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似不必多此一舉。”
玄澈道人這時沉聲言道:“其餘事我並不知曉,只知那張道人背後是有宗派門人的,他絕無可能斷絕宗門傳繼之路。”
季莊道人唔了一聲,倒沒有什麼不高興,反而和顏悅色道:“兩位之言,也有幾分道理。”
他看向曜漢老祖,“曜漢道友,若這位果然不同意,那我等仍按原先計議行事。”
虛寂之中,張衍轉過身來,見那位持劍道人正背對著自己站在那裡。其人一直不正面示人,這裡原因他本是能夠猜到一些,在聽得季莊道人一些話後,心中更是有了一個不太明朗的答案。
不過今天他不是為追究此事而來。
他道:“貧道今次找尋道友,是有一事想要求證。”雖與這位只是接觸過幾次,可他卻是清楚,和這位說話無需彎彎繞繞,有什麼直接動問便是了。
持劍道人道:“但說無妨。”
張衍道:“不久之前,貧道受一位道友之請去其門上作客,只是其後來所言之語,卻是令貧道有幾分疑惑。”他下來便將季莊所言,挑了些緊要的部分說了一說,又言:“貧道問一聲道友,其人所言,到底有多少可信?”
持劍道人聽罷,並沒有說及那些事,而是道:“道友當是見過那曜漢了?”
張衍點首道:“不久之前方才見過。”
持劍道人道:“我與其照面之時,曾言其人並非我所識得之人,而我有一句話未曾說,我亦非是當日之我了。”
張衍心中微微一動。
持劍道人道:“造化之精破散之時發生何事,我原先或許知曉,可現在已是割捨開了這些,不然也無法站在此處,除非是當時親歷之人回到此間,不然無法知悉真相。那位季莊道友言說那一位存在是大德神意寄託,還說需傾吞諸為此代償,此事的確為真,不然我也不必出來阻他,不過這未見得定然是所有大德之念,需知每一人心思俱是不同,各位大德更是道法不一,又怎可能合於一處?”
張衍聽到這裡,不覺眼前一敞,有些疑惑也是隨之解開,這麼看來,那一位存在之所以顯化,或許是其中某一位大德所為,當然也可能不止一人,但絕然非是全部。
說來也是,就拿太冥祖師來看,其既然安排了玄澈成就煉神,那也就沒有必要再讓其被那一位存在侵吞了去,否則這便是自相矛盾了。
不過那一位的威脅也是真正存在的,季莊道人不管出於什麼目的要如此做,其手段終歸是針對那一位而來。
他想了一想,道:“季莊有言,若是使得諸多同道不再追逐上境,並奪去億萬現世生靈大道之緣,便可使得那一位存在再無法恢復實力,道友以為,此事當真可行否?”
持劍道人對此卻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態度,道:“這卻無關緊要,若是諸位認為壓制修為便可令那一位難再引動因果,那便如此做好了。”
張衍見他態度如此隨意,微微一訝,可隨即一轉念,也是能夠理解其人想法了。
恐怕在這位看來,此事沒有多談必要,因為季莊就算做成這等事,也是無可能永久持續下去。
因為季莊等人並無法算到每一分天數運轉,稍有差池,就會功虧一簣。
這其實並不見得就比主動出擊,打壓那一位存在來的更好,只不過季莊道人本人偏向於保守,出於惜身目的,不願意與那一位存在打生打死,所以才竭力做此選擇。
況且大德的佈置又豈是這麼容易破解的?就算當真推行下去,恐怕也不過是緩濟一時,仍然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所以無論如何做,大勢都是無可改變。
要說季莊是看不到這一點麼?
這卻未必見得。
只是其選擇的是對自己有利卻又不必冒險的那一條路,而並不是說此法一定比主動打壓那一位的策略更為高明。
想明白這些後,他打一個稽首,道:“多謝道友解惑。”
持劍道人對他一點頭,不再多言,劍光一轉,整個人霎時已是沒入虛寂,再也尋之不見。
張衍看著其人離去,這一位雖疑似少清祖師,可確如對方自家所言,其並不是這位祖師全部,不然在他說出壓制諸世生靈道途之時,不會對少清弟子不聞不問。
雖言上境大能,對現世之事宛若觀畫,可其當年傳下道統,又在布須天內設布渾天,當也不會沒有任何目的。
他心意一轉,下一刻,意識又是回到了正身之上。
他站起身來走了幾步,現在他思