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被退開至數里之外。
容君重再一抖袖,就自裡跳出來一隻毛色烏黑的靈猴。
此猴靈活至極,幾個蹦跳,就躍至杜時巽面前,向他臉上撓去。
杜時巽連連揮錐幾下,想要將其驅趕了事,可是幾次三番之後,都是被那靈猴輕易避了過去,他一旦置之不理,就上來摳眼撓面,或是抱腿扯腰。
他不耐之下,默運了一個心訣,忽然一捏拳,但聞半空中喀喇一聲爆響,靈猴身軀一震,七竅出血,僵住不動,再揮錐一掃,砰地一聲,就將之砸了稀爛。
容君重卻是無動於衷,得了這個空擋,他把手一指,飛叉到了高天之上,嘴中念動法咒,頓時化為團團雲煙,徐徐攪動飛轉,層層堆疊,未多時,就成就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嶽,他翻手向下一壓,就轟轟向下落來。
這一方山嶽足是籠罩了方圓三十里之地,此刻當頭壓下,連帶天空也是為之一黯。
杜時巽向四處一個張望,見周圍山嶽皆是軒嶽之地,而容君重則牢牢守住了可以遁飛出去通路,根本避無可避。
他仰首看去,卻是夷然無懼,忽然猛喝一聲,把身一搖,身形再漲,一舉竄至五十丈高下,雙腳立在地上,雙手一託,轟隆一聲,膝蓋彎下,身形微微向下一沉,竟是一舉將那雲煙山嶽托住!
他正欲將之頂開,容君重一探手,忽然一隻碧玉錘往他背後飛來,來勢甚急,已是不及起神兵招架,仗著身軀堅實,把肩頭一頂,砰的一聲,他悶哼了一聲,肩甲碎裂,龐然巨軀也是一搖。
容君重看在眼中,搖頭言道:“杜道友,你何故如此拼命,你可知曉,你父喬桓雋和你母趙茹,早已育有一個五歲麟兒,將來接替掌門之人,非此子莫屬,如今不過是遣你上來送死,你為鍾臺這般送命,豈非很是不值?”
第七十七章 踏步三山罡流卷,烈炁火揚焰漫山
杜時巽先是一愕,隨後怒道:“閉嘴!我父我母之名諱,豈是你能喚得?”
趙夫人玉容一白,身軀晃了兩晃,緊緊抓住了扶手,顫聲道:“軒嶽教如何會知曉此事?”
喬掌門卻是鎮定許多,只是眉關皺起,嘆道:“只望巽兒不要被這言語所動才好。”
鍾臺掌門之位雖亦有父死子繼之說,可眼下談論替繼未免太早。
杜時巽要是能擊敗容君重,得以實現兩派歸一,門內必是聲威無雙,坐上下任掌門之位是順理成章之事。
可此事他雖有打算,可還未來得及與杜時巽明說,現在他便是擔憂,此兒並非是他親子,就怕其一時分辨不明,被容君重言語所擾,那便很是不妙了。
遠處法壇上,正自觀戰羅東川低頭一想,忽然側目過來,死盯著惠玄老祖不妨,半晌之後,才道:“惠玄道友,此事莫非是你傳出去的?”
惠玄老祖容色不改,語聲平淡地言道:“若是杜時巽道心堅定,必不會為人所趁,老道說與不說又有何關係?”
羅東川哈哈兩聲,道:“道友好手段,小弟佩服。”
杜時巽明知容君重說出此言是有用來亂他心境,可卻還是有些心煩意亂,一時間就有些沉不住氣。
狂喝一聲,一仰首,自腹中起了一口熬煉數百年的真火,運功一逼,便自口中噴了出來。
上方偌大山嶽被此火一燎,竟現出崩解之象。
容君重感應到那火中蘊有莫大威能,正面硬拼恐要吃虧,因而機立斷撤了三指叉上法訣,將之又招了回來。
待落入手中,起靈機一察之下,卻是心下一凜。
那火不過是沾染少許,三指叉已是有了幾分損傷,驅運之間不似先前那樣順暢。
他不禁神色微變,此火如此厲害,要是一旦被沾上身,幾是無可抵禦,只這一團,就能取他性命。
他暗忖道:“這等奇烈之火,我似有耳聞,莫非是小倉境神通‘烈炁真火’不成?若是如此,杜時巽那一身力道功法來處,似也能解釋得通了。”
想到此處,他眼神不禁幽深了幾分。
杜時巽見真火奏功,山巒已是化去,眼前再無阻攔之物,便就用力吸了一口氣,又朝著下方噴了一口真火出來。
這一回他是以龐碩之軀發動神通,因而火勢一起,漫山遍野皆是熊熊烈焰,連兩派觀戰修士也是波及,忙是各自在法壇之上啟了禁陣,也即便如此,也是感到熱浪灼膚,隱隱作痛。
容君重首當其衝,所承受壓力勝過他人百倍,面色也是凝重起來,起袍袖一揮,飛出了兩面燦燦金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