些疑問,總可私底下商議,這般大聲說出來,卻是明顯不給王管事面子。
但王歡顯然是個耳根子軟的,這麼一說,他也點頭同意,道:“那就不妨請嶽道友把玄光現出一觀。”
王管事猶豫了一下,卻也沒有開口,只是輕輕哼了一聲。
張衍倒也不介懷,若是大派弟子,只觀他人氣息靈機,自能辨出這人大致修為,如這等散修,修為不夠,若對方不現玄光,便無從判斷具體修為深淺。
他微微一笑,便把那逍遙篇上的玄光放出一抹。
眾人只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