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霎時飛起八條千丈蛟龍,把身軀舒展開來,自長空穿去,再身化金鍊,將已被一掌擊得昏昏沉沉的過元君凌空捆縛住。
張衍也是久歷戰陣,哪會錯過這個機會,不用提醒,就把玄蛟鉞祭在空中,一道金光,咔嚓一下,就將這天妖頭顱斬下,隨後金光連閃六次。
將其砍作八段,這才停下了手來。
非是不能施為,而是如此還殺不死天妖,此刻每一條蛟龍鎖皆是困住一截殘軀,猶自掙扎不停,好似未受影響,想要重聚一處,怕再斬了下去,反而助其脫困。
陶真人看著那斷軀,卻仍是未有放鬆,言道:“張道友,這天妖只要本命元珠不滅,便難以殺死,我等需以陣法消磨,慢慢耗盡其耗盡元氣。”
張衍正好要答話,這時卻異變陡生,只見一道光華自過元君身軀之內飛出,閃了一閃,射入天穹之中,倏忽不見。
陶真宏眉頭一皺,盯著看了半晌,露出幾許驚訝之色,沉聲道:“不好,此是這天妖衝去重天之外攝取鈞陽精氣,不能待其回來,需得設法將它滅殺,否則更難對付!”
過元君此也是無奈之舉,他根本未想會被逼到如此地步,被精囚鎖困住,就算他天妖之身,任何神通秘法也休想使出,只能又祭出本命元珠。
重天之外罡風肆虐,要取鈞陽精氣必遭其消磨,就是本命元珠能回得來,恐也不及原先一二,可只要有了這精氣,他短時內必能道行大增,足以重聚肉身,掙脫束縛,闖出去這大陣去。
只要到得外間,多殺幾個修士吸取精血,找一處暫避,又可慢慢把損折元氣修煉回來。
張衍看了看天空,問道:“真人可能看出,那枚本命珠何時回來?”
陶真人掐指算了算,道:“最遲三日,便會回返,我現下若不惜法力,倒也有把握將其煉化半數,要除此妖,非得將此間所有軀殼一併毀去不可,不得留有一絲半毫,有那三枚元珠護持的殘軀非同尋常,在這短短時日內卻是無法盡除。”
想到此處,忽然記起一事來,嘆道:“有元命珠在,除非你溟滄派中北冥天都劍在此,難以將他一擊斬殺。”
北冥劍乃前代掌門秦清綱征伐北冥洲之後,以妖族八部印信及妖皇血裔精血所煉,原本用以震懾妖部之用,但凡妖屬,一斬之下,必能斷絕殘肢生氣。
張衍心頭一動,他有一道北冥劍分身在此,只是他卻覺得似乎還有辦法,未必需要用上此劍。
他仔細想了一想,忽然腦海浮現一道靈光,問道:“真人,可否以地火天爐煉煅燒其身?”
陶真人一怔,東勝四派有洞天真人坐鎮,有地火天爐倒也不奇,可只有區區三天時日,還有過元君殘軀需要鎮壓,轉挪不易,便是距離最近的鍾臺派,此刻怕也來不及趕去。隨即他念頭一轉,驚訝道:“可是道友這處有地火天爐不成?”
張衍點頭言道:“正是,這處地爐正在神屋山中,只是此處乃我以取巧手段開闢,非是真人這等洞天修士開闢。”
陶真人低頭一思,隨後猛抬頭道:“那卻也夠了!只要當成引動地火,由貧道來主持,哪怕天妖之身,亦可煉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七彩虹晶煉天妖
有了對策,陶真人未有遲疑,先借陣圖之助,將自己與張衍一併轉挪出了西神屋,再起遁法往東馳行,只半個時辰,便就到了一處地坑陷洞之前。
兩人登雲俯瞰,張衍手指下方,道:“便是此處了。”
陶真人看了看,神屋山地勢極高,本不適合開闢地火天爐,然而這處卻是一個深陷下沉的谷地,與四周山形截然不同,再看那處地穴,廣有百頃,深不見底,仿似通向無盡幽壑之處,他讚道:“好一個天然造化之地。”
張衍道:“依真人之見,可堪用否?”
陶真人起法力攝拿了一縷氣機上來,稍作分辨,不覺欣然,道:“此處地火已旺,至少是用上等的寶木良材養蓄了數十載,足可煉化了這妖魔。”
因此爐開闢時日不長,他先前還疑慮火力不夠,現下看來,卻是不用擔心了。
拿了精囚壺過來,輕輕一搖,發了一個催令,身周白芒浮動,靈光飛射,就有八條白蛟飛出,騰空一繞,各自銜咬著一截殘軀,往地穴縱入。
隨其往深處去,漸漸有灼熱火力上來,白蛟乃是精魄凝化而成,本真藏於壺中,只要壺身不壞,便不會折損,不懼地火祭煉煅燒,因而毫無半分停頓。
然而過元君卻是察覺到了危險,殘軀劇烈扭動起來,但有精囚鎖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